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辛月一怔,很自然的看了一眼站在對面的尹若雪。而後才說道:「有些事,所有人都知道。不用別人來提醒我自然也明白了。您看看,我都出來一整天了,連個的影子都沒看到呢。」
「為了救北誓傷了,這不是在醫院呢嗎。難道,你要托著傷的來看你?」顧老夫人嘆口氣說道。
「為了救北誓?」桑辛月詫異的看了一眼,又轉頭看向了尹若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尹若雪也愣住了,完全不懂這個救顧北誓的說法是從哪裏傳出來的。還未等開口問什麼,便聽到顧老夫人說道:「北誓親口說的。他那媳婦人不錯了。你如果想要挑剔人家,就等見了面再說。終於尹家丫頭,那要看北誓的意思。」
桑辛月聽到這裏,只能選擇閉上了。雖然分離二十年,但是對於這個婆婆的格還是懂得的。
如果認定了一件事,那麼無論怎麼樣都不會在更改。任由自己說破了皮子,也一定無於衷。
只是,不再開口的同時,只是看了看尹若雪的臉。卻發現臉蒼白的可怕。
「小雪,你沒事吧?」擔憂的問道。
可是尹若雪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陷在自己的思緒中。
「小雪,你怎麼了?你放心好了,無論怎麼樣,北誓不會辜負你的。你這麼好的姑娘,又陪了他這麼多年。放心好了,就是他不同意,這不是還有阿姨呢嗎。」桑辛月以為是傷心難過顧老夫人的話,擔心自己與顧北誓會到阻礙,所以才會陷沉默。
聽到這話,尹若雪回過神來,先是乖巧的笑了笑,「阿姨,您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我覺得老夫人說的有理。如果北誓對我真的有,不用我說什麼做什麼,他自然明白如何解決。」
「如果對我無的話,想必他也明白了以後怎麼對我吧。畢竟我們共患難這麼多年,我覺得他不會虧待我。」
話落,轉頭看著顧老夫人。「老夫人,您剛剛說,蘇萌是為了救北誓才傷的是嗎?」
「怎麼了,你難道不相信嗎?」顧老夫人側頭看著,眼神凌厲了幾分。
剛剛尹若雪這幾句話,說的雖然乖巧,看似雖然懂事。可是話里話外無不著自己多年來幫助顧北誓的事實。如果北誓不接納,看來就要做個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人了。
這丫頭,不簡單啊。
「我哪裏敢不信呢。」尹若雪輕笑了幾聲,「我只是激蘇萌的。畢竟當初是我拉走進顧家的,也是因為我,北誓才娶了。如今對北誓生出了,為了救他竟然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
轉過頭去,看著桑辛月說道:「阿姨,我明天去看看蘇萌吧。您不方便,份也不太方便,就由我代勞如何?」
「這……」桑辛月有點猶豫。畢竟尹若雪不是顧北誓的什麼人,這樣貿貿然就代表了自己去看兒媳婦,怕是不太好。
見到桑辛月的猶豫,尹若雪斂下了眉眼,「如果,您覺得不合適,那我就不去了。無論我做了什麼事,但是畢竟還是那頭的人。大家不把我當一家人,也是應該的。」
一邊說著,一邊聲音輕輕的哽咽了一陣。
看到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桑辛月想到為了救自己不惜與看守自己的男守衛打鬥。雖然沒什麼傷害,但是畢竟是孩子,被踢了幾腳,上也是淤青了好幾塊。
更甚至,為了自己,為了北誓,與自己的姨母白言香決裂。如今了孤一人,只能仰仗著和北誓兩個人而活。
這麼多年來,為了他們母子相認,尹若雪犧牲的實在太多。
「沒有的事。小雪,你別這麼想。從你救出我的那刻起,你就是我們的家人。我和北誓自然是歡迎你的。你去看看也好,順便看看到底是什麼想法。如果對北誓沒分的話,早點離婚對他們兩個都好。」
桑辛月拍著的手,溫的說著。
尹若雪吸了吸鼻子,終於破涕為笑說道:「阿姨,這件事我怕是不好開口的。還是等蘇萌養好傷,回來帝豪苑再說吧。」
聽到這麼懂事又為他人著想的話,桑辛月欣的點了點頭。
顧老夫人看著桑辛月眼眸中竟然帶著一抹寵溺的眼神,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正在這時,顧北誓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整日公司的大調整,他加班到現在才回來。回來之前又去了瑪麗醫院一趟,雖然依舊被蘇萌擋在了門外。但是他依舊陪著站在門外待了一會兒才回來。
「怎麼這麼晚,有吃飯嗎?」尹若雪見到他的那瞬間立即迎了上去,手將他的服拿過來,溫的問道。
儼然像是這個家裏的主人姿態。
顧北誓看著那自然而然的模樣,臉上沒有出什麼聲來。看到顧老夫人的那瞬間,他臉上帶著笑容走了過來。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坐?」他拉著顧老夫人的手,坐在沙發上問道。
「還說呢,我是被白言香那人給氣出來的。」顧老夫人一副氣鼓鼓的模樣說道。
「怎麼,還那麼囂張嗎?」顧北誓有點詫異。
「你可不知道有多威風。竟然在老宅裏面養了那麼多打手。生生把我給氣死了要。想不到,這人的花樣這麼多。我還真是小瞧了。」一邊說著,一邊用拐杖點著地面,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顧北誓看著的樣子,不由得笑道:「放心,也囂張不了多久了。畢竟手裏沒了實權,那些個所謂的人,也堅持不了幾天。明天,我就讓人駐守在老宅的旁邊。您回去之後啊,只要一個命令,就能把您想趕出去的人都趕走。如何?」
「當真?」顧老夫人聽到他的話,眼睛似乎亮了起來。
年輕時候權利便很大,老了卻被一個人欺負讓不爽到了極點。如今聽到這個提議,想到白言香氣瘋了的臉,就覺得心裏暢快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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