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老夫人強勢的態度,在側頭看了看母親愁苦的容。想到母親剛剛在來的路上對自己哭訴的樣子。顧亦辰心裏一陣掙扎。
好半晌,才輕聲說道:「既然……一意孤行。明知道母親是被人陷害,卻還是要將母親撤掉。那麼……孫兒只能不孝一次了。」
顧老夫人頓時皺起了眉頭來,側頭看著顧亦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顧亦辰深呼吸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顧北誓說道:「大哥,我媽這件合同,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顧北誓瞇起眼眸,眸中儘是寒。「亦辰,公司的事和你沒有關係。你母親的事,是我們自己的事。我希你,不要參與到其中來。」
聽了他的話,顧亦辰輕笑了幾聲。「顧北誓,以前我拿你當大哥,所以你說什麼,我信什麼。你讓我來公司幫你,我總是推。你知道我為什麼推嗎?」
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那是因為我知道你和我媽不和,我不想夾在你們中間。因為你和對我來說都是我的親人。所以我左右為難。」
「可是現在呢?你排我媽,非要將從這個公司裏面踢出去,甚至不惜用合同來陷害。這就是我所看重的大哥嗎?就算是你恨了我媽,但是最起碼你也要顧慮我這個兄弟吧!畢竟是我媽。」
眼神中著一子失,顧亦辰再次說道:「你剛剛說,公司的事和我無關。但是我告訴你顧北誓,我姓顧,我也是顧氏財閥的一份子,更何況,我手裏也有百分之十的份。你是爸的兒子,我也是。」
「我從未說過你不是!」顧北誓冷靜的看著他。
「呵呵!」顧亦辰譏諷的笑了笑,而後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告訴你,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用這種卑劣的方式來趕走我媽。更看不慣你為了權益而放棄親。甚至於,都被你請來當你功的踏腳石。顧北誓,你這樣的人,憑什麼掌管著公司。我顧亦辰,第一個不服氣!」
「所以呢?」顧北誓淡然看著他,眸中迸著一寒芒,問道:「所以你要怎麼做?怎麼來維護你心中那個所謂的親和道義?」
往前走了兩步,顧亦辰站在了他的面前。看著他的冷眸,而後說道:「我要將自己手中的百分之十份,全部讓給我的母親……白言香!」
白言香訝然的看著顧亦辰的後背,瞬間,眼睛紅了一片。
那個以往與自己做對的兒子,終於在這最關鍵的時刻偏向了自己這一邊。這是作為母親最大的自豪!
顧北誓眸中毫無波,只是靜靜看著顧亦辰那雙日益複雜的眼睛。他仔細的看著,卻怎麼也看不到從前那般清亮的覺。
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顧亦辰的眼睛裏似乎對自己開始有了仇視。是從那次蘇萌落水開始的嗎?還是從他警告自己離尹若雪遠一點開始的呢?
以前的兄弟,如今唯有各自為營。
其實從一開始,他便不應該對顧亦辰投放太多真。畢竟他的母親是自己仇人。可是這東西很微妙,別人給了你十分,就算是鐵石心腸,也會掏出一分來對別人。
如今想來,他雖然地方顧亦辰,卻也還是會心痛。
嘆息了一口氣,顧北誓點了點頭。「好!這個結果,我應該早就知道的。畢竟你是兒子。你口中的親,是你們之間的親,和我無關。」
「顧北誓,你說這話,不覺得虧心嗎?」顧亦辰凝眉看著他,怒氣沖沖。
對於顧北誓否認他們之間的,他覺得憤怒不已。
「虧不虧心,你一會兒就知道了。」顧北誓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后,便坐在了位置上。
白言香手拉過顧亦辰,居高臨下的看著顧北誓和各位董事。「現在,我的權已經是百分之四十。顧北誓,你還能拿什麼跟我斗?」
顧北誓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手從文件袋中將兩張資料拿出來,送到了白言香的手心裏去。
白言香冷著臉接過,看了一眼后,臉突然大變。「這是什麼?」
顧北誓笑了笑,「這是我母親的授權書!還有一份,是當年父親去世時的囑。」
「囑?授權書?還是你母親的?」白言香聲調升高了幾分。著一尖銳!
「對!我母親。」顧北誓轉頭看著同樣驚訝的眾人,開口說道:「當年,我母親與父親同心協力,將顧氏發揚大。雙方是家族聯姻,更是伉儷深。但是眾所周知,我母親卻在多年前遭遇了不幸。」
說到這裏,顧北誓轉頭看向了白言香,「就在我母親去世不久,這個人,白言香便嫁進了顧家,為了我的繼母。我父親過世的時候曾經留下囑。除了每人贈與的份之外,其餘全部留給自己的妻子。所以當時白言香的份變了三十,為顧氏財閥最大的東。」
「可是……」他的話鋒一轉,手指了指那份已經開始有點泛黃的囑,「如果大家有仔細看過這份囑的話,應該知道。我父親當時寫的,是我的妻子,並非是白言香三個字。也就是說,只要是他的妻子,那麼就有可能將最後剩餘的那百分之二十拿到手。」
他的話音剛落下,白言香突然臉蒼白了幾分,抖著雙手打開了那份囑,仔細的看了起來。
果然如同顧北誓所說,那份囑上,竟沒有指明白言香的名字。這怎麼可能……為什麼會這樣?
「顧總,就算是老董事長的囑上只說了妻子這兩個字,可是他的妻子除了你母親之外,便只有白董事長了。你母親早年過世,這事雖然很憾,不過按照法律,去世后可並沒有繼承權。」一位董事開口說道。
話落,整個辦公室的人紛紛點頭。
「是啊,哪有去世的人還能繼承權的。」
「除非是死而復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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