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火?
燒山?
短短四個字,卻仿佛死亡的影籠罩在百丈峰,每個人皆是麵驚懼之。
搶奪龍璽,會斷手斷腳。
不搶龍璽,會被火燒。
橫豎都是死!
每個人心底都很絕。
要關頭,吳景勝大喊:“鴻天誌,你把吊橋放下來吧,咱們就是殺也要殺出去。”
娜雅冷喝一聲:“先前怎麽不說呢?徐春來隨口1個億,就把你們耍得團團轉。”
聞言。
在場每個人都慚愧地低下了頭。
隻怪先前被1個億衝昏了頭腦,真以為一起上,就能把龍璽搶奪過來,
結果?
事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一群殘兵敗將,現在還想殺過來?晚了!”徐春來險一笑,大手一揮。
“噗~”
“噗~”
“噗~”
命令剛一下達。
幾個裝有汽油的啤酒瓶,從斷崖的另一頭扔過來,在吊橋上砸得碎。
啤酒瓶中的汽油,盡數濺落在升起的吊橋上,並一點點蔓延開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濃鬱的汽油味。
徐春來“喈喈”發笑,從所穿的中山裝裏,拿出一個金屬打火機,打出火焰。
將打火機,漫不經心地扔了過去……
“呼~”
打火機的火焰,接到汽油,火焰直往上竄,整座木製吊橋燒得呼呼作響。
火焰,會帶來灼熱的溫度。
但被百丈峰上所有人看在眼裏,上卻升騰起一寒意,更有人直冒冷汗。
吊橋起火,雖不至於把人燒死。
但作為百丈峰唯一的出路,吊橋如果被燒毀,沒有退路,也隻能困死在這裏。
深秋時節,天幹燥,火借風勢,越燒越烈,百丈峰卻找不到有效的水源來滅火。
無奈。
每個人都隻得眼地看著,直至整座吊橋燒焦炭,墜落到斷崖下。
“縱觀古今,火總是能在戰爭中取到關鍵作用,這把火,燒得好,燒得妙。”
徐春來看著那把火,臉上滿是得意之,恨不得哼上幾段小曲來助興。
他後那群社會人,一個個齜牙咧,百丈峰上的人越驚恐,這些人就越幸災樂禍。
娜雅,吳景勝、鴻天誌、千瀧婆婆、薛老爺子,包括唐詩、唐龍,一群人神凝重。
蕭澤手持龍刑,刀刃還在淌。
他麵無表,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喂,老板?”
蕭澤還沒來得及說話,魏索的聲音便先傳來。
“有一群社會人守在你家門口,說你殺了李津南,想找你要個說法。”
“嗯,好,我家人的安全,就先給你了。”
“老大,你放心,那些人想進你家門,必須從我的上踩過去!”
掛斷魏索的電話,蕭澤又撥打聶政庚的電話。
“喂,蕭先生,我們有艾淩薇的線索了。”
“在哪?”
聽到艾淩薇的消息,蕭澤有些激,這隻母老虎已經失蹤很久了。
聶政庚很急:“被人控製了,現在很不安全,我們正在急救援。”
“好,務必把救回來。”
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回口袋,蕭澤重新審視著徐春來,眼中寒意更盛。
魏索和聶政庚,雙方手上都有不人,他原本還想讓這兩方人來應援一下。
畢竟……
麵對當前的況,他自己倒沒什麽,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娜雅、小強、千瀧婆婆等人遇害。
可是。
從魏索與聶政庚,電話中匯報的況來看,那個徐春來,其實早就部署好了一切。
進而導致百丈峰孤立無援,隻能坐以待斃。
整個局勢,完全被徐春來掌控在手中!
哪怕,現在打武陵鎮公安局長,魏平生的電話報警,魏平生也肯定有事不了。
這個徐春來,果然深謀遠略,險至極!
這場危機想要解除,也隻能靠自己。
蕭澤目堅定。
“這還隻是吊橋被燒毀而已,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想活命,拿龍璽來換。”
見那座木製吊橋已被燒得整焦黑,殘破不堪,徐春來向百丈峰所有人發出警告。
“噗~”
“噗~”
“噗~”
在他後,那些社會人,像扔手榴彈一般,將啤酒瓶扔到對麵的斷崖上。
啤酒瓶中的汽油,盡數灑落出來,浸了百丈峰上枯黃的落葉。
一旦遇到明火,火借風勢迅速蔓延,整個百丈峰很快就會化為火海。
真到那個時候,怕是誰都得燒死!
勢迫在眉睫。
為了活命,百丈峰上所有人,再一次看向了蕭澤與小強,眼中盡是貪婪與瘋狂。
薛老爺子和千瀧婆婆神凝重,兩人來到百丈峰的一棵杉樹下,商討對策。
“事的發展,遠出乎我們的意料,現在吊橋雖然毀了,但退路倒是有一條。”
“你是指……”千瀧婆婆意識到了什麽。
薛老爺子微微點頭,捋著山羊胡,鄭重道。
“百丈峰能為天澤的據點,主要是因為這座山頭本就是一道天險,易守難攻。”
“100多年前,為了防範於未然,天澤領袖聘請能工巧匠,建了那座古塔。”
說著。
薛老爺子看著那座殘破的古塔,繼續道:“古塔下,還開鑿了一條螺旋石道,一直通往山下。”
千瀧婆婆恍然:“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古塔下那條石道,隻有我們兩個天澤元老知道。”
“而且,當時為了抵外敵,石道中,還藏了大量的黑火藥,極易引起炸。”
“嗯!”
薛老爺子點頭示意:“我今天特意查看過那條石道,由於年久失修,承不住我們所有人。”
“所以……”
兩人眼中閃過一深意,將接下來的計劃,轉告給了蕭澤和鴻天誌。
蕭澤很快就示意過來,走到被汽油所浸染的斷崖邊上,盯住徐春來。
“龍璽、《黃帝玄經》、還有我自己,現在就站在這裏,你如果想要,那就不要為難他們。”
話畢。
蕭澤回頭看了一眼。
他實在是對那些人沒有好。
先前為了爭奪龍璽,一個個毫無仁義道德。
但現在,卻站出來為他們說話?
為了能讓娜雅和千瀧婆婆,沿著古塔下的石道全而退,蕭澤索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