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在監牢裏熬過了漫長的兩天，到了第三天清晨，過人有人帶來了好消息。他可以離開了，離開這個暗無天日充滿絕的牢獄。他被無罪釋放了！

小龍就像在發夢，但一切都如此真切，他的確自由了。一路上毫無阻撓，他順利出了警局，溫熱的灑在他上，暖烘烘的，就像沐浴在母中讓人心神俱醉。

自由是無價的，有人說人生最大的悲劇莫過於失去自由，也有人說生命誠可貴，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足可見，自由對人來說是多麽寶貴，其價值甚至高於生命，因為即便活著，若失去了自由，生活也會黯然失，變得毫無價值。所以一個人如果還可以自由活，生活就是好的，所謂有求則哭，無則剛，人類很多煩惱都是自找的，往往忽略了很多本來就十分珍貴的東西。

不管怎麽說，小龍現在已經徹底恢複了自由，又可以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了。他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複仇，不過以他一己之力難以辦到，於是他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袁先生。

“小龍，祝賀你重獲自由。”一個悉的聲音在小龍耳邊響起。

小龍正沉醉在重獲自由的喜悅中，也正想去找袁先生，此時忽然留意到袁先生就站在他邊，不又驚又喜。“袁先生，你來了。”小龍轉過，心存激的著袁先生，緩緩說道。

“還記得我兩天前說過的話嗎？”袁先生微微笑著道，“我說過隻要兩天就能把你保釋出來，這話不假吧？”

“我想整個賀文市，就隻有袁先生您有這本事，把一個就要送上電椅的疑犯解救出來。”小龍真心佩服，說得十分真誠。

袁先生一笑置之，隨機正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那個林凱的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你務必要小心。當然，如果你肯留在我邊，我可以保證沒人敢傷害你，哪怕是一汗！”

“多謝袁先生抬舉，我會考慮的。”小龍略想了想才又說：“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很好，我隨時恭候你的到來。”袁先生顯得很高興。

“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小子何德何能，竟得袁先生如此戲重？”小龍忍不住問了一個他一直很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袁先生道：“因為我相信我的眼睛。”言簡意賅的一句話，令小龍無言以對。

小龍點點頭，表示明白，接著道：“如果袁先生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袁先生做出請的手勢，示意小龍跟來。小龍向前看去，見一輛黑的橋車早停在路邊等候，於是恭敬不如從命，也不再推辭。

在車上，回家的途中，袁先生問了小龍一個問題：“小龍，你知道這城市為何賀文市嗎？”

小龍想了想，隨機搖搖頭。

“我告訴你，因為這城市是國際大都市，科技經濟都高度發達，在這樣一個科技經濟都高度發達的地方生活就像活在天堂一樣，你說呢？”

小龍這才恍然，回道：“原來是天堂Heaven的諧音。”

“一點就明，很好。”袁先生高興的笑了笑，接著道：“但還得加上一點，這是有錢人的天堂。不單止在賀文市，在全世界任何一個城市，這句話都可以立。”

“這道理我明白。”小龍坦言。

“你既然明白，為何還甘心住在暗無天日的貧民區？”袁先生反問。

“你調查過我？”小龍此話一出，立即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稚的問題。

“我如果不調查你，怎麽幫你？”袁先生說。

小龍不再說話，不知為何，他忽然到袁先生比他想象中還要能幹，權力也是深不可測，其份遠遠沒有他的名片上寫著的某某集團的董事如此簡單。

談間，不覺已經回到平民區，小龍說：“裏麵的路不好走，袁先生就別進去了，就此別過吧！”

袁先生同意了，笑著向小龍道別，臨走前又提醒他順從考慮加盟的邀請，這才吩咐司機掉頭，向市中心方向駛去。

小龍在家門前敲著門。裏麵傳出一個清純的聲：“誰呀？”

“小妹，是我，快開門。”

門很快就打開了，小玉見到自己的哥哥就站在門口，起初還不敢相信，半晌才歡快地撲倒在小龍懷中，摟住他激的說：“哥，真的是你，你終於回來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哥還死不了，別哭，我們進去再慢慢說。”

兄妹倆一起進到屋裏，小龍在床邊坐了下來，深歉意的對小玉說：“這些天真難為你了，哥對不起你。”

“別這麽說，隻要你能平安回來，已經是萬幸了，就別說這些掃興的話了。”小玉道，“對了，你是怎麽出來的？鐵山今天來過，他說幫不上忙，很是傷心失意的走了。”

“他來過？”小龍訝道，“什麽時候？”

“就剛才，離開還不到十分鍾。”

