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當時不在,正好逃過一劫。”
姚嵐立於宴會廳中,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實則是心裏發怵,毫無底氣。
他一時半會,不清蕭澤到底要做什麽。
所以,盡量在態度上保持客氣。
“當時不在?真這麽巧嗎?”
蕭澤信了的邪:“我聽說,你對薑景程的死非常漠視,還嘲諷他死不足惜,咎由自取?”
“是這樣嗎?”
“怎麽可能?!”
姚嵐臉大變:“我們可是夫妻一場,亡夫死後,我整整傷心了一年。”
“這一年來,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以淚洗麵,隻有服用神藥,才能安下心來。”
“哦?”
蕭澤在椅子上換了個坐姿,都懶得去懷疑這話的真實,繼續質問道。
“我還聽說,薑景程死後這18年來,每年的清明節,你從未去他的墳前祭奠過。”
“既然如此……”
“那談何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以淚洗麵?”
“隻有薄寡義、蛇蠍心腸、謀殺親夫,這三個詞,才最適合你,你覺得呢?”
“我?”
姚嵐輕,啞口無言。
長舒了一口氣,不想再糾結這些問題,果斷揚起下,冷聲質問蕭澤。
“你今晚來參加我的生日宴,難道就是想向我這個未亡人,興師問罪?”
“可惜,你找錯了對象。”
“要興師問罪,你找殺他的兇手去!”
蕭澤攥著下,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不勞你心,殺他的兇手,我自然會去找,但必須先解決了這邊的事。”
“我可是聽說,18年前……”
“你竊取薑家商業機,聯手泰鑫商會、鴻盛商會,設下圈套,迫使薑家兵敗如山倒。”
“薑景程自此一蹶不振。”
“在那之後,他的仇家才有可趁之機,一夜之間,將整個薑家連拔起。”
“你……你……”
這番話,算不上犀利。
但聽在姚嵐耳朵裏,卻仿佛有萬千毒蟲在上啃咬,讓臉青白替,難看至極。
莫說姚嵐,就是泰鑫商會、鴻盛商會,包括趙智勇在,心都懸了起來。
平京市薑家的覆滅,著古怪。
私下裏,其實也有人討論、猜測。
但誰又敢真正公開質問出來?
何況。
姚家、泰鑫商會、鴻盛商會。
三方匯聚,猶如一洪流,勢不可擋。
任何人都隻有敬畏的份,就更別說去招惹。
“你在這裏胡說八道,顛倒是非黑白。”
“凡事拿出證據來,你空口無憑扯什麽?”
“你要敢再這樣鬧下去,我絕對報警抓你。”
“別以為我們怕了你,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我勸你說話小心點,這種未經證實的事,你也敢說,當心閃了舌頭。”
姚嵐一張打了的臉,此刻徹底冷了下來,言辭也很犀利,要與蕭澤針鋒相對。
泰鑫商會、鴻盛商會的一些代表,也紛紛出言反擊,對蕭澤聯合圍剿。
而反觀蕭澤,權當這些人是在放屁。
他微微搖頭,慨歎道:“泰鑫商會、鴻盛商會,再加上你們家世平平的姚家。”
“三方聯手,摧毀薑家。”
“當真是險的很。”
“偏偏,20年前,薑景程還救泰鑫商會,於水深火熱之中,結果,卻被反咬一口。”
“當真是無恥的很。”
“這18年來,你們瓜分薑景程旗下產業,卻從未去薑景程墳前祭拜過。”
“當真是刻薄的很。”
險?
無恥?
刻薄?
一連三句,句句珠璣,直罵得姚嵐、泰鑫商會、鴻盛商會眾人,狗淋漓。
那些中年油膩男,以及那些自以為是的老頑固,一個個氣得七竅生煙。
但礙於蕭澤的實力,以及狂妄狠戾的行事風格,整個宴會廳,沒人敢回罵一句。
哪怕蕭澤扔一坨屎過來,他們也隻得著頭皮,撿起來往自己裏塞。
久而久之。
在座的許多人,臉都憋了豬肝。
有蕭澤在場,誰都沒有安全。
若非顧及姚嵐的臉麵,誰都想拍拍屁走人。
待在這裏,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莫大的煎熬。
“他媽的,薑景程自己作死,敗了家業,關我們鴻盛商會什麽事?”
“你又是什麽嘰霸玩意?”
“竟敢在我們鴻盛商會、泰鑫商會,和敬的姚嵐士麵前犬吠一通?”
“初來平京市是吧?很好,我們會讓你看看平京市的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或許,是心中的怒火實在憋不住。
一道不屑的嘲諷聲,忽然響徹整個宴會廳。
所有人循著聲音的源頭看去,這才發現,今夜,有歸屬於鴻盛商會的周家人在場。
而這個說話的人,正是周家,周興。
他的父親,周滄,是鴻盛商會會長。
據說。
年輕時混黑,黃賭毒樣樣都沾,勝在頭腦靈活,打下不小的家業。
但,全是不義之財。
這些年來,還投資了不影視劇,用來洗錢。
而這個周興,作為周滄的二兒子。
為人生風流,最喜歡往人多的地方紮堆。
平京市大大小小的風月場所,幾乎都能看到他的影,專門變著花樣玩人。
聽見還有人敢滿口囂,蕭澤略有些好奇地轉過來,凝視著周興,若有所思。
“你看個嘰霸,我們鴻盛商會做事,向來清清白白,你可別含噴人,我告訴你。”
先前,鴻盛商會有人被打傷。
現在,鴻盛商會被辱罵。
作為會長的二兒子,周興忍無可忍,說起話來大言不慚,完全不顧後果。
而將周興這番話聽在耳朵裏,蕭澤卻饒有興趣地環顧宴會廳四周,慢條斯理地說。
“聽說,這家凱萊大酒店,是薑景程窮盡十年歲月,嘔心瀝打造出來的。”
說到這裏。
蕭澤頓了頓,換上疑的口吻:“可如今,怎麽了你們周家的產業?”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呸,解釋什麽?又有什麽好解釋的?”
前幾秒氣焰囂張的周興,這下說話都不利索,還趕把頭別過去,不看蕭澤。
這顯然是做賊心虛。
而在座的,除泰鑫商會、鴻盛商會以外的富商巨賈,則神古怪,靜觀其變。
不說薑景程死得蹊蹺。
是泰鑫商會、鴻盛商會,這18年來的擴大發展,就著詭異。
但礙於這兩大商會與姚嵐的權威,哪怕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也隻能裝作不知。
何況,薑家的覆滅,已經過去整整18年。
薑景程,以及整個薑家滅門的真相,再深究下去,又有什麽意義呢?
在場所有富商巨賈,豪門公子、千金,都帶著這種“過去,那就讓它過去”的想法。
唯獨,蕭澤不一樣。
一直靜坐於椅子上的他,驟然起,披在上的黑大風自落。
軀凜凜,不怒自威,一氣勢衝霄而起,讓整個宴會大廳,皆是變得死寂下來。
“解釋不清嗎?”
“我給你5分鍾,你給我50句話。”
“如果1句,你今晚,隻能被在座的鴻盛商會代表,抬出凱萊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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