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十一驚,猛然抬頭看著他的眼眸。瞬間,眼眶微微潤了一些。「顧總,多謝你的看重。牧十以後,定當鞠躬盡瘁。」
顧北誓聽了他的話,輕輕搖了搖頭。「不,牧十。你跟在我邊多年,如果說鞠躬盡瘁,沒人比你做的更好。只是,咱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普通的上下級。你還是我的兄弟!別人尚且不理解我的做法,但是我卻要你理解我。」
「別把蘇萌當作敵人,這是我早就告訴過你的。對任何人也不能掉以輕心,就算是你曾經最為信賴的那個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牧十皺起了眉心,不安的看了他一眼,「顧總,您這是……」
「放心,我不是什麼過河拆橋的人。只是有些事,還是提早防範的好。畢竟,有些人得不到滿足的時候,會作出偏激的事。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怎麼樣的。畢竟我們的匪淺。」顧北誓說完這句話后,在牧十怔愣的神中,舉步往裡面走去。
牧十看著他的背影,慢慢的陷了沉思當中。
他以為事結束之後,他們會回到過去那種生活中。可是卻不想,原來顧北誓的心裡對竟然有如此的疑心。難道,是自己太過天真,所以什麼都沒看出來嗎?
「牧十!」
一聲輕喚,像是嚇到了牧十一樣。他連忙轉看著出現在他後的人,尹若雪。
「你怎麼了?怎麼看到我像是看到鬼一樣?」尹若雪凝眉著他,眼眸中著一狐疑。
見用審視的眼神看著自己,牧十連忙搖了搖頭。「我沒事。」
「你心裡有沒有事還能瞞得了我嗎?」尹若雪溫一笑,「從小我們就在一起長大,牧十,你心裡想什麼,我一向猜得準。剛剛我走過來,你竟然都沒發現。以你的手,除非心裡有事,否則不可能出現這種紕。」
一點點的分析著他的心裡,「是對蘇萌有愧疚嗎?」突然靠近了他一步,抬頭進了他的眼眸中。
牧十著近在咫尺的,耳邊想著顧北誓剛剛說過的話。不由得皺了皺眉心,往後退開了一步。
「小姐,夫人的事我做的是不對。如今生死未卜,其實責任都在於我。所以……」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尹若雪打斷了。「所以你真的覺得愧疚,哪怕是為了保護我傷了,也覺得愧疚了,是嗎?」
面對尹若雪的質疑,牧十不由得低下了頭去。「我不該自作主張。」
「牧十!」尹若雪手拉住了他的手,「我覺得你沒錯。雖然我也覺得自己對不起蘇萌。可是在這種要的關頭,你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北誓和我的安危。這一點我著實著。所以就算是蘇萌傷了,這個責任也不是你的。」
「如果非要怪一個人的話,那就怪我好了。是我讓蘇萌嫁給北誓的,是我一手造了今天這個局面。也是我,將北誓給推了出去。」
越說越激,說到最後竟然落下了眼淚來。
在牧十面前,尹若雪一直都是強人的形象,無論這麼多年過多委屈,從來都是堅強面對的,從未在他與顧北誓的面前流過眼淚。可是現在,看著一一的肩膀,牧十的心都快被融化掉了。
從第一次見到的那刻起,到顧北誓要求他暗中保護著開始,這麼多年來,他的眼裡,心裡就只有尹若雪一個人。
只是……現在……他不知道要將這份帶有責任的收回來,還是繼續去付出。
循著本能,他手將尹若雪攬在了自己的懷中。這個他保護了多年的人,此刻哭的就像是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的哭聲,讓他的心也跟著揪疼了起來。
「小姐,你不如……」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到走廊的另一頭響起了一聲痛徹心扉的大喊,「牧十,你們在做什麼?」
那是顧一倩的聲音,這種帶著難以置信而又撕心裂肺的聲音,除了顧一倩不會有其他人能喊得出來。
牧十這才驚覺自己失態,連忙將尹若雪給放開來。轉將尹若雪擋在了後,看著怒氣沖沖跑過來的顧一倩。
大口息著,一臉的難以置信。看了看牧十,又看了看尹若雪,「你……你竟然對?」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尹總監什麼事也沒有。」牧十有些張,急忙解釋著。
顧一倩冷哼了一聲,傷心的說道:「什麼事都沒有?牧十,你覺得我是眼睛瞎了嗎?你剛剛明明就是在抱著。平日里和姐姐一樣總是想法設法勾引我大哥,這你不是不知道的吧?現在你又跟糾纏不清,牧十,我一直以為你拒絕我是因為咱們之間的份問題,原來,竟這是個狐貍來勾引你……」
「你住口!」牧十大吼了一聲,生氣的看著那張傷心絕的臉。
被牧十的吼聲震住的,除了顧一倩之外,還有尹若雪。
一直以為牧十從小脾氣好,不到大是大非上絕不會輕易怒,卻不想,顧一倩的幾句話就讓他如此抓狂。難道,真的是因為顧一倩說的是自己,所以才讓他這般氣憤的嗎?
眼眸中含著淚水,顧一倩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敢對自己大吼大。「你為了這個人,這麼對我?」哽咽了一聲,委屈的看著他說道。
牧十著這副模樣,心一下子便了下來。從來顧一倩在自己面前都是開開心心的。
他記得這樣哭泣還是很小的時候心的洋娃娃被顧亦辰弄壞。哭著跑來找自己,是自己帶著逃課,又重新買了一個新的洋娃娃送給,才將安下來。
這些事雖然不值得一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記了這麼多年。如今看到哭這樣,這些記憶也隨之而湧上了他的心頭。
抹下那煩躁,他手拉起了顧一倩的手,轉便將拉出了特護病房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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