“我得過去找他，省得他又做出一些不理的事。”小龍說完便急著要走。

“哥，別著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小玉拉住小龍。“我回來再告訴你，你先呆在家裏，哪裏也別去，等我回來知道嗎？”小龍不等小玉回應，早拔步出屋，順手關上了門。

鐵山還沒離開多久，仍走在路上。他走得很慢，就像拖著千斤巨石，不多時便被小龍追了上來。

鐵山這時忽然停了下來，原因不是他察覺到後的小龍，而是他太過傷心，再也沒走下去的力，緩緩地在石階上坐了下來。

小龍看在眼裏，心裏明了，不有些，接著輕輕拍了拍鐵山的肩頭在他邊坐下。

鐵山先是吃了一驚，接著眼睛都定格了，幾乎不敢相信邊坐著的是應該還在牢房裏的小龍。

“是我，你不是在發夢。”小龍又拍了拍鐵山矯健的軀，向其保證說。

“小龍！”鐵山喜出外，雙手用力握住小龍雙肩，“真的是你！你……你不是應該在牢房裏呆在的嗎？難道你……越獄了？”

“當然不是，是袁先生救了我。”小龍於是把兩天前的奇遇跟鐵山說了。

“太玄了，簡直太玄了，這就像是在拍電視劇！”鐵山興的道。

“是夠玄的，我現在也搞不清袁先生的葫蘆裏埋的什麽藥。”小龍深深歎了口氣道。

“你救過他的命，他幫你也是理之中的，這些走江湖的最講道義。”鐵山這樣說，“我覺得玄的倒不是這個，而是他居然能擺重重困難，扭轉乾坤。你知不知道，幾乎所有律師都沒法打勝這場司，有名的律師我找了不下十個，可他們都表示無能為力，但袁先生卻做到了。”

“那隻能說明你找的律師還不夠高明罷了。”小龍說，“我們先不談這個，雖然我現在自由了，但你知道林凱那混球一定不會放過我，我還是得離開這裏。”

“那就離開啊！走得越遠越好，讓那王八鞭長莫及！”鐵山支持道。

“鐵山，我們一起走吧！”小龍說，“帶上我妹妹，一起離開賀文市，我們還是在一起的好兄弟！”

鐵山猶豫了，怔怔的著小龍，半晌才道：“我暫時還不想離開……”

“這裏還有什麽你放不下的嗎？”小龍問。

鐵山並不直接回答，隻敷衍道：“我自有我的理由。”

“可我擔心他們會對付你！”小龍鄭重其事的說。

“這隻是你的猜測，我不一定就會有事。”鐵山聳聳肩，有些不屑的說。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再多說。”小龍終於妥協，顯得有些無奈，接道：“我打算今天就離開，希你一切都好。”

鐵山心裏有點不依，但卻盡量掩蓋，隻淡淡的道：“早點離開也好，免得夜長夢多，你決定好去哪裏了？”

“決定了，在獄中我就一直在想，如果僥幸獲釋，我就和妹妹一起回老家，雖然那裏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但總比在這裏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好。”小龍苦的笑了笑。

“你還可以繼續念書，以你的才智，教學條件差點對你兒沒影響，你同樣有能力高中狀元。”鐵山安小龍。

小龍朝鐵山點點頭，微笑道：“我會的，你也要努力了，別隨便放棄自己，你是個聰明人……”

“得了，別跟我說教，我一聽到這些就頭大。”鐵山很不耐煩，轉移話題道：“此去路途遙遠，我去幫你買火車票。”

“我自己去可以了，你不要為我破費。”小龍忙製止。

“你還是回去照顧你妹妹為妙，我一個人去得了。”鐵山堅持。

“也不在乎這一點時間，我們一起去。”小龍道。

鐵山知道說不過小龍，隻好答應下來，二人一道向附近的車站去了。不久後，他們來到車站，排隊買完票，不覺日已正午。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臨別前，小龍心很沉重，著鐵山，右手搭在他的肩頭上，不知再說些什麽。

“發生這樣的事，誰也不想，也想不到。隻要我們還是兄弟，不管隔多遠，終有一日會相見的，到時看看我們都有些什麽變化。”鐵山這樣說。

小龍認同地點點頭，“說得好，天涯若比鄰，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嗯，時間不早，你趕回去收拾一下，準備啟程吧，別誤了火車。”鐵山輕輕了小龍的手臂說。

二人依依惜別，各自轉離去。

小龍匆匆趕回家中，正準備喊妹妹開門，卻驚訝的發現房門是虛掩著的。

有人來過！一種不祥的預瞬間湧上心頭。小龍一麵急急衝進屋裏，一麵喚著他妹妹的名字。屋裏的擺設家雖然不多，但一向井然有序，但此時卻顯得狼藉不堪，沿著地上淩的件，小龍正慢慢移向小玉的臥房。他每向前踏出一步，不安的緒就越發強烈，雖然隻有寥寥數步的路程，卻似走了很久才到。

