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面子和肚量，趙寒沉給得起，也不屑于和一個養在深閨的子爭長短：“秦太太說無聊，那就算是無聊吧。”

秦賀玩味的看著趙寒沉。

他知道趙寒沉的秉高傲，怎麼看也不會是能將姿態放得這麼低的。

只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賀將冰淇淋放在一旁，手了孟聽絮的臉。

“別我！”孟聽絮不耐的揮開他的手，不怎麼愿又別扭的語氣：“你的手握過冰淇淋，冰死了！”

“小沒良心，不是給你吃的冰淇淋？”話雖是這麼說，秦賀還是笑笑，將手放開了。

對上趙寒沉若有所思的笑容，他笑意不減，一點都聽不出不耐的語氣：“見笑了，我妻子被我慣壞了。”

孟聽絮最煩秦賀這腹黑的樣子，一肚子壞水。

哼了聲，踩著纖細的高跟鞋，頭也不回的朝著外面走去。

等到孟聽絮離開了，秦賀才終于將視線從閉的房門收回，他臉上的笑容自然而然的淡下去，看向趙寒沉緩緩道：“有什麼話，可以直說。”

趙寒沉也沒打算拐彎抹角。

和秦賀這種人推拉扯皮，原本就是意見很愚蠢的事。

趙寒沉十分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說：“汀蘭胡同我不打算拆了。”

秦賀臉上沒有一詫異的表，他笑笑：“我早就猜到了，擱置不前太久的合作，很多都會變一紙空談。”

趙寒沉觀察著秦賀的表，低嗓音道：“你不妨說說你的條件。”

秦賀挑眉：“我的條件？這話從何說起？”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秦賀從善如流的把話推了回去，看著趙寒沉不怎麼好看的臉，他挑了挑角，澤偏紅的薄，薄有：“所以，你不妨說說，你是什麼意思？”

趙寒沉額角的青筋經絡明顯，他低沉著嗓音開口：“我需要你主撤資。”

“嘖...”秦賀不耐的笑笑，出白森森的牙齒：“趙寒沉，你自己為了紅一擲千金，花幾個億聽個響，我不攔著你，但是你讓我撤資？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我為什麼要做？”

“你不撤資，這筆爛賬最后也會為秦氏的負擔。”趙寒沉分析著利弊：“到了那個時候，不論你想不想，你都還是要理這個風險，只是時間早晚罷了。到不如現在，及時止損。”

“你還真是為我著想。”秦賀諷刺笑笑，道：“我是汀蘭胡同最大的投資商，你讓我撤資，不是告訴景星的所有人，這個案子不了，是秦氏的錯嗎？趙寒沉，我最不缺的就是錢，我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給你背這麼大一口黑鍋，妄作小人？”

趙寒沉早就知道這次會面不會順利，他直接道：“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在不妨害景星的利益的前提下，任何的事。秦賀，既然秦氏想要往涇城發展，你應該知道，我這個條件有多值錢。”

“確實也值點錢，”秦賀妖異的面容，笑容詭艷又漂亮：“但是還不夠，還是了點。”

趙寒沉耐著子，順著他的話問：“你還想要什麼？”

“倒也沒有什麼，就是想要景星往后一年30%的利潤。”秦賀眨了眨眼，很是無害的樣子：“我算了算，只有這樣，才差不多能彌補我的窟窿，趙寒沉，你也知道的，這汀蘭胡同的案子停滯不前，每分每秒燒的可都是錢啊。”

趙寒沉想過代價的。

在一個人想清楚自己最想要的究竟什麼以后，他就能承很多從前本不能承的代價。

趙寒沉聽見自己堅定帶沒有遲疑的聲音。

“。”

同樣是在十二月初雪的這天，程微月提了離職申請。

薛溫然幫收拾著桌上的東西，很是可惜的語氣：“其實你做得好的，為什麼要走啊？我們大家都很喜歡你。”

“又不是以后都看不到了，只是不在一起工作而已，”程微月安薛溫然道：“我會常常回來看你們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一想著以后上班看不見你，還是覺得不舍得的。”薛溫然嘆了口氣，語氣慨：“我第一見到你的時候可不順眼了，怎麼也沒有想到我現在會這麼稀罕你。”

程微月被逗樂了，笑嘻嘻的說：“都是過去的事啦，我們共事的這段時間，你真的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很激。”

“說什麼教會啊？不過就是互相學習，共同進步罷了。”薛溫然認真道：“你也教會了我很多，微月，我很開心可以遇見你。”

程微月將東西收拾好，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冬日的涇城依舊刺眼，只是沒有什麼熱度，落在人的面容上，只能覺到白茫茫又耀眼的。

程微月抱著整理好的箱子出來時，周京惟站在不遠，黑的風在風中袂翩翩，眼角眉梢恣意流淌溫慵懶，斯文雅致的面容，白皙又干凈。

程微月走向他，毫不客氣的將手中的箱子放在他的臂彎里，揶揄又俏的語氣：“周律這是翹班了？”

“嗯，”他供認不諱，一副很坦然的模樣：“小月亮離職，我來接回家。”

程微月眼底的笑意深濃。

后來深夜，書房的燈昏黃又溫馨。

程微月坐在周京惟對面，看著他拿著鋼筆，行云流水的給自己寫了一封滿滿當當的推薦信。

里面都是在翎晟事務所工作的細節，很多連自己都沒有想到。

周京惟的字是很漂亮的行書，介于狂放和板正之間，字跡落拓干凈，力紙背。

他寫的認真，程微月看見燈落在他專注的面容上，形剪影。

雙手托著腮，等到周京惟將鋼筆的筆帽旋上了，才笑盈盈的開口：“你還給別人手寫過推薦信嗎？”

周京惟說沒有，這是第一次。

“為什麼突然想到，要給我寫這個啊？”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將來也許會用到。”周京惟的嗓音清淡，他拿起寫滿字跡的紙張撣了撣，確認墨跡干了，才給程微月，道：“拿著，送你的實習禮。”

－－－－－－題外話－－－－－－

小五今天要趕飛機，不確定會不會補更新了，今天可能只有一章啦，不好意思，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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