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明來探二位老人的時候,瞧乾爹乾孃的表從來沒有這麼嚴肅過,以爲出了什麼事。
關上房門後,丁老頭鄭重的對他說:“小明啊,自從來你這兒後我和你乾孃給你帶來不的麻煩,以前有些事我做的有些過分希你能原諒。”
陸明暗想,今天他們是怎麼了,對自己如此客氣。
“乾爹您說什麼呢?我是您的兒子,怎麼會嫌你們麻煩呢?”陸明真摯地說。
“好兒子,乾爹乾孃有你這麼一個兒子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啊。”丁老頭夫婦真流,眼眶裡有瑩閃。
“你知道嗎?其實我並不姓丁。”丁老頭道。
陸明心頭巨震,乾爹的世肯定不一般,說不定有什麼驚人的人生際遇。
“哦”
“我本姓李,一九四七年大學畢業後進國民黨軍隊某部做了師長的副。其實我的真實份是打敵人部的地下黨員。我的代號是利劍。我潛伏在敵人周圍負責提供一些重要報等。只有一個長江的人與我單線聯繫。”
寥寥數言,驚得陸明目瞪口呆。他決計想不到乾爹竟是傳說中潛敵人心臟的地下黨。只能在電影電視裡看到的傳奇人想不到就在自己眼前。
陸明豎耳傾聽,乾爹肯定有很多彩的鬥爭故事,他不想錯過任何細節。
哪知丁老頭說完這些後卻不再言語。
陸明見他目和,角微翹,似在回憶那段難忘的時。
等了片刻,陸明心急,“乾爹,給我講講您的故事吧。”
著陸明慕的眼神,丁老頭笑笑,“我的故事可多了,給你講個十天半月的也講不完啊。”
“那您就一段一段的講給我聽,我替您寫回憶錄。”陸明激地說。
丁老頭搖搖頭,而是脈脈地著老婆子。
“不對啊,您是黨和人民的功臣啊,怎麼落到這步田地,怎麼說現在也應該老革命的待遇啊。”陸明大爲不解。
“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是地下工作者,份是的。解放後,能證明我份的同志都犧牲了。”丁老頭哀傷地說。顯然他不是爲自己哀傷而是爲那些犧牲的戰友們。
陸明知道像乾爹這種況的老革命不在數,經歷了槍林彈雨流犧牲最後卻得不到應有的待遇。
“您沒有找過有關部門嗎?可以反映自己的況啊,總能給您點生活補助吧。”陸明替他不平道。
“找又怎麼樣?比起那些犧牲的戰友來,能夠活著看著新中國的崛起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了。再苦還能苦過解放前麼?有吃有喝,生活和平,沒有戰爭多好啊。”
陸明聽罷肅然起敬,像乾爹這樣的老革命不圖名利,把自己的青春和熱獻給了黨,獻給了人民,從不計較個人得失,那是一個革命者的高尚。他們的正氣,優良的革命傳統在這個慾橫流的時代更加彌足珍貴。
丁老頭面平靜,額頭上的皺紋一道又一道,歲月的滄桑宛如鐫刻在上面一般。往昔的崢嶸歲月與硝煙埋藏在記憶的深。他不願回首,痛苦的回憶就像一把利刃紮在心頭。曾經的艱難困苦,青春的泯滅深深烙印在腦海裡。
往事已過眼雲煙,快速在丁老頭腦海閃過。著陸明慕的神,丁老頭微微一笑“很多事都忘了,能說給你聽的只有一件事。”
陸明知他不願回憶那些雨腥風的日子,但能令他到現在也擱不下的事定然不同尋常。
丁老頭的話語已在耳邊幽幽響起。
“做了馮師長的副後,我就暗中執行上級的指示,切關注敵人的一切況,輸送了很多有價值的報。憑著我的智慧和機敏度過了數次危機。同時取得了馮師長的充分信任。他不同與其他國民黨的將領,是一個有、有責任的軍人。他痛恨戰,對蔣家王朝的統治極爲不滿。當然他也只有和我這樣的心腹單獨相的時候纔敢流出來。我當時暗暗想他可以爲我們爭取的對象。我把況向上級做了彙報,得到了明確指示。之後,我不斷向他灌輸我黨的信仰,使他的震很大。一九四八年,國民黨在我軍的強大攻勢下節節敗退,軍心潰散。馮軍長已有了起義的念頭。由我出面和我黨人士有了接,雙方達共識。就在這時,一件大事悄悄降臨,打了我們的計劃。”
講到這裡,丁老頭頓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陸明側耳聆聽著,被幹爹所講的故事深深吸引。他彷彿穿越時空看到了當時的場景,是那麼的真實,臨其境一般。
只聽丁老頭繼續道:“可能國民黨已經意識到遲早要敗退,一些高要員紛紛準備潛逃,將平時搜刮的大量金銀玉,珠寶字畫轉移。就在那時,我黨地下人員搞到某高手裡攜有大量國家珍貴的文要潛逃的報。恰好要經過馮師長防區,所以我黨上級要求馮師長想辦法截下來。”丁老頭講到這裡又停下來。
“接下來呢?”陸明忍不住問道。
“你急什麼?讓我口氣。”
“你想知道我的世嗎?”誰想丁老頭說到關鍵竟轉移了話題。
陸明心說乾爹竟會打岔,剛剛講到了彩他卻不講了,真吊人胃口。
“您有什麼世?”陸明心不在焉地問。
丁老頭見他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笑笑說:“我的世纔是故事的關鍵。”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陸明奇道。
“其實那個國民黨的高就是我的舅舅。我能做馮師長的副也是因爲舅舅的關係。但是馮師長並不知道我有這樣的關係。當然舅舅也不知道我竟是他的敵人。正因爲我的關係,關於那批國寶的爭奪才一波三折。”
“什麼?那高是您的舅舅!”陸明想象憑他舅舅的關係,如果不是特殊時期,乾爹的仕途定然平步青雲,爲達貴人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