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已經知道還活著，如果你想去找的話...”顧懷楨的話沒說完，可剩下的意思顧振也懂了。

他本來以為林奚真的死了，可現在突然得知還活著，心里一下子就空了，就像是長期以來堅持支撐自己的東西一下子就沒了。

“老大，林醫生還活著，你還在這等什麼呢？”程威不明白因為林醫生死亡的事，老大把命都搭進去了，整天要死要活的。

現在都知道林醫生還活著怎麼突然間又退卻了。

“我想想。”顧振第一次說出這趟沒有力度的話。

他慢慢站起來：“我自己想一個人待一會，你們都不用跟著我。”顧振低聲道，他說完轉慢慢走出訓練場剩下顧懷楨和程威。

顧懷楨也不著急起來，就坐在那。他突然問：“你覺得你老大會怎麼選？”

怎麼選？

程威愣了一下：“我覺得老大肯定是要去找林醫生啊。他肯定選這個。”

顧懷楨笑笑：“你就這麼確信？”

程威立馬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喜歡林奚，把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那天你不是在現場呢嗎？老大拔槍自殺的作不是快到你都沒攔住嗎？”

他前面的話顧懷楨覺得自己還能聽聽，后面這個簡直聽不下去，什麼快到連他都沒攔住？

他是震驚好嗎？一下子疏于防守所以才會讓顧振搶占了先機。

再說了，誰知道他那小舅舅一看見林奚沒了就了那樣，拿槍就要自殺。

“你呢，你覺得老大會怎麼做？”程威也有點好奇，他本來還以為老大知道林醫生沒死第一件事絕對是立馬追出去把人找回來。可現在這形怎麼有點捉不的樣子。

老大的反應太過于冷靜了。

“你不都說了嗎？我還要怎麼覺得。”

程威湊過去：“就是你覺得，老大一定會去找林醫生？”

顧懷楨點頭，按照顧振的格，自然是一定會去的，就是不知道他要等多久才會去。顧懷楨坐了一會從地上站起來：“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這麼快就走了？”

顧懷楨看了他一眼：“不走留下來請我吃飯啊。”

被他這麼一噎，程威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果然顧家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好惹的，一個比一個難纏，最難纏的還是顧振。

“您走吧，趕快走。”程威也跟著站起來往外走。

顧懷楨走出訓練場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反正他的選擇自己已經做了，剩下顧振怎麼選擇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別人誰都不能幫忙。

...

顧振一不的躺在自己休息室里的單人床上，他看著房頂一點睡意都沒有，林奚還活著這五個字不停的盤旋在他腦海中。

他慶幸，林奚還活著。

可又怕林奚不會原諒他，蘇玥那天說的話每一句都直他心窩，他這一副完好的皮相下其實早就潰不軍了。

顧振一夜無眠，就這樣筆直的躺在單人床上整整思考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刑警大隊來了一個稀客，顧懷楨回家一覺睡到自然醒，慢悠悠的晃到局里本來還想著自己還能在個外賣樂呵呵的吃個早餐，結果一進辦公室就把他給驚到了。

“小、小舅舅，你怎麼來了？”顧懷楨看著自己位置上的 人，他小舅舅怎麼跑到他辦公室里來了，還神不知鬼不覺的，一路上也沒人跟他說顧振在這里啊。

“警局大門開著，我難道不能進？”

“能能能，警察為人民服務嘛，您是人民又是我小舅舅，當然能進。”

“你昨天說林牧給你看了監控視頻？”這才是顧振的來意。

“對，林牧本來找我黑一家私人醫院的網把監控掉出來，但是你是知道的我是個警察怎麼能知法犯法干這種不道德的事，當然立刻就拒絕了。”顧懷楨看了眼顧振的臉，似乎不太好，他想了想又說：“不過我給他介紹了一個黑客高手，讓他幫的忙。”

顧振不屑的冷哼一聲。那樣子像是在諷刺他剛才的話。顧懷楨自知理虧，但是又想老子這都是在為誰，辦了好事不說，還被人恥笑，他也太倒霉了吧。

“哪個私人醫院？”

“這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準備幫他，自然沒注意聽，再說了，你問我這些干什麼，你直接去問林牧唄，你們兩不是朋友嗎？”

顧振想了想：“那個黑客電話給我。我要聯系他。”

顧懷楨懷疑的看著他：“你不會又想做什麼事吧。視頻林牧那應該有存檔，你直接找他要就好了，找黑客干嘛。”

顧振微微皺眉：“我不是為了監控視頻，我找他有別的事。”

“別的事，什麼事？”

“你不用問那麼多，幫我聯系上人就行了。”

顧懷楨沒辦法直接將電話有給了顧振，顧振直接就打通了電話，說明了來意，顧懷楨坐在一旁看著顧振大刺刺的坐在他的椅子上不有些頭疼，這要是被外面那些人看見了，他還要不要面子啊。

他堂堂一個刑警大隊的大隊長竟然被他小舅舅扔在一邊。

顧振那邊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顧懷楨低聲問：“你讓他幫你找林奚的位置？”

“嗯。”

“你打算去國找？”雖然早就在知道這件事，但他還以為顧振怎麼著都要糾結幾天，誰知道這才第二天，他就跑來了，跟他設想的不太一樣啊。

“我有我的打算。”顧振站了起來：“位置還你。”

顧懷楨站在旁邊嘆氣，現在知道還給他位置了，剛才不是坐的很舒坦嗎？

“你現在又去哪？”他看著顧振往外走。低聲問。

“找林牧。”

...

林牧正在辦公室里，桌子上還放著昨天的視頻，他盯著那視頻不知道在想什麼，許久他拿出手機給徐院長打了個電話。

“徐院長，有個事麻煩您幫個忙。”

“幫我調一個患者的病例，林奚。”

徐院長看上去有些為難：“林院長您也知道醫院有醫院的保工作，患者的病例不太好外傳。”

“這個患者是顧振的朋友，徐院長應該知道顧振吧，要不然我讓他到您那去一趟親自拿？”

過了幾秒鐘電話那邊連忙說：“自然不用，我找人整理一下，給你送過去。”

林牧得到想要的答案微微笑了笑：“好，那就麻煩徐院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