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威本來還想好好勸勸他，誰知道這廝這麼不知道找臺階下，他氣的手對著他的臉就打了一拳：“你還有本事跟我在這犯狠。”

謝毅被打得一歪，下一秒他突然跳起來跟程威打了起來，兩個人就跟不要命一樣，你一拳我一拳的，誰都不讓誰。

程威角挨了一拳火辣辣的疼，他手了角的鮮，疼痛刺激了上的，程威又朝謝毅撲了過去，謝毅因為酒麻木了神經，有些使不上勁，程威瞅準時機直接沖了上去對著他的腹部打了兩拳。

謝毅疼的整個人倒在地板上，微微蜷著用手按著胃部。

程威看了一眼，臥槽，謝毅什麼時候這麼不經打了，該不會給打出病了吧。程威蹲下來問：“有事沒事？”

好半晌謝毅才緩過來勁說：“死不了。”

聽他這麼一說，程威瞬間樂了：“怎麼著，你還想打啊？”

謝毅翻他了個白眼躺在地板上呈大字型，程威剛也打累了，也找了個地方躺了一會。

“程威，你說我是不是很混蛋？”

“嗯，有點混蛋。”程威毫不猶豫就說了出來一點也沒給謝毅面子。

“怪不得，不原諒我了。”謝毅喃喃自語，怪不得蘇玥不原諒他，要跟別人結婚了。

“怎麼，突然發覺自己喜歡蘇玥，舍不得了？”程威有點想不通，按照謝毅的格不至于啊，平時也沒看他對蘇玥有什麼不一樣的，相反比一般人還冷漠。

謝毅閉上眼睛，用手遮住，這麼多年，他對蘇玥冷漠坐視不理，不過是因為他害怕。怕一不小心，就會向妥協，怕一不小心就會忘記恨，怕一不小心就會舍不得恨。

他本來以為，只要他足夠冷漠，蘇玥就會死心，他自己也會習慣了討厭蘇玥，這麼多年他一直是這樣做的，可是只有謝毅自己知道，每一次趕走蘇玥之后，他都會后悔多久。

每一次推開蘇玥之后，他比蘇玥更疼，可他想蘇玥他，一定舍不得離開他，他不知道從哪來的自信覺得蘇玥會喜歡他一輩子。

而這一輩子，他們就這樣互相羈絆著，互相傷害著，到死都不能妥協。

那天，哭著對他說：“謝毅，我累了，這麼多年我已經把我整個人都挖空了，現在的我就是一塊空殼再也經不起你的傷害了。”

那個他放在心里深深喜歡卻不敢被人發現的人，滿臉淚水揪著他的服拜托他：“謝毅，你放了我吧。”

那一刻，他如何不放了。

縱然全都在疼著抗議，謝毅還是放了手，他站在那看著姚遠牽著蘇玥的手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視線，那一天，墓地里，他這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都離他而去，一個生離，一個死別。而他都無能為力。

他突然沉默了下去，程威等了他半天也沒見他開口，半晌謝毅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將程威也給揪起來：“走吧，去公司！”

兩人走到門口，謝毅看著自己被撞開的門臉瞬間就黑了。

程威訕笑了一下：“老大說了，必要時候采取必要手段，我這不是怕你死在里面嗎。”

謝毅了太，覺得有點頭疼。

兩人又在沒門的客廳里等了半天，等門鎖被重新更換之后，兩個人才離開。

...

派來保護秦雪的人已經全部安排就位二十四小時保護，另一邊警局那邊也給了回復，是顧懷楨親自給顧振打的電話。

“車子已經找到了，但是車里沒人，拋車的地方是監控盲區，而且那一段路附近的監控全部被信號干擾，什麼都沒留下。”

果然和顧振預想的一樣，這輛車本查不到什麼。

“還有，車子上給你留了一段話。”

顧振挑眉：“我？”

“對，我放給你聽。”

顧振聽見顧懷楨按了個什麼東西，沒一會傳來一陣茲啦聲，里面傳出一個曠的聲音：“好久不見啊，顧隊長...不對現在應該你，顧。我的聲音你還能聽得出來吧，這麼久沒見可別忘了老朋友啊。”

說到這里，就停了下去，顧懷楨的聲音響起：“除了這個錄音之外還有這個。你看下電腦。”

顧懷楨發來了一張照片，一輛車，車旁用紅的油漆寫著五個字。

下一個是誰？

顧振拿著手機的手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盯著那個照片目不轉睛，半天沒有反應，顧懷楨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反常：“怎麼了，想到什麼了嗎？”

顧振很快收回視線：“沒什麼。”

“那現在怎麼辦，繼續查下去？”

“不用，你查不到什麼，他只要不想出現，很難查到線索，除非他主暴自己。”顧振原本只是猜測，現在已經確定了，果然就是當年的網之魚。

“小舅舅，這人你認識？”

顧振嗯了一聲：“三年前我奉命帶人去消滅一個恐怖組織，這個就是那個恐怖組織的老大，唯一的網之魚。”

“那他這一次的目標是你。”

“嗯。”

顧懷楨有點張：“需不需要我派人？”

顧振搖頭：“不用，他暫時傷不了我。”

雖說可以立案讓警方協助，但顧振暫時還不想鬧這麼大，他暫時不想打草驚蛇，反正目標是他，他即便坐在這不主，他們也會主找上他的。

顧振突然想到什麼：“懷楨，幫我個忙。”

“什麼忙？”

“幫我保護林奚。并且一定不要讓人發現林奚在被警方保護。”

顧懷楨點頭：“好，這個給我，我讓我的副手過去。”

林奚可是他未來的小嬸嬸，可得要保護好了，即便他出了什麼問題，也不能讓小嬸嬸出事，要不然顧振絕對會不顧親人誼弄死他。

“那就麻煩你了。”

“對了，之前幫你查的已經有了消息，我們從那個給錢的人口中撬出來一些有用的消息，買兇的人就在覃州。”

“其他的呢？”

“暫時沒有，他說是覃州的一個人跟他聯系的，他也沒有見過那個人的樣子，他們一直也是電話通。”

“他能聯系到上面的人嗎？”

“他聯系不到，只能等著被人聯系。”

顧振沉思了一下：“將人放出去，找人跟著他，讓他配合警方工作，看看能不能能到他上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