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張云飛回答的是:這是我心的真實反應,不是刻意的,詩歌就是從心里自然流出來的。
“我可不是在車門口長開雙臂的人,我是開公車的司機,你得在公車站好好地等著我,看著車開過來,我這輛車只拉你一個人,也只跑這一趟,所以是不等人的,你要是錯過了,可別怨我。”
李清幽也用同樣的方式回復張云飛。
“不會的,現在公車站上只有我一個人了。我不會錯過任何一輛公車的。更不會錯過你這輛。但是你要記得,等我上車了以后,你就要把駕駛員的位置讓給我,我在,你就不用再開車了,安靜地坐在我的后就行了。”
這是一個溫暖的暗示,李清幽也不停下自己的腳步,把這段話又看了一遍,然后再看了一遍。
“公車站的人呢?”
李清幽問道。
“都被我騙走了呀。”
“你怎麼騙走的?總不會說自己要等朋友,讓他們給你騰地方吧,這種理由可能怕沒有人會相信的。”
“沒有,我是跟他們說我是公公司的,告訴他們因為進行全市的安全大檢查,所以今天公司所有的車輛都進行檢修,全部線路的公車都停運。這個理由他們都會信的,所以現在站臺這里只有我一個人。只有我在等著你。”
李清幽當然知道這是張云飛瞎說的,張云飛可不是那種信口雌黃的人,更不是滿跑火車的人。這是他的幽默,只對李清幽的時候才展現的幽默。李清幽不再會微信了,關上手機,加快步伐走向前方幾百米的公車站臺。
張云飛就在那里等著呢。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也放松下來,葉子苑讓自己的靠在椅背上,手端起面前桌子上的水杯,沒有水了,咖啡杯里的咖啡也沒有了。這個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剛才還喧鬧,甚至是吵鬧的會議室已經變得空空了,人都走了,事也談妥了。
就連自己也應該要離開了,面對空的會議室,葉子苑突然有了一種沒著沒落的覺,好像心里一下子被空了,什麼也沒留下來,再想要去抓住什麼,卻又發現好像什麼都沒有。
這種覺,在之前做律師的時候也曾經有過,但那時候更多是就,或者都還來不及找到就,就得趕起離開,投忙碌的工作,因為下一個案子可能就在等著自己了,都沒有時間去想該如何面對這短暫的孤獨和空閑。
還有,那時候做律師的時候,自己是有助手的,助手會安排好大部分事的,自己只要考慮好工作就好了。
現在不同了,現在回到了葉家的家族企業里,開始承擔作為一個葉家人應該承擔的責任了,雖然哥哥葉子燁也說過要給配助手,但是葉子苑拒絕了,可不要哥哥葉子燁的人,要找助手也得是自己找的,之前做律師的助手就是葉子苑自己找的。
這種人用起來才順手嘛,自己知道每個助手擅長什麼,助手也悉自己的習慣和工作方式,那樣兩邊合作起來才會順利嘛,有什麼不愉快也可以很快就解決掉,不會留下什麼齟齬。
用別人給的人算什麼,人都不悉,用不順手的。那種人用起來只能是增加麻煩,葉子苑悉業務都還來不及,沒有時間還要去悉人的。所以今天來這家公司談業務,也只是讓司機把自己送過來,就把司機打發走了。
這種事,沒必要把一個司機留在樓下,或者停車場里耗著等自己一個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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