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痛苦萬分的看著眼前的兒,又看了看已經沒了氣息的蘇振揚,最後……慢慢的把手從蘇萸的上拿開。
頭,微微側了過去。是真的看不下去了。雖然也壞,雖然這二十多年來想盡辦法折磨蘇萌。可是卻從未想過害死人。
蘇萸,倒是比自己狠心百倍。可是蘇萸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兒啊。已經失去了蘇振揚,難道,還要失去蘇萸嗎?
耳邊傳來蘇振揚滾下樓梯的聲音,大驚失的痛哭了起來。「振揚,對不起!對不起!」
「媽!」蘇萸抖著聲音說道:「媽,你別喊了。趕報警,就說爸爸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看著眼前如此狠心的兒,林月閉了閉眼睛。「蘇萸,你怎麼能這麼狠,怎麼能……」
「不是你剛剛跟我說的,他不是我親生爸爸。既然不是親生爸爸,我為什麼不能心狠一點,多為自己打算一點?」蘇萸大了一聲,眼神里依舊沒有任何。
林月聽了的話,心裡刺痛了一下。這一切,都是自己造的。都是自己造孽啊。
神張中,警察勘察完現場后便離開了。離去前也對欄桿做了採樣。看到警察在欄桿上看來看去,蘇萸心都快跳出來了。
索他們一無所獲。蘇萸也早已經把樓梯口的跡乾淨。
坐在沙發上,林月和蘇萸兩個人靜靜的坐著。半晌沒有說話。
「媽!」好久之後,蘇萸開口說道:「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更不能在這裡久待。」
林月抬頭看著,「什麼意思?」
蘇