臥室裏的一幕立即讓小龍呆住，瞳孔擴大，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妹妹！”小龍失聲高呼，三兩步搶了上去，把小玉從床上扳起來。

此時的小玉幾乎是全的，上隻遮著一張薄薄的被單，下*和床上都有斑斑跡。

“小玉，小玉！”小龍歇斯底裏地呼喚著妹妹的名字，但小玉長長的睫下一雙目始終閉著，任憑小龍怎麽，怎麽搖晃都沒有毫反應。

過了一會，小龍稍稍恢複了理智，他知道必須求救，即使是死馬當活馬醫，他也要搏一搏。

救護車大約十五分鍾後才到。

時間一點點流逝，小龍已經不抱任何希，失魂落魄地把小玉平放在床上，用被子蓋住的，跪倒在床邊，抱頭痛哭，哭得像一個孩子……

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醫生趕過來隻不過是充當了驗的角罷了。小玉已經死了，一個麗的花季就這樣香消玉損，教人心憐莫已。

“小兄弟，節哀順變……”其中一個醫生深表哀傷，拍拍小龍的肩頭安了一句。

“我沒事，你們還是走吧……”小龍的頭深深埋在前，木然道。

“兄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要不要報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刑事犯罪案件，所以另一個醫生忍不住提議道。

“你們走吧，這裏沒你們的事了，都給我走……”小龍雙手抱頭，下了個明確的逐客令。

“是被殺害的，我們必須報警。”另一個醫生神鄭重地說。

“滾！都給我滾！”小龍無名火起，眼兇，那眼神直想殺人的樣子，似乎眼前的人就是兇手。

“你瘋了，人命關天，我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不料那人卻十分固執，堅決不肯離去。

“要打電話報警你們出去打，請你們馬上離開，馬上！”小龍濃眉倒豎，怒目圓瞪，震懾力非常。

“我們走吧，別管閑事了，也好讓他一個人靜一靜，等他冷靜下來會自己報警的。”另一名醫生說著拉起同夥往外走去。其餘跟著一起來的人也匆匆收拾完畢，轉退了出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小龍著小玉的，心裏萌生一個想法：不能等警察過來，到時候又是解剖驗又是拍照的，搞不好還會上明天的頭條新聞。我不允許小玉的再到破壞，更不能曝在上給眾人觀看，我必須盡快把理掉……”

想到這，他決定仿效古人，將小玉的火化。

很快，小龍幫小玉穿好服，抱起從後門離開，直接抄小路到上了後山。在這裏有一個很蔽的山，小龍就把小玉的暫時擱置在這裏，然後去準備幹柴汽油。

約莫一小時後，一切準備就緒了，小龍把小玉的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淋滿汽油的幹柴堆上，然後慢慢的出了一盒火柴。

“妹妹，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小龍麵對著小玉的懺悔：“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如果你見到了母親，請幫我轉達一聲說我時刻都很想念，等我辦完了事，我會去陪你的，到時我們一家團聚，再也不分開……”說著說著，他不淚盈滿目，傷心絕，再也說不下去，手裏早拔出一火柴，一下劃著了，輕輕向前拋去。

汽油一接到火星立即將木柴熊熊燃燒起來，烈火包圍住小玉的。

烈火在小龍麵前怒燒，使他的視野越發模糊，朦朧間，他看到小玉的正被烈火一點點吞噬，他的心似乎也在燃燒，灼痛，傷心絕的灼痛！

大火能將人的化掉，也能將骨頭化灰。小玉的骨灰就裝在一個錦盒裏。

這個錦盒在小龍手裏捧著，他正站在高山之巔。

山風獵獵，居高臨下。

“妹妹，哥知道你熱自由，你常說希能像天上的小鳥那樣自由翱翔，哥這就幫你實現這個夢想。”小龍說著打開了錦盒，將裏麵的骨灰向外撒出，任其隨風而去，不久就消散在空中，看不見了……

小龍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天已近黃昏，他並沒有回家，而是了一輛車，往市中心方向去了。

這是市中心的一個大型集團公司，小龍在正門前下了車，不假思索地直踏進去。

早有保安將他攔下，小龍報了一個名字，說明來由，很快就被允許通行。

進公司部，按照指示直接來到董事房。房門沒有關，小龍先在門口敲了敲門，便聽裏麵傳出一個溫和而又極威嚴的聲音說：“你來了。”話音落，安樂椅轉過了一百八十度，上麵坐著的正是袁先生。

“我來是想請你幫個忙。”小龍開門見山地說。

“進來坐下慢慢說。”袁先生做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