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若雪看著他疚的模樣,心裏一陣心疼。手拉住了他的大手,溫的勸解道:「北誓,這件事我們都不要說了好嗎?不管是你還是我,咱們都對不起蘇萌。只要蘇萌這次能醒過來,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補償的。」
「補償?」顧北誓抬起頭來著,「你想怎麼補償?要的可是我。」
「除了你之外,我什麼都能讓。」尹若雪眉眼中堅定了幾分。「我對不起母親,如今又對不起。可是我承認,我尹若雪放不開你。這麼多年來,我背叛了所有人,為的就是能在你邊明正大的陪著你得來不易的榮耀。」
「北誓,只有你,是我讓不出去的。這麼多年來,我也只有你了,你懂嗎?」
這些年來,忍辱負重,心甘願的為他在白言香邊安的一顆棋子。就連的同胞姐姐都被瞞在谷里。
如今已經快要勝利的時候,怎麼可能退出。除非讓去死!
顧北誓看著的眼眸,心裏像是被誰給砍了一刀似的。是啊,尹若雪從小跟在白言香邊為自己作臥底。他雖然對沒有那麼深的,可是卻有著比常人更甚的親。無論怎麼樣,也是自己的親人啊。
想到這裏,他的大手微微用力,將的小手差點沒碎掉一般。
直到聽到的一聲呼痛,他才悄然放開了的手。站起來,他轉過背對著。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他覺自己竟無面對眼前的尹若雪。雖然自私,對蘇萌無。可是對自己,卻是深意重,不惜犧牲所有為他付出。
兩個人之間,他到底要如何抉擇,如何選擇。此刻,這一剎那間,竟有點迷了起來。
放掉蘇萌,他覺得自己會心痛而死。可是放棄尹若雪,似乎與道義不合。更何況……他母親如今尚未被救出啊。
「北誓,等我把夫人救出來,咱們就給蘇萌一筆錢,讓走好嗎?我想通了,母親的恩,我們直接可以用錢來報答。但是你,我真的讓不了。」
帶著哭腔的聲音讓他的心一陣揪疼了起來。多年來,尹若雪在自己面前不曾掉過一滴眼淚。可是現在,他究竟做了什麼。
讓蘇萌躺在裏面,讓尹若雪對著他流眼淚。他究竟是做了什麼,才會讓事變如今這副模樣。
轉去,他將桌上的紙巾拿起送到的面前,嘆息了一聲說道:「若雪,收起你的眼淚。如果被人發現你在我面前哭泣的話,我們之前的所有努力,就全部白費了。」
尹若雪一愣,手將紙巾拿在了手上。「北誓,你同意了是嗎?」
顧北誓看了一眼,輕聲問道:「我母親如今怎麼樣了?」
他們相約在優會所的原因,也正是因為尹若雪已經查探出他母親所在之地。
掉了眼淚,尹若雪看了看周圍。
「放心,這裏是我地方。白言香的勢力還未延進來!」顧北誓冷靜的說道。
「夫人的況似乎不是特別好,我那次試圖接近一下那個房間,就被擋了回來。但是據說裏面的人不了。」尹若雪聲音很輕,帶著一點猶豫的說道。
「什麼做不了?」顧北誓眉心一凝,看著問道。
往後推開了一步,眼神閃躲著。
「若雪,告訴我,我不怕打擊。總要知道的況,才能作好準備。」他拉過了的子,看著的眼眸說道。
「北誓,我姨母,似乎恨了你的母親。聽說,當年你母親被抓到的時候想過逃跑。後來就親手挑斷了你母親的腳筋。」尹若雪說的很緩慢,聲調很平緩。
可是這個消息對顧北誓來說,就像是一個悶雷一樣打在了他的口上。
他知道白言香這麼多年來肯定沒折磨自己的母親。但是這種慘無人道的折磨,簡直駭人聽聞。
「若雪,加快腳步將我母親救出來。如果你缺人手的話,我會不餘力的支持你。還有,不要怕得罪白言香。如今,已經到了不能不得罪的地步。你要記住,無論怎麼樣,一定要以我母親為主。」顧北誓咬著牙說道。
「你是說……要和我姨母撕破臉了嗎?」尹若雪臉白了白。雖然心裏早已經知道這一天會到來的,可是這樣的快,卻是讓始料未及的。
「我們做的防護似乎還不夠多,要不要再多等一等。」提議道。
「怎麼等,我母親在裏面多待一天,我就如同在火上被烤了一天。我等不了!也等不了!」顧北誓眸子散發著一嗜的危險信息,冷聲道。
「可是……」尹若雪還是有所顧慮,「你還沒有孩子啊,就算是把夫人救出來,我們能救活的時間也不多。一年,兩年,這都誰也說不準的。」
聽到這話,顧北誓冷靜了下來,淡然的眼眸看了一眼之後,說道:「蘇萌因為中刀,所以兩年不可能會懷孕。否則,會有生命危險。我們已經對不起,所以不可能讓再次冒險。再說,就算是醒過來,願不原諒我還不好說。」
「兩年……」尹若雪皺了皺眉。「那……那要怎麼辦?」
抬起眼眸來進他的眸中。「北誓,難道,你要讓我懷孕嗎?你忍心讓我們的孩子去冒這個險嗎?如今技不,必定要以命換命的。我……」
猶豫了,是的,就是因為知道孩子必死無疑,所以才願意讓蘇萌去懷孕。本來事全部都在掌握之中,可是如今卻……
「我怎麼忍心呢!」顧北誓的眼眸越來越冷,最後慢慢斂下了眼眸說道:「不如,就用我的去換吧。我畢竟是年人,就算是換掉一,也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那怎麼可以?」尹若雪驚呼了一聲,「如果要用你的來換的話,那我寧可為你懷孕。」
在的眼裏,任何人,都比不上顧北誓來的重要。即使是用的命來換,也不可能讓顧北誓冒一點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