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跟隨良日久,幾番大戰均無太搶眼的建樹,而今難得上一次步戰,正是他一展所長的絕佳機會。//.//
損傷最嚴重的前邊這一片西涼軍,本是楊秋打算用來掠營放箭,製軍弓弩的弓騎兵,本除了一柄環首刀外,並未配合長武。
而周倉所率的這班武衛營的校刀手,卻是皆手持長刀的虎熊之士,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自是占據著絕對的優勢。
殺氣焚的周倉,率八百校刀手結集的刀陣,一路向前平堆前進,如切菜砍瓜一般將阻擋的西涼軍肆意碾殺。
一顆顆的頭顱飛上半空,無數殘破的倒在泊當中。
一眼著去,從營門到敵群,長長的路延而去,竟如紫紅的地毯一般。
八百刀兵,如摧枯拉朽一般,肆意的屠淩著八千混的西涼軍。
見得這等場麵,馬岱急道:“兄長,我軍形勢不利,趕發兵救援吧。”
馬超卻神沉沉,微微擺手示意馬岱不要急。
“兄長,妹可是也在其中,若再不發兵施救,萬一妹有個閃失卻當如何。”
馬岱見他的堂兄還不發兵,為自己的堂妹擔憂之下,忍不住大聲道。
馬超狠狠瞪了他一眼,厲聲道:“如何用兵,我自有主張,用不著你來多。”
這般一喝,馬岱神一震,心中雖有怨言,但礙於馬超的威嚴,卻不敢再言語。
他知道馬超的用意何在。
前方的軍中,楊秋的兵馬有五千,而自己的馬家軍才不過三千。
如果能借著良的手,將楊秋鏟降,即使自己兵馬有些損失,但最後隻要將楊秋的敗兵收編,自可彌補馬家軍的損失。
馬超這依舊是要借刀殺人,隻是他卻連自己妹險境也不顧。
馬岱的目中流著困,生平頭一次,他覺得自己這位一向祟拜的兄長,一下似乎變得好遙遠。
覺到堂弟的不滿,馬超強斂怒氣,沉聲道:“妹的武藝我還不清楚,雖軍,但我相信必能全而退,豈能因一人而壞了大局。”
馬超口中的“大局”,自然是吞滅各部西涼諸侯,讓馬家倒韓遂,為關中最大的一方諸侯。
馬超決意如此,馬岱也無可奈何,隻能默默的觀著前方戰事,心中祈禱著自己的堂妹能全而退。
大營之中,良隨時注意著馬超陣中的旗幟變化,一旦發現馬超發兵施援的跡象,他就會立刻下令鳴金收兵。
但讓良到有些意外的是,馬超竟如上次一樣按兵不。
良當然清楚馬超的心思,他是想借自己的手除掉楊秋,但良也看到衝營的敵軍中,還打著“馬”字的旗號,想來是他馬家中也有部分兵馬參與了進攻。
真正令良驚訝的是,馬超竟不惜本軍死傷,也不肯出兵相救。
“這個馬超,我知道你心狠手辣,卻沒想到你竟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佩服,佩服啊。”
慨之餘,良遂是下令,再添兩百校刀手出營助戰。
馬超都不可憐他的盟友,良又有什麽好可惜,既然如此,就遂了你馬超的心意,幫你殺個痛快。
屠殺在繼續,不多時間,周倉已是渾浴,猙獰如魔鬼一般。
生平,從未殺到如此暢快。
軍之中,馬雲祿清豔的俏臉上,湧著痛快與憤怒。
先前之時,和所有的西涼騎士一樣,以為仗著人多勢眾,此番可輕易的衝破敵人大營。
而且,比任何人都求勝心切,恨不得親手斬殺良,以前番辱。
滿腔複仇之意的馬雲祿,卻萬沒有想到,良竟然會使出如此不可思議的招數。
下的白馬,和其他同伴一樣,急馳中踩在了地上的釘,栽倒的坐騎狠狠的將甩了出去。
滾落於地的,部更被一枚絆馬釘刺中,盡管沒有傷及筋骨,但隻穿過皮也足以令痛苦不堪。
馬雲祿咬著牙,狠狠的將那絆馬釘拔出,看著手中的沾的玩意兒,馬雲祿心中是不出的驚諤。
“隻這麽一個的東西,就輕易的破了我們八千鐵騎,良,你到底……”
馬雲祿既驚又恨,一時竟是不知該如何評價良。
環顧四周,數不清的同伴死在軍中,地麵上的鮮已匯聚了令人作嘔的泥沼。
西涼的健兒們,就這樣死在彼此傾軋中,死得如此屈辱,這慘烈的場麵,深深的刺痛了馬雲祿。
猛抬頭間,馬雲祿的視野中,出現了軍校刀手的影。
那一隊囂張的敵人,正在肆無忌憚的戮殺著的同伴,當先那一名虎軀的敵將,手下不知已斬落多同伴的人頭。
馬雲祿怒了,隨手扯下披風一爭,的將上的傷口裹住,隨即提起銀槍,向著那殺人如麻的敵將殺去。
殺得正過癮的周倉,忽的瞧見一名將向自己殺來,眼眸中不掠過一奇。
周倉隻遲疑了一瞬,旋即暴喝一聲,舞刀迎擊而上。
營中觀戰的胡車兒,瞧見這幕時,急是大道:“將軍快看,是前日那臭婆娘。”
良順著他所指去,果然瞧見了馬雲祿正微瘸著步,向著周倉殺去。
一瞬間,他的眼眸微微一。
“那臭婆娘有些能耐,將軍,我隻怕大哥他不是這婆娘的對手。”胡車兒有些為他的結義兄弟抬心。
良卻淡淡道:“放心吧,那人騎戰尚可,步戰絕不是對手,況且上還了傷。”
胡車兒一聽才放心,興道:“如此最好,讓大哥殺了這臭婆娘才好,正好為我報仇。”
良笑而不語,依舊一副閑然的觀戰。
心下時,他卻下意識的覺得,似馬雲祿這一員貌與武藝盡有的人,死了倒有些可惜。
不過他也隻是歎惜了一瞬,旋即便心堅如鐵。
“縱然是人又如何,敢跟我良做對的敵人,統統死有餘辜,是生是死,看你的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