無意識的流著淚,看的顧振一陣心疼,他彎腰了額頭上的汗水,又了的額頭,最后他的視線落在林奚的手上,很用力抓的指節都發白,顧振盯了兩眼對嚴文說:“別讓在地上坐太久,怕冷。”
說完這一句才轉離開。
嚴文看著他修長的影落黑夜中,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最后又看了一眼林奚,只好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睡了多久,林奚慢慢睜開眼,嚴文還坐在旁邊,下意識的問:“幾點了。”
嚴文了,牽了林奚的手,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抓著嚴文的手,連忙收回手:“抱歉。”
手腕的溫慢慢的消失,嚴文心里有些惋惜。
“距離觀察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林奚點點頭從地上站起來:“走吧,先回去吧。”
嚴文跟在林奚后,看著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了口袋想要去拿手機卻又停下了作。
明明是想給顧振打個電話,卻在到手機的那瞬間,被自己制止了。
林奚嘆氣,這種況,想自己和顧振保持一點距離或許才是對兩人都好,畢竟冷靜下來,做的所有決定才不沖。
不想拿今天徐意說的這些話去問顧振,知道只要問了,顧振一定會告訴,可是知道了一切,那又怎麼樣?
能做到一點都不在乎,一點都不介意嗎?
林奚搖頭,讓自己不要想太多。
回了辦公室喝了點水,又跟嚴文去看了一下那個病人,況已經基本穩定下來,林奚嘆了一口氣對嚴文說:“沒什麼,回去吧。”
嚴文說:“走吧一起,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林奚直接拒絕。
“這麼晚了,我送你吧。”嚴文堅持著。
林奚實在是有點累了,實在是不想跟他糾結這個事糾結半天。皺著眉頭道:“走吧。”
這是答應了?
答應的這麼猝不及防的,嚴文還有點小激,他連忙帶林奚去停車場,上了車之后就問林奚地址,林奚靠在椅子上低聲說了句:“天琴灣7號樓。”
說完就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什麼況,林奚靠在那覺得嚨有些,似乎要冒了。
車子里放著輕的音樂,到還算舒適。嚴文車子開的特別平穩,似乎是怕吵到林奚,連到了紅綠燈停車的時候都是大老遠就開始剎車。
好不容易將人送到天琴灣7號樓下面,嚴文才低聲喊:“林奚...林奚。”
林奚聽見聲音睜開眼看了下窗外,發現已經到了自己家樓下,解開安全帶跟嚴文說句謝謝,就拉開車門下了車。
的態度有些疏離,和跟顧振在一起完全是兩種樣子,說實話嚴文覺得看著這樣的林奚有種說不出來的,覺自己跟林奚之間有一道不去的渠。
他笑了笑對林奚說:“早點休息,明天見。”
林奚勉強笑了笑:“明天見。”
等嚴文離開后,林奚才往里面走,出了電梯打開門后,林奚將自己靠在門上,今晚實在是有些不太舒服,將門鎖好后,從家里的柜子里找出常備的醫藥箱,里面的冒藥吃完了,只剩下一盒消炎藥。
林奚去廚房準備倒杯水吃點藥,進去后才發現水壺里一點水都沒有。林奚拿著水壺接水重新燒。等水的時候,林奚除了廚房靠在沙發上,茶幾上還放著那個醫藥箱,林奚盯著醫藥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顧振。
上一次他為了救傷后,來過這里包扎過一次。那時顧振就坐在這個沙發上,他們之間還沒有和解,小心翼翼的幫顧振包扎,張的連心都快跳出來了。
明明是不久之前才發生的事,怎麼現在回想起來卻覺得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
林奚靠在沙發上,耳邊是水沸騰的聲音,眼睛越來越重,就這樣躺在沙發上慢慢睡著。
睡夢中的林奚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時...
...
“醫學院,林奚。”穿著白襯衫的男生拿著一張單子遞給:“上面有寢室信息,你直接去放行李吧。”
林奚抓著單子站在旁邊,四看著,像是在等誰一樣。
后突然有個人走了出來,將抱在懷里,林奚嚇了一跳一回頭剛好看見顧振的臉,被嚇到了語氣特別不好:“顧振,你嚇到我了。”
顧振委屈的看著:“既然這樣,那要不我委屈點,你抱我一次?”
林奚瞪了他一眼,拿著行李箱就往前走,顧振直接手拿過去,一手將抱在懷中,他低頭親了一下:“這個是獎勵你跟我報一個學校。”
林奚哪舍得生他的氣,本來就是裝裝樣子,被他這麼一弄更是連樣子都裝不下去了。
路上不學生看顧振,他長得好看,又高又帥,上還有一說不出來的氣質,反正特別勾人。林奚數不清多人看顧振后,故作生氣的鼓著臉問顧振:“大學這麼多好看的孩子,你會不會移別?”
顧振聽后一下子停了下來,他站在原地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我顧振發誓,這一輩子只看林奚,只喜歡林奚,非林奚不娶,不會移別,更不會喜歡別人。”
他聲音大,引來旁邊一群人觀看,林奚臉皮薄哪里的了這個,連忙抓著顧振往前走,這大馬路的,不要面子的啊。
后傳來一陣嬉笑聲,更是讓林奚頭都抬不起來。反觀顧振,倒是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洋洋自得,好了,他這麼一宣誓,很多人都知道林奚是他顧振的媳婦,以后別說搭訕了,遠觀都不可以。
林奚只能是他顧振的媳婦。
顧振為了得到名正言順的名份生生做了地下人一個半學期,好不容易高中畢業進大學,他還不趕快給自己正正名。
林奚在覃州大學的醫學院,顧振則在覃州大學的管理學系。顧家本想讓顧振和徐意一起去國留學,但顧振沒去,留在了覃州。
林奚知道,顧振沒去大多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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