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凡聞言,輕輕握唐心的小手,道:“你就想象自己是在外國度假就可以了,其他的不要想。”他盡量避開“害怕”這個詞,因為如果反複提及這個詞,哪怕是讓對方“不要害怕”,從心理學上分析,也會加深對方的心理負擔。
唐心聽鄧凡這樣說,果然不那麽害怕了,反而變得有些害,緩緩把手回來,垂著頭說:“我……我知道了。”
“唐姑娘,你讓我想起一個人。”鄧凡忽然說道。
“唉?”唐心愕然抬起頭來,向鄧凡驚奇地眨了眨眼。
鄧凡靜靜地看了唐心一會,方才緩緩地說:“那個人是我的徒弟,剛認識時,年齡跟你差不多,也是個高中生。”
“你居然還有徒弟?”唐心顯得很意外。
鄧凡點頭,道:“說是徒弟,其實我並沒有教授什麽,隻是個名分而已。蘇小貝,應該比你大兩三歲吧!”
“那現在應該上大學了吧?”唐心理所當然的問道。
鄧凡搖頭,道:“不,已經結婚了。”
“結……結婚了?”唐心雙目圓睜,難以置信的說,“這麽年輕就……結婚了嗎?”
“是啊,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命運,之所以那麽早結婚也是命運所。”鄧凡歎息道。
“你覺得我和很相似嗎?”唐心輕輕地試探道。
“不,確切地說,你們本就是個完全相反的兩個人。”鄧凡道。
“是……是嗎?”
“我那個徒弟很活潑,而且天好武,而你則很文靜,是個典型的大家閨秀形象。”鄧凡說,“不過有一個共同點,你們都是。”他最後又補充了一句,還衝唐心地笑了笑。
唐心聽鄧凡讚,心中又喜又,複又垂下頭去,輕輕的說道:“你徒弟應該是個大人吧……我應該沒有好看。”
“隻能說是玫瑰和牡丹的區別,各有千秋,外貌都讓人賞心悅目。”鄧凡道。
“你就不要再誇我了……”唐心輕輕的說了一句,的臉頰真的像火紅的玫瑰那般了。
“好吧,你好像不太適應讚的話。”鄧凡有點掃興的說,“不過我想我肯定不是第一個讚你的人吧?”
唐心沉默了一陣,方才低聲地說了一句:“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說。”
“想怎麽說就怎麽說,這裏就隻有我們兩個人,還有什麽不能說的?”鄧凡道。
唐心聞言又沉默了片刻,接著輕輕的問:“鄧大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
經得鄧凡同意後,唐心卻忽然像是語塞了一樣,又變得沉默了。
鄧凡也不去催,隻靜靜地等開口。
又過了許,唐心終於微微張口,聲音同樣是輕輕的,宛如燕語鶯啼:“我想知道你有沒有結婚?”
鄧凡沒料到唐心會有此一問,聞言愣了片刻,好奇地反問了一句:“怎麽這樣問呢?”
唐心立即訕訕的說:“我也知道這問題很奇怪,你……你就當我沒問吧……”
鄧凡笑了笑說:“沒關係,這又不是什麽,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一直是單。”
唐心接著又輕輕的問:“那你有沒有初的經曆?”
“初?”鄧凡瞪大了雙眼,“你是不是在學校裏喜歡上哪個男生,想我幫忙支招?那你就找對人了,我雖然是單,但也是場殺手,完全可以做顧問。”
“不,我沒有喜歡誰,我就隻是好奇問問……”唐心道。
“哦,隻是這樣啊……”鄧凡似信非信,接著說:“既然你這麽問了,我就跟你說一下我的初好了。”
“真的……可以嗎?”唐心微微昂起頭來問。
“這已經是陳年舊事了,又不是什麽。”鄧凡道,“那得從我念書的時候說起,那時我也是高中生……”
鄧凡的初對象是一個雷香香的子。那時的鄧凡還是高中生,而雷香香是中途轉學來的,也正因為雷香香這個子,鄧凡才真正踏上艱辛的習武之路。
雷香香天生麗質,不但長相,而且發育也很好,雖然還是高中生,但部和部已經十分滿。像這種形貌出眾的生就像蜂會引來蜂一樣,總會吸引眾多異的目,年氣盛的鄧凡自然也不例外。
巧的是,雷香香就坐在鄧凡的鄰座。自雷香香來了之後,鄧凡就幾乎沒有認真聽過一節課,上課時幾乎有一半以上的時間在看雷香香。看著雷香香那麗的側臉和的曲線,鄧凡的心就無法平靜下來,還時常不爭氣地產生生理反應,畢竟那子實在太了,他心想即便是牧師也難免會心生向往吧!
然而,鄧凡隻能默默地暗著雷香香,他不敢靠近雷香香,甚至不敢和說話,因為他們家境相差太遠,鄧凡覺自己和雷香香就像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鄧凡當時家境比較窘迫,從小照顧他的人就隻有他的師傅。鄧凡的師傅是一個姓霍的老人,他之前過鄧凡家的恩惠,所以收鄧凡為徒,並照顧他長大人。不過鄧凡一開始不願意習武,隻跟師傅學了一些功心法,從小就百毒不侵,但說什麽也不肯學武。每次師傅演示了一套武功後,鄧凡很快就學會了,但卻沒有按照師傅的吩咐勤加練習,過幾天又生疏了,而且也從不鍛煉。這一切都源於他對習武無用的想法,他認為隻要健康就可以了,反正自己不會卻惹事,別人也不會找他的麻煩,而他的理想則是從事文學的工作,所以特別看書,尤其是喜歡偵探,中學時還發表過幾遍文章,還小有名氣。
有一天,在上育課的時候,鄧凡無意中聽到了班裏幾個壞學生的談,得知他們要對雷香香做一些不好的事。他本來打算以此事為由找雷香香搭訕,把這消息告訴雷香香,讓小心一點,不過後來他想到一個更大的計劃,那就是自己充當護花使者。心想如果在壞學生手裏救下雷香香,一定會贏得雷香香的好,所以他就打定了主意,決定今晚悄悄尾隨雷香香保護的安全。
學校附近有一條偏僻的小巷,這也是雷香香回家的必經之路。
夜已深,雷香香剛下晚自修,經過這條小巷的時候,忽然從後麵圍過來三個戴著黑頭罩男子。
這三個男子都是雷香香班裏的學生,因為戴了頭罩,所以雷香香認不出來。
“你們要幹什麽?”雷香香掃了三人一眼,顯得十分鎮定。
“我們隻想陪你玩玩。”其中一個男子沉聲道。
“其實,我隻想幫你按按,順便幫你的再大一點,嘿嘿!”另一個男子刻意改變了聲音,說著便要出雙手向雷香香前抓去。
雷香香眼疾手快,抬手一撥,立即開了那雙侵犯自己的雙手,怒瞪了那男子一眼,道:“下三濫的東西!”
“別那麽小氣嘛,一下又不會懷孕。”那男子嘿嘿笑著又要向雷香香出魔爪。
“住手!”忽然聽到一聲斷喝,正是鄧凡到了。
這一聲立即把所有人的目都吸引了過去。
“不要再調戲婦,趕回家去吧!”鄧凡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三個男子,聲俱厲的說。
“你不要多管閑事,快滾,不然揍你!”一個男子惡狠狠地對鄧凡說。
鄧凡當然不會輕易退,畢竟他不能在神麵前丟臉,於是便鼓足勇氣向前走去說:“該滾的是你們,想打架,我隻能奉陪!”他自信雖然沒有認真學過武功,但要應付三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子應該沒有問題。
“看來你是真的皮。”一個男子把拳骨握得咯咯作響,向鄧凡走了過去。
“我打——!”鄧凡忽然發出一聲怪,一拳打在向自己走來的男子額頭上,竟然一下就把人打坐在地。
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愣。
鄧凡一擊得手,忽然有些得意,接著向三個男子招了招手道:“平時不打架還不知道我這麽好打,盡管放馬過來!”
他這麽一挑釁,三個男子果然火力全開,一起向他撲了過來。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六隻手,還加上三雙腳。
鄧凡很快就無法招架,上不知吃了多拳腳,不一會就被打趴在地,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鄧凡雙手抱頭,上被腳踢著,正自暗暗苦,過了一會忽然覺暴雨般的攻勢停了下來,接著便聽一聲慘,愕然抬起頭來,下一刻立即就驚呆了。
此時已經有一個男子倒在雷香香腳下,不住,顯然了不輕的傷。原來雷香香竟然是深藏不的武高手,隻輕描淡寫間就將三個男子全部放倒,招式中帶剛,舉手抬足都大有名堂,讓鄧凡看得兩眼發直,對雷香香拜不已,早已忘記了上的傷痛。
“你還好吧?”雷香香向倒在地上的鄧凡出了援手。
鄧凡猛然回過神來,也不用雷香香幫忙,快速從地上爬起來,訕訕的笑道:“沒事,我怎麽可能有事呢?隻不過渾有點酸痛,回家睡一覺就好了。”在神麵前,誰也不願表現出落魄的樣子,鄧凡也一樣。
“下次不要再逞英雄了,不是每次都那麽走運的。”雷香香道,“不過還是得謝謝你。”說完朝鄧凡微微一笑,接著轉離去,不一會就消失不見。
鄧凡癡癡地看著雷香香消失的方向,心中百集,自此之後他就下了決心修煉武,而且一練就是十多年,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從未間斷過。
聽到這裏,唐心忍不住問:“後來呢?你和香香有沒有進一步發展?”
鄧凡道:“香香雖然是我的初,但一直都是我一廂願的暗,故事的結局並不像話故事那般好,或者說本沒有結局。後來,香香不知是出於什麽原因又轉校了,我們相識還不到三個月,之後就再沒見過。”
“不過也算是改變了你人生的人,不是嗎?”唐心道。
“的確,我是因為才走上漫長的習武之路的,如果不是的出現,我現在可能還是一個文弱書生。”鄧凡意味深長的說道,“我想肯定也是一個有很多故事的子,很想多了解一下,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唐心聞言微微垂首不語,似乎陷了一陣沉思。
這天沒有什麽特殊的事發生,鄧凡帶著唐心在附近轉悠了半天,不覺天晚來,又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了。
夜幕降臨時,二人又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鄧凡心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他決定明天開始繼續向最高的建築進發,即便前麵有很多危險等著他,也好過在這裏等死。有一句話說得好,最大的威脅不是危險,而是安全,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人很多時候必須在險境中求生,不冒險就不會有收獲,隻要勇敢地邁出一步,前景可能就會豁然開朗。
夜漸深,在臨睡前,鄧凡應唐心的要求繼續講述黎小龍在龍門的傳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