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簡站在病房門口,看著季涼川一步三回頭的影最終消失在走廊盡頭。
剛剛季涼川的電話接的很急,電話掛斷之后,季涼川一直地蹙著眉頭,看得出剛才電話里有人和他說了什麼重要的事。雖然秦素簡經歷了歹徒的事后心里確實有點后怕,但是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事有輕重緩急,所以才溫言勸季涼川先去理公司的事。
等季涼川的影完全消失,秦素簡又不免的生出幾分莫名的孤單。
低頭看了看手臂上的傷,想起剛才季涼川的囑咐,讓一定要去理好傷口。于是,回頭看打了鎮定劑后依舊陷在沉睡里的秦明月,這才走出病房,找護士去理一下傷口。
為理傷口的護士很溫,也很專業。護士仔細地幫秦素簡去了手臂和手掌上已經干涸了的跡,又輕輕地幫他洗干凈了傷口,細心的用碘酒消了毒,才幫用紗布包扎了傷口。
過程中,秦素簡都不怎麼覺到疼痛。因為在包扎過程中,一直在想秦明月的事。
為什麼秦明月會突然發瘋尖呢?
秦明月從出院到現在已經好轉很多了,剛出院的時候秦明月連一丁點細小的刺激都無法承,瓷撞的聲音或者電視機里傳來的車鳴聲都會讓他張害怕,但慢慢地,他的況已經好轉很多,平常已經不會輕易犯病了。今天又是怎麼了呢?
秦素簡仔細回想了下,這才明白,秦明月從屋里跑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是見到之后才開始尖的,而今天唯一不一樣的是手臂上帶了傷。秦明月肯定是見到了手臂上的獻才又重新犯病的。
想通了這些,秦素簡又到有點難過。秦明月,自己的寶貝兒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健康呢。
等回過神,發現護士已經幫理好了傷口。傷口已經被完地理好了,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護士還細心地幫將紗布打了個可的蝴蝶結。
秦素簡忙起給護士道謝,護士擺擺手說不用謝,都是自己應該做的。突然,秦素簡又想到了什麼,問護士:“請問下,這邊的心理科是往哪里走?我想去咨詢下我兒子的事。”
“哦哦,你出門往右走,很快就可以看見了。”護士給指了路。
“好,謝謝你。”
秦素簡出門往心理科室走,想去請教下心理醫生,秦明月的況是不是有治的可能。沒想到,到了心理科室的門口,秦素簡意外地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
原來是莫。
說來也巧,自從莫那天通過書查到自己曾經給秦素簡獻過的事之后,他一直試圖回想起關于那段的記憶。在他的覺中,總仿佛有什麼重要的事在那個期間發生了,很重要,一定要想起來的事。可是自從失去記憶之后,每次當他試圖喚起那段回憶,他總是會到頭痛裂,就好像有一針在他的腦中穿梭一般讓他無法忍。
莫意識到,憑他自己的力量可能是無法做到回憶起那些事了。所以他想求助心理醫生,看看有沒有辦法通過醫學的手段來幫助他喚起那段記憶。
可是沒想到,今天卻在這里遇到了這個他獻過的子,秦素簡。
看到秦素簡的那一瞬間,他的腦袋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敲打了一下,又開始疼痛了起來。不過出于對這個人的好奇,也是出于禮貌,莫還是忍著頭疼起向秦素簡問好:“秦小姐,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真是太巧了。”
秦素簡也很驚訝,仿佛是也在奇怪為什麼會在這里看到莫。上一次秦素簡見到莫的時間,是在宴會上,莫和慕云一同舉辦宴會,宣布秦莉簡是他們的親兒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里見到這個男人。
“你好,先生,真的好巧,沒想到會在醫院看到您,您是來看病嗎?”雖然驚訝,但秦素簡還是禮貌地回答。
“哦,”莫無所謂地笑了笑,“年紀大了,總有些病嘛。所以來醫院看看,秦小姐,你是?”莫不打算現在直接就提起他之前為秦素簡獻的事,時機還沒,他不想冒然地提起,節外生枝。
“是我兒子,我兒子在上次車禍之后留下了影,遇到刺激的話就會有比較大的反應。今天遇到了點事,到了刺激才送醫院讓醫生看看的,”說到秦明月,秦素簡的臉上顯出幾分心疼。
這時,莫才注意到秦素簡的手臂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忙擔心地問道:“你的手臂,沒事吧?”
“沒事,不小心劃傷了,”秦素簡隨意了手臂:“明月,哦就是我兒子,就是看到我手臂上的傷才到刺激的,唉,還是怪我。”
莫聽見秦素簡自責的語氣,突然有種忍不住想安的覺,于是他出聲安道:“不要自責,這個怪不了你的。不知道是不是方便我想探一下小朋友,不知道可不可以?”
“當然!當然可以!”
秦素簡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眼前這個人是秦莉簡的親生爸爸,但是對于眼前這個男人,并沒有因為秦莉簡的關系生出一一毫的厭惡,相反,這個男人讓有一種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親近,讓忍不住去靠近。所以在他提出想要探秦明月的時候,秦素簡幾乎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之后,秦素簡帶著莫來到了秦明月所在的病房。
兩人輕輕地進了房間。病臥鋪上的秦明月和還是和剛才秦素簡離開時一樣還沉睡著,靜靜地躺在病臥鋪上,眼睫輕輕,好像夢到了什麼。
莫略一看到安靜睡著的秦明月,微微一怔,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秦明月的那一瞬間,在莫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一種悉。這種悉不知從何而起,也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卻久久地纏繞在莫心頭,無法散去。
秦素簡、秦明月,這兩個人,到底和他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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