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尹若雨的威儀也是從小在白言香的調教下鍛鍊出來的。這海城,幾乎沒幾個人敢如此與爭辯嗆聲。
可是如今,看著蘇萌那張沉的臉,那雙滿是厲的眼眸竟像極了顧北誓的時候。只這一瞬間,的氣勢便完全垮了下來。
能對蘇萌發火,甚至打回這一個掌,可是能對顧北誓發火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這麼多年來,甚是連他的影子都剔除不了自己的心門之外,又哪有什麼勇氣發火。
而此刻的蘇萌上,全然是顧北誓的影,那一言一行,一一,竟是那麼相像。難道,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夫妻相嗎?平日里不曾發現這一點,一遇到事就全然激發出的這種潛質來了嗎?
尹若雨臉蒼白的看著的臉,只覺得自己的心到了谷底去了。
蘇萌見不吭聲,臉才稍稍平緩了一點。轉剛要走的時候,卻被尹若雨一把拉住。
扭頭看著,眸子微微瞇起。
「蘇萌,你別得意洋洋的。吃苦的日子還在後頭呢。你今日這一掌,我尹若雨記住了。來日,你別落在我的手上,否則,我一定加倍奉還給你。」
話落,用力甩開了蘇萌的手,轉頭看了牧十一眼,冷聲說道:「想不到我們一向不管閑事的牧特助果然是高冷,看到我挨欺負了也不知道下援手。只是若雪要是知道你這個樣子,究竟會怎麼想呢?」
聽了的話,牧十渾一凜,用詫異的眼眸著尹若雨,「尹總監,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心裡明白,難道要我挑明了說嗎?」尹若雨沒好氣的看著,臉上的紅印還很清晰,此刻的看起來有點瘋狂的樣子。
牧十瞪視著,似乎想從的臉上看出一點端倪來。
「不要用那種審視的眼看著我,你還不夠資格這麼盯著我。」尹若雨狠瞪了他和蘇萌一眼,轉走開了。
蘇萌不解的抬頭看著牧十,關切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提起尹若雪?」
牧十躲開了的目,淡聲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那麼說,大概是想用尹副總來一下吧。」
蘇萌垂頭,是啊,想起尹若雪總是忍不住要謙讓尹若雨幾分。只不過,剛剛那一掌,一點也不後悔打了。
咬了咬,抬腳往總裁辦公室走去。牧十嘆息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尹若雨消失的方向。事,似乎越來越棘手了。
蘇萌走到辦公室的大門前,猛然停下了腳步來。
牧十跟在的邊,看著有點不解。
猶豫了一下,這才出手來,輕輕敲了敲磨砂大門。永遠也忘記不了,那日闖進顧北誓的辦公室看到的景象,永遠也忘不掉!
手指輕叩大門,門裡面傳出一聲磁而低沉的聲音,「進來!」
牧十連忙推開大門讓蘇萌走了進去,自己也跟著走了進去。
一進門,便看到顧北誓坐在老闆椅後面,他一邊用手指輕敲著桌面,一邊打著電話。
「我不管,今日之務必全部撤下來,否則,你這個公關總監就離職不要來見我。」話落,他利索的將手機掛斷,抬頭看向了兩人。
「你們怎麼來了?」他臉沉著,很明顯不悅,可是口氣卻沒那麼差。
牧十一臉愧疚,首先開口,「顧總,這是我的失誤,你懲罰我吧。」
顧北誓抬起眼皮來,臉上一時間竟看不出喜怒來,「有人心積慮,又怎麼會是你的失誤。你第一時間聯繫已經做的很好了。更何況,那拍照的人也找到了。也算是將功贖罪。」
蘇萌暗暗驚訝著,不過是與齊曉雲說了幾句話,牧十坐在車裡面打了個電話,就辦了這麼多事嗎?
「我就跟在夫人邊,沒有保護好夫人,就是我的責任。牧十領罰。」牧十低垂著頭堅持的說道。
顧北誓看了他一眼,而後點頭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就只好照辦。只不過這次懲罰先記著,如今用人之際,你還不能傷。」
蘇萌張了張,卻沒有說什麼。如今聽來,這懲罰定是不會輕的。要是一般的小傷,牧十又怎麼會應付不了呢。
「顧北誓,這件事就是我的責任,跟牧十沒有一點關係。我本就不該與鄒翔去吃飯。只是基於以前我姐姐的意我去了。可是我沒想到,他會那麼做。」
「怎麼做?」顧北誓打斷了的話,冷聲問道:「沒想到他會與你敘舊,還是沒想到他想和你重拾舊好?」
他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樣澆在了的頭頂上。從出事到現在幾個小時了,沒有一點害怕過,也沒有一點覺得絕,因為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還有顧北誓在後。
可是顧北誓現在的話,卻完全將整個人打地獄一樣。
堅強的臉在那瞬間垮了下來,微微抖著,心裡像是被堵著一團棉花似的,哽咽著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才咽下心裡的委屈,「我和他,沒有舊好。」聲音很小,卻很堅定的反駁了這一句。
顧北誓看著的臉,眉心微微蹙了起來。
「總之,這件事都是我的錯,如果你想懲罰,那就懲罰我好了。和牧十沒有一點關係。全部都是我的責任。」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蘇萌的臉上再次堅定了幾分。
牧十轉頭看著,神稍稍急切了一點,可是當接到顧北誓正著自己的鷹眸時,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顧北誓收回那道危險的眸,轉頭看向蘇萌說道:「到底是誰的責任,這不重要。蘇萌,我曾經警告過你,我不僅讓你遠離鄒翔,更讓你遠離你邊任何一個男人,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嗎?」
聽到他這話,蘇萌只覺得刺耳的很,「顧北誓,你什麼意思?什麼做遠離我邊的任何一個男人?你也是男人,難道我連你也要遠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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