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城蘭領著司馬城來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這才緩緩向司馬城，頗為不屑的說：“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司馬城也出端莊肅穆的神，鄭重其事地說：“隻要我能回答，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甄城蘭點點頭，開始問道：“你到底結過幾次婚？”

司馬城先是一愣，這是他始料未及的問題，但還是從容地回答了：“兩次。”

“既然你那麽我媽媽，為何還要再婚？”甄城蘭視著司馬城。

“因為我想有個孩子。”司馬城道，“不過，我的人隻有一個，就是你媽媽，這是千真萬確的。”

“笑話，你不你第二任妻子，你會跟他結婚嗎？”甄城蘭反問。

“孩子，我希你明白，婚姻不代表。”司馬城道，“我和你媽媽的是無人可以替代的，你知道一個事業有的男人，沒有一個家庭，那種空虛的覺，你能理解嗎？”

甄城蘭若有所思，沉默半晌，方才又道：“那為何我媽媽得了癌癥的事，你一點都不知？”

“這個確實是我的疏忽，當時我的事業正在風口浪尖，我確實是太忙了，以至於對你媽媽有所忽視，這是我的錯，也是我心頭一直的痛。”司馬城道，“當離我而去的時候，我以為一定是自己做錯了什麽，但我萬萬想不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很想找到，連發夢都念著，但我找不到，二十年了，我幾乎沒睡過一個安穩的覺，這種相思之苦，分離之痛，隻有我自己才最清楚，說了你也會不到。”

“我媽媽對你來說真的如此重要？”甄城蘭用懷疑的目著司馬城。

司馬城立即堅定地回答說：“沒有比更重要的了。”

“你說謊！”甄城蘭陡地提高了嗓音，“你剛才還說為了自己的事業，漸漸忽視了我媽媽，以致得了癌癥都不知道，你還敢說沒什麽比重要？”

司馬城默然半晌，理了理淩的緒，開始一字一字的說道：“是，有一段時間我確實把事業看得更重，但我這麽做無非是想讓以後過上好日子，我想帶給更好的生活，也為我們的孩子帶來更好的生存條件。我能有今天的地位，是我真真實實打拚出來的，不是單純靠的力量就能衍生出來的，也要建立在質的基礎上，這個你該懂吧？”

甄城蘭雖然無從反駁，但總有些不服氣，於是道：“我知道我再怎麽發問，你總能找到理由搪塞過去，最後我再問一個私人的問題。”

“如果你覺得我是在搪塞你的話，還是別問了。”司馬城頗失地說。

“不，我一定要問。”甄城蘭說，“司馬軒那個混蛋到底是不是你親生兒子？”

司馬城怔住，片刻才道：“你是明知故問。”

“你隻須要回答是不是？”

“是，他當然是我親生兒子。”

甄城蘭最後的希也破滅了，緒一下低落了許多，緩緩開口說道：“既然他是你兒子，我就不是你兒，我不能接這個事實。”

司馬城心裏明白，他的兒子對自己的妹妹做了那種茍且之事，雖然他們隻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但無疑也是違反倫理道德的。他想了想，終於還是開口對甄城蘭說：“孩子，我非常明白你的心，你不認我這個父親也沒關係，但我希你不要抗拒我，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回到我邊，讓我好好照顧你，好嗎？”

“不，我說過了，我不需要人照顧。”甄城蘭搖頭，“你還是走吧，媽媽由我照顧可以了，你不必心。”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媽媽，我不會棄而去，要走一起走，跟我回龍門吧！”司馬城力勸道。

“要回你自己回，我還要上課呢！”甄城蘭斷然拒絕。司馬城無可奈何地連連點頭，他知道再勸也是白費舌，索坐下來，道：“好，既然都不走，那我隻好留下來陪你們了。”

甄城蘭一聽，登時急了，三兩步過去一把將司馬城從椅子上拉起，道：“你給我起來，誰批準你留下來了？你這個人怎麽那麽厚臉皮呀？”

司馬城也不來氣，怒瞪了甄城蘭一眼，道：“我厚臉皮？我可是你親生父親呀！就算我有萬般不對，終究也是你父親，沒有老子，哪來的你？你這是對待長輩，對待父母的態度嗎？”

甄城蘭努了努，仍然心存不平，片刻才道：“別老是拿長輩的份來我，我不吃這套。”

“好，你既然那麽容不下我，我們現在就去找你媽媽，如果他要求我走，我立即拍拍屁走人，保證不再踏這裏半步。”語畢，司馬城不由分說，拉起甄城蘭的手往外走。

“你放手！”甄城蘭一甩手，掙了司馬城，接道：“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的寶貝兒子對我……對我做了那種事，我本無法麵對你。現在我媽還不知道，你也不許跟說，我就當沒有父親，你也當沒有我這個兒，以後各走各的，互不相欠，這樣有什麽不好？”

司馬城著甄城蘭，心裏升起一陣悲涼，輕輕搖頭歎息道：“孩子，我知道你了很大委屈，短時間很難走出這段影，但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你要勇敢的去麵對。你如果不想見到司馬軒那兔崽子，我可以他消失，永遠離開龍門，這樣你滿意了吧？”

“不，我做不到，我還是做不到。”甄城蘭連連搖頭，神呈痛苦狀，“算我求你了，不要再苦苦糾纏，離開這裏吧！我和媽媽一直生活的很好，為什麽你要突然間冒出來，你完全打了我的生活，我真後悔自己去了龍門，如果我一直安分地留在日本，就不會發生那種事，就不會遇到你……為什麽，為什麽會是這樣的結果？”

司馬城聞言道：“這些都是命運的安排，上天安排我們父相見，這是何等的事，雖然中不足，但至不是壞事。我很明白你的心，不過凡事該往好想，你去龍門，不也結識了不朋友嗎？比如小龍，他是一個很好很出的男子，如果你將來能嫁給他，我和你媽媽都會到很欣的。”

“你扯得太遠了，胡說八道些什麽？”甄城蘭忽然到臉頰有些泛熱，不知是生氣還是害，瞪了司馬城一眼這樣說。

“我是很認真的，哪對父母不希自己的兒嫁一個好郎君？”司馬城很認真的說。

“夠了，總之你不能留下來，你要去哪便去哪，隻要離開我的視線就行。”甄城蘭道。

“孩子，你真的這麽絕？”司馬城盯著甄城蘭。甄城蘭隻報以一陣沉默，目緩緩從司馬城上移開。一時間，室針落可聞，片刻才聽司馬城道：“這樣吧，我先在這住上一晚，大家都躺下來好好想想，明天你再作決定不遲。我去看你媽媽了。”說罷，不等甄城蘭有所反應，早轉出房。

晚飯過後，天早黑，甄蘭因為沒有胃口，一直躺在房間裏沒有出來，司馬城也隻是草草填了些東西進肚，之後一直陪在甄蘭邊。二人久別重逢，自然話題不，隻是言語中總帶有一淡淡的哀傷，不覺間時間飛逝，夜已經很深。司馬城不好打擾甄蘭休息，於是便告辭離開，返回主人為他準備的一間客房，懷著一顆沉甸甸的心躺倒在床上。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夜。司馬城的心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躁，在床上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夢。他努力想拋開一些不祥的念頭，但越是這樣想，就越是躁不安，這種不安的心理漸漸幻化一個張牙舞爪的魔鬼，似乎要將他的心撕裂，令他心絞痛，更加無法眠。事實上，早就躺下來的甄城蘭此刻也是思緒萬千，同樣是睡意全無。人是富的，但也注定不能像阿貓阿狗一樣何時何地都能睡得安穩。甄城蘭到自己從來沒有如此心煩意過，思前想後，卻始終想不出一個結果，心的糾結和矛盾牽著每一條神經，該如何抉擇，一時間實在得不出一個結論，所以隻能一直想，一直想，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次日天明，天才蒙蒙亮，司馬城便即翻下床，來到甄蘭房間前敲起了門。

“蘭，蘭，我很想見一見你，希沒打擾你。”司馬城邊輕敲房門邊輕聲說。

裏麵沒有任何回應，這令司馬城更為焦慮，又加大力度敲著門，一連又喚了好幾聲，還是聽不到一回應。

“怎麽了，我媽媽不在裏麵嗎？”說話間，甄城蘭已經出現在司馬城旁。

司馬城聞言匆匆了甄城蘭一眼，急道：“我不知道，了好久都沒回應。”

“我媽媽一般不反鎖的，還是推門進去吧！”甄城蘭提議道，顯得神有些慌張。

司馬城照做了，“哢嚓”一下擰開房門，推門進去。隻見甄蘭靜靜的躺在床上，雙目閉，似乎還未醒來。蓋在上的被子略顯淩，雙手放在外麵，握住了被子一角，微微側著，姿態頗為怪異。司馬城心頭一震，一種強烈的不祥瞬間鋪天蓋地來，箭步衝上去，扶住甄蘭的輕輕搖晃，道：“蘭，蘭，你快醒醒，快醒醒啊，你別嚇我！”

甄城蘭見到這一幕，也愣住了，接著便是不顧一切地撲過去，伏倒在床邊，著母親那副蒼白無神的臉，失聲道：“媽，你這是怎麽了？你睜開眼看看兒呀！”

此刻的景是十分殘酷的，任憑他們怎麽喚，甄蘭也不會再聽見，更加不會再睜開眼來，因為已經與世長辭，死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司馬城驚恐不已，幾乎失去理智，片刻才大呼一聲道：“孩子，快打電話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