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其自然?」桑辛月很顯然不太認同他的說法。「北誓,人家跟在你邊時間也不短了,我聽說也有十幾年了。這十幾年小雪什麼也不圖,只圖你這個人,你還不知足嗎?」
「我沒有說過不知足的話,我只是說目前的況我還沒理出個頭緒來,先給我一段時間整理一下。」說到這個問題,顧北誓的頭有些大。
如果是別人問他這個問題,他一定毫不留的訓斥回去,就算是牧十也一樣的。可是眼前的人,是自己多年不見的母親啊。
「北誓,做人不能忘恩負義。更何況,小雪救得可是你母親我。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小雪的話,我就算是出來也不一定能陪你多久了。但是現在,有在我邊,我覺得生活還是有點意義的。你就算是為了我,和在一起,不行嗎?」桑辛月看著他的臉,堅定的說道。
對於尹若雪這個兒媳婦,是認定了。
顧北誓瞇起眼睛看著,似乎聽出了話里的意思。「跟您說了什麼?」
「能跟我說什麼,無非不過是讓我和你好好相的話。咱們母子,虧欠的實在太多。」說到這裡,桑辛月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顧北誓看著這個樣子,心裡暗暗疼了一下。「媽,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需要把我們之間的關係整理清楚。如今不是我和之間怎麼樣,而是還有蘇萌在。蘇萌……」
「別跟我提蘇萌!」桑辛月冷哼了一聲,氣憤的說道。緩和了一陣后,才又接著說道:「你既然先說這個蘇萌的事,那我就告訴你,我剛剛讓小雪去醫院看了看蘇萌。」
「什麼?」顧北誓瞇起眼眸來看著,「為什麼?」
「不為什麼,既然不來見我,我又不方便去見,那隻能讓小雪替我去了。我倒是要瞧瞧,究竟傷的有多重,需要住在醫院裡這麼久不來看我這個婆婆。」
看著桑辛月氣憤的模樣,顧北誓憂愁的說道:「媽,您為什麼要這樣。您就算是對蘇萌不了解,難道還不信任我嗎?我們顧家的恩怨是我們顧家自己的,尹若雪雖然幫了忙,可是畢竟也是卷進了這場風波中的人。在這所有人之中,唯有蘇萌是無辜的。您怎麼能讓一個無辜的人也被卷進來呢。」
「無辜?」桑辛月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既然已經嫁進顧家,就永遠也無辜不了。一個人,如果對丈夫的事完全置度外,遭遇到的任何事,本就已經不再無辜了。而且,我已經聽說了,這次傷也流產了。對於一個連孩子都不惜的人,有什麼資格說無辜。」
顧北誓沒想到會知道這件事,連忙說道:「蘇萌傷的時候,並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媽,你不能誤解。」
「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冷笑了一聲,「北誓,你為掩飾的已經夠多了。沒必要在我面前還為了遮掩什麼。怎麼樣跟我沒有關係,所以請你以後在我面前提起。」
「媽,我沒有替掩飾!」他皺眉說著。
可是卻遭到了桑辛月的擺手。「行了,你既然要時間考慮,那就給你時間。一個月,夠嗎?」
看到桑辛月決然的表,顧北誓嘆息了一口氣。「我公司還有點事,先走了。」
他沒有給一個明確的答覆,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桑辛月看著他的背影一陣氣極,可是上卻沒有住他。只是心裡,對蘇萌的怨恨又多了一重。
因為蘇萌,一向孝順的顧北誓,竟然忤逆了自己。不管蘇萌到底是不是無辜,單憑這一點,就容不得。
尹若雪踏著晨曦走進醫院的大門,然後細高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響。似乎在彰顯著主人高貴的氣質和不容忽視的存在。
推開了病房門,門口的兩個護士看了一眼。
「尹小姐,顧總吩咐過,除了他指定的人來看之外,其餘的人全部謝絕。」
「我是代表顧總的母親桑辛月士來的。你們最好還是去請示顧總一下比較好。」尹若雪笑瞇瞇的看著們說道。
兩個護士對視了一眼后,其中一名護士便走出來病房去打電話。不一會兒便回來了。
「尹小姐,顧總讓您進去。但是給您規定了時間,不得超過十分鐘。」
尹若雪臉僵了一下,下一秒,依舊笑著說道:「好,我知道了。」
手拉開了病房大門,踏步走了進去。那刺鼻的醫院藥水味道讓不由得擰了擰鼻子。
房間里拉著白的紗簾,線沒有那麼暗。
尹若雪踏步往前走著,看到病床上的蘇萌像是在淺眠。側頭對著房間一角上的護士說道:「我們是朋友,能不能讓我們單獨聊聊?」
護士面難,很顯然,顧北誓似乎已經叮囑過要對蘇萌寸步不離的看護。
正在為難的時候,蘇萌悠然睜開了眼睛。當看到尹若雪的那瞬間,先是一愣,而後臉慢慢的僵冷了幾個度。
「你來做什麼?」蘇萌開口問道,聲音有點沙啞和冷淡。
尹若雪上前了幾步,站在窗前看著。「蘇萌,你好點了嗎?」
「用不著你假惺惺!」側過頭去,蘇萌不想看到。
而這樣的態度,卻讓尹若雪眉宇間皺了起來。咬了咬,輕聲說道:「不管怎麼樣,以前我們是那樣要好的朋友。蘇萌,我這次來只是單純的想看看你。畢竟對你,我心懷愧疚。這幾天來,我日日睡不好,擔心著你,所以這一大早我求了北誓便過來了。」
耳邊的依舊是那個昔日里對自己友好的若雪姐聲音,可是在蘇萌的心裡,再也聽不出當時那個溫和善解人意的腔調了。
「不必,不敢勞煩你來看我。」蘇萌的語氣依舊僵,沒有一點化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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