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覺得應該和張縣令把事說清楚一些,這樣他斷案就容易了,所以次日的一大早便找上了他,哪知張縣令聽了後,一臉為難。
“醉仙樓啊,醉仙樓這塊地區並非本轄區,那兒的案子也該提到當地知府。葉姑娘,本這次也幫不了你。”
葉琳這次才發現盡管張鹹平已經是縣令,但其實能做的事也很。
昨夜降溫,即便已經到了春天還是十分寒冷,因此葉琳一早就有些頭疼,大約是昨天晚上著了涼,這會事複雜了起來這頭更疼了。
與張鹹平道了謝,葉琳離開了府衙後又應了當地村民的邀約,和他們一同去了州縣知府。
知府那邊似乎是打算息事寧人,員協商讓醉仙樓賠償了村民們所有的損失,而關於產婦的案件明顯有意回避,不予理。
其實葉琳很清楚,估計是醉仙樓那兒已經花了大力氣打點了。
“知府那裏應該已經被收買了,醉仙樓應該也花了不錢吧,我去找張縣令,張縣令那邊說,醉仙樓不在他的管轄範圍,我請他幫的事他也無能為力。”事後,葉琳無奈地把這一切和白亦瀾說了。
“那種不正當的金錢易還真是不管在什麽時代都是存在的,貪汙的員也是,而有些好的員又因為權力不夠,不能為人做主,這還真是不公平的。”
話匣子一打開,就忍不住多說幾句:“其實這件事本來是別人家的事,我完全可以事不關己。非要管這閑事,也是實在看不下去。”
苦的說:“我不明白那個死去的產婦如果還有意識,自己會怎麽想,但如果是我會覺得死的不明不白,很冤枉。”
“葉琳。”白亦瀾看著一心關心著別人的事,卻把自己放在一邊,蒼白的小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息聲也比以往重。
他將手放在的額上道:“你在發熱。”
葉琳微愣,無奈地笑了笑:“我說我這一整天怎麽頭重腳輕的,可是知府那兒的事我還得想想辦法才行啊。”
“悅來酒樓做的手腳,醉仙樓息事寧人,知府商勾結,你說尋常百姓該怎麽才能討回自己的公道?”
“你先休息。”
葉琳這會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更沒有辦法理智清醒地去思考,白亦瀾安置好了以後便轉離開。
“祁言,出來。”
祁言聽到殿下的吩咐,很快現道:“殿下可是有什麽吩咐。”
這些事白亦瀾本是不在乎的,但無奈於葉琳如此上心,若是不幫這一把怕是不知又會如何,如今更是害了風寒,再折騰下去隻會更嚴重。
“本宮記得每隔一段時日,父皇派遣的巡查員都會到地方檢驗員是否盡忠職守,又或者貪汙賄。”
“是的殿下……”祁言知道葉家三小姐這段時間都關心的那個案件,他有一個猜測:“殿下是想……”
白亦瀾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在本宮看來,此地的知州實在失職,聯係此次的巡查與本宮見上一麵罷。”
祁言驚愕:“殿下這是要暴蹤跡?”
祁言是通過這一次才徹底察覺到殿下對葉三小姐到底是關心到一種什麽樣的程度,要論過去,殿下何曾為了旁人做過這樣的事。
且不說旁的,就說那個李嚴的人,當初殿下要他們不聲理掉他的時候,祁言隻當此人不長眼得罪了殿下,他也是後來才知道他與葉三小姐之間還有一段恩怨。
所以那件事,也是為了葉小姐。
他甚至要懷疑這位三小姐是給殿下灌了什麽迷魂藥了。
祁言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看著殿下冷然的麵容,他還是全數咽了下去。
……
睡中,葉琳做了一個夢,其中的甚至有一點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在醫院裏,葉琳仿佛還能聞到消毒水的味道,看見主刀的醫生臉上帶著沉痛的表緩慢走過來,然後他對葉琳說:“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一句抱歉,帶走了最好的朋友蘇翊。
“怎麽會呢,他怎麽可能會死呢,你們確定嗎?”葉琳聽到這個消息,已經無力支撐的緩慢順著牆壁蹲了下去。
醫生繼續說道:“患者送來的時候上多槍傷,已經失過多……”
結果已經無法改變,但葉琳還是茫然的喃喃自語:“蘇翊他怎麽會死呢?”
葉琳知道蘇翊他是搞刑偵的,最近在追一起迷、案。
案件的質很惡劣,他是真想把嫌疑人送進監獄,奈何對方有權有勢,本就有恃無恐。
他前幾天不是剛對說案子已經有線索了,要等著看結果嗎?
還讓他小心謹慎點,可別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找哭,但是葉琳現在寧可是自己說的一場空的結果,至蘇翊還活著……
葉琳還記得和蘇翊最後一次見麵說的話,英俊高大的男人用堅定的表說:“我管他後的權勢多大,那種人渣我就要送他進監獄。這個世界有很多不公平的事,但是我們不能讓這些不公平改變我們。”
作為葉琳最好的朋友——蘇翊,一直以這句話為座右銘,揭每一件案件的真相,給大眾真正的清白。
正是因為那句話,蘇翊一直戰鬥在刑偵案件的第一線,可是為什麽要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呢?
想到這,葉琳開始低頭痛哭:“蘇翊,為什麽……”
蘇翊的事沒有後續,因為嫌疑人的勢力過於強大,蘇翊家世不差,但是若是執意要爭,蘇家恐怕也要拿出全部力量,他的家人最終沒賭。
已經很久沒有特地去回憶蘇翊的事,但也許是這一次產婦的案件某些地方實在類似,讓又激發了潛意識裏對這件事的記憶。
白亦瀾見葉琳似乎是夢魘了,但裏又喚出了一個陌生的名字,他不眸一冷。
蘇翊?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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