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蕭澤踩在腳下的田衡,在聽蕭澤說出這話時,不由愣了一下。
“你怎麽知道我爸沒頭發?”
“你聽說過我爸的大名,對不對?”
“對!”
蕭澤點頭承認。
田衡咬牙,笑了起來:“既然你知道我爸的厲害,那你還不快把我放了?”
“等我爸過來,要是看到你這樣對我,你今天,不死也得層皮。”
蕭澤玩味一笑:“那我現在放了你,是不是就可以直接走人?恩怨也一筆勾銷?”
“做什麽白日夢?”田衡冷哼,目毒。
“噗~”
蕭澤一腳,踩在田衡的後腦勺,直把田衡整張臉都踩得粘到了地上。
“既然如此,那我又幹嘛要放了你?大不了破罐子破摔,田認為呢?”
“你敢!?”
“噗~”
蕭澤又是一腳踩下去,田衡這下老實多了。
而他人,自始至終,都坐在椅子上,待菜都上齊時,這才開筷子,用食。
那些狐朋狗友,都眼地看著,不敢靠近。
仿佛……
那是專屬於惡魔的盛宴!
一口紅酒,蕭澤偏頭看著腳下的田衡。
“還有5分鍾!”
“你老子田亮怎麽還沒到?”
“聽說,商場的椅促銷,你老子是不是想給你挑一輛好的?好讓你坐著椅漂移?”
“你……”
一聽到“椅”,田衡哪怕怒火衝天,但上卻寒了一片,後背冷汗直往下淌。
這種境,十分矛盾,也十分煎熬。
而讓他無法理解的是……
自己已經通知了老子,也說明了況。
自己老子,已經在電話那邊氣得暴跳如雷。
想必,也已經把保安公司的人,全來了。
可是?
眼前這人,自始至終都毫無力,從容不迫。
這是為何?
是這人太把自己當回事?
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最後3分鍾!”
蕭澤看著宴席廳的掛鍾,再次提醒。
“噔~噔~噔~”
忽然。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西江月大門口傳來。
聲音,越來越近。
第一個進來的,是田家千金,田冪。
此刻的,驚慌失措,又滿臉慍怒。
而當目轉向蕭澤這邊,當即呆愣在原地。
1秒、
2秒、
3秒、
“哥!”
終於。
田冪反應過來,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向來尊貴,現在竟跟狗一樣,被人踩在腳下。
恥辱!
再抬頭。
田冪看清了那張令印象深刻的臉,頓時,目怨毒,恨得咬牙切齒。
“又是你這個畜生東西!”
蕭澤自顧自用筷子把菜夾進裏,盡管知道田冪到場,卻並不回頭。
“田大小姐,又見麵了?”
出於憤怒,田冪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口快速起伏,像是要炸一般。
“我告訴你,你這樣對待我哥,已經為自己埋下了禍,今天別想走出這裏!”
“誰敢我兒子?”
西江月大門口,一道怒喝聲傳了進來。
擁在宴席廳的狐朋狗友,在聽到這道聲音時,仿佛看到神仙菩薩顯靈。
那一個個,目火熱,態度恭敬,齊齊退後,在宴席廳騰出一條寬敞的道路。
來人,腰寬胖、脖子,眼中滿是兇。
渾散發著一戾氣。
一件黑皮,襯托出臃腫的板。
最明顯的,是那個黑得跟鹵蛋一樣的頭。
更明顯的,是那一雙纏有白紗布的手。
此人,自然是田家家主,田亮。
正是當初在滬海市Myst夜店,囂張跋扈,要強X蕭澤老同學許靜婉的那個。
而那一雙被蕭澤用水果叉貫穿的手,時隔一個多月,還沒有完全好轉。
田亮的出場,讓整個宴席廳,死寂一片。
田衡、田冪,包括在場所有狐朋狗友,以及田亮帶來的打手,全部麵恭敬之。
如此兇悍的氣勢,把西江月的服務員、主管、經理,嚇得躲到老遠。
仿佛……
整個西江月,就是田亮的地盤。
而反觀蕭澤,依舊坐在那裏,喝酒吃菜,並未因為田亮的到來,影響分毫。
田亮的兒子,田衡,依舊匍匐在蕭澤腳下。
老子趕來救場,他底氣十足。
明明想掙紮反抗,卻覺在自己上的,不是一隻腳,而是一座大山。
使盡渾解數,都無法撼分毫!
“爸……救我!”
田衡斜眼看著田亮,幾乎是拚了命在喊。
一見兒子被人踩在腳下,田亮眼睛都瞪直了,腮幫子劇烈搐起來。
兒子不說生慣養,但作為田家的子弟,又怎能被人踩在腳下,此奇恥大辱?
這一腳,可不僅僅是踩在兒子田衡頭上,更是踩在整個田家的頭上。
這能忍?
田家,在平京市,也算有頭有臉,綜合實力,勉強能進二流家族的行列。
任誰見了,不是百般討好?笑臉相迎?
可如今?
田亮心裏發狠,目呲裂,怒火中燒,如果有刀在手,早就砍了過去。
他吸了口氣,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快速向蕭澤近,似要殺人一般。
可當看清蕭澤的側臉時,他腳步一頓,眉頭皺了起來,瞳孔越放越大。
冥冥中,他有了一不祥的預。
“田總,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蕭澤偏頭,看向田亮,手中舉著一杯紅酒。
泰然自若,以禮相待。
這種態度,仿佛是朋友久別重逢。
“你……你……是你?!”
突然間。
田亮,像是到人生中最大的衝擊。
抑製不住,猛地一,向後栽倒。
“田總!”
一群手下見狀,趕湧了過來,抵住田亮的後背,田亮這才沒有栽倒下去。
“爸?”
田冪跑了過來,氣焰難消:“你這是怎麽了?還跟他廢什麽話?趕拿下他啊!”
“……”
在滬海市Myst夜店發生的事,還曆曆在目,也曾一度為田亮的夢魘。
當再見到蕭澤時,他大口著氣,頭上、上淌出大片冷汗,似要虛一般。
眼中,有著深深的忌憚,甚至是恐懼。
在手下的幫助下,田亮幾乎使盡全力,這才撐著站穩,坐在手下準備好的椅子上。
這一幕……
太突然,太奇怪。
對於在場所有狐朋狗友,以及手下來說,簡直是一種顛覆,一種不切實際。
堂堂的田家家主,在平京市橫著走,就是姚、趙、周三家見了,都要給幾分麵子。
普通人,想在平京市,開一家酒吧、KTV,那是必須向田亮打聲招呼,甚至讓出一定的份。
可以說……
他們田家看誰不順眼,那誰就沒好日子過。
可如今?
在麵對一個青年時,田亮怎了這種狀態?
是被對方嚇這樣?
還是,突然不適,才如此失態?
在場所有人,寧願相信不適。
也隻有相信不適,才能修複田亮在他們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形象。
理清楚了這一點。
西江月,宴席廳,所有人的目,皆是匯聚在蕭澤上,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那個人,竟敢如此對待田家公子。
這簡直大逆不道。
有田亮坐鎮,他休想靠雙走出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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