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認真觀察了一陣,將眼前地形與那幅圖進行對比,他推測圖上的那幾個看似毫無意義的符號應該分別對應著什麼,需要到近前才能確定。而且應該只有其中一個符號沒有對應之。
想到此,陸明心頭大震,這個位置應該就是藏寶的確切地點。
陸明把想法跟水玉潔一說,水玉潔出驚喜,嚷著趕下去尋寶呢。
“急什麼,明天再去也不遲。這事還要跟大家說一下再說。”陸明沉穩道。
“哎,如果你不說,明天大家都回去了,你再神不知鬼不覺回來,找到了寶貝不就都是你自己的了?這樣就和盤托出豈不可惜?”水玉潔玩笑道。
“你這丫頭還小的很哪。錢這東西太多了就和廢紙差不多了。我這個人能有現在的生活已經蠻知足了,再想紅的發紫我怕自己沒命啊。貪婪到無邊,富有超想象,老天都會妒忌你的,真要得了那批寶貝難免遭雷擊。”
“誰怕自己的錢多?換作旁人就是一百萬個人中也未見有一個人像你,你真是一個傻瓜,天大的傻瓜。”水玉潔揶揄道。
“不該擁有的費盡心機弄到手未必是好事,人啊,有時候還是淡泊一點好。”陸明彷彿看了人生一般。
水玉潔心裡還是不服,撇道:“你現在是不缺錢,才顯得這麼清高,如果你是乞丐一個,鬼才會相信你不心呢。”
“這話說的有理,我既不是傻子也不是聖人,世人誰不是見錢眼開,如在貧困潦倒的時候我可能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寶貝私吞。沒有錢就什麼也沒有,這話雖然有些偏激,但沒有錢的日子生還不如死。”陸明苦笑道。
他想起,自己曾經爲錢而傷神苦惱,曾經爲錢而背水一戰。因爲錢,人棄他而去,因爲錢他對生活近乎絕。那些日子是怎樣度過來的歷歷在目,彷徨、無奈、迷茫,彷彿每天生活在暗之中。因爲錢他改變了太多太多,也對人生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每每想到此,陸明常常嘆,人生如浮雲世事無常,花開花落,晴風雨,彷彿有一張網在無形的網羅著人們的生活。人就像一隻螞蟻般在縱橫錯的網線上爬行,卻始終掙不了它的束縛。
“走吧。”陸明拉著水玉潔的手下山而去。
回到賓館後,陸明看其他人面都不錯,看來大家遊玩得都很盡興。他徑直去找程組長和金教授等人,把下午在兔耳山峰頂所見及心中猜想說了一遍。
金教授等人聽後到匪夷所思,他們知道陸明不是信口開河之人,況且說的有有據值得重視起來。
當晚,程組長召集考察組全員開會,在會上陸明語出驚人,震驚四座。
他的說法有人懷疑,有人不屑,覺得難以令人置信。但也有人認爲現在反正無所事事,不管怎樣都應該去看一看。萬一陸明的猜想是正確的,那……
程組長一語定音,決定明天再去考察。
會後,陸明心頭惴惴,如果自己判斷失誤,定然被人嗤笑說自己異想天開白日做夢。不過話已出口,只能著頭皮往下走了。
他有些抑鬱不快,水玉潔問明其故,開導他說,大丈夫做事貴在坦然,畏首畏尾左右爲難不了大事。別人如何議論無須太過在意。
陸明聽罷釋然,覺得自己過於患得患失了。但是他心裡還是盼著明天有所突破爲好。
夜裡,夢不斷,醒後才覺東方大亮。好久,陸明都沒有這樣做夢了。夢是神狀態的反映,陸明是有一些憂患的。
衆人到了大石嶺南側,並未看見陸明所說的河牀。直到向南走過十餘里才見到乾涸的河牀。陸明昨天在峰頂所見與實際偏差較大,誤以爲只在大石嶺前不遠,不想實際竟然相差這麼大。
衆人沿河牀走了一陣,據儀測定畫出了河道走勢,與那幅圖上所畫曲線基本吻合。大家狂喜,紛紛讚揚陸明眼尖心細,這次能有這樣的突破多虧了他。
陸明淡淡一笑,不居功自傲的樣子更使別人對他增加了幾分好。
然後他們分若干組,分頭去確定圖上的那幾個符號。雖然只是幾個簡單的符號,但最遠的實地距離超過了十公里。徒步行走本來較慢,有的地方或陡峭難行,有的地方荊棘叢生給他們接下來的工作增添了不小的難度。
大家都興致高昂,幾乎沒怎麼歇腳,直到紅日西斜的時候才拖著疲憊的子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經過一天的努力,已排除了八個目標符號,只剩兩個還沒有勘查。大家本想一鼓作氣,揭開藏寶之地的神面紗,因爲時間原因只好作罷,把驚喜留到明天。
不知怎麼的,這幾天到兔耳山遊玩的人漸多,陸明等人遇到幾撥三五伴的遊客。有的遊客或許好奇他們在幹什麼還跟在後。
起初,沒有人在意。兔耳山誰都可以來。如此風和日麗、惠風和暢的日子沒人遊人似乎了一道風景。有了人的氣息總勝過荒無人煙的好。
就在陸明等人準備回去的時候,陸明似乎看見了一個悉的影。
那背影,是一箇中年婦。陸明不一愣,他可以肯定,一定是樑靜。
來做什麼?是來遊玩的嗎?
陸明心裡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他覺樑靜應該是在監視他們,更準確的說應該是窺視寶貝。
真的敢明搶嗎?
但可以肯定,樑靜出現在這裡絕不是偶然,幾乎不用猜想就知道是尾隨在考察組的後面,並且一直在監視著衆人。陸明的心裡開始擔心起來。對於樑靜他一直到不安,這個人一定在暗中策劃了很久,說不定其他的遊客也是的同夥,正在伺機奪寶。
陸明朝某個方向再次了幾眼,那個人的影漸漸模糊。他默默地跟在衆人後,心沉重地慢慢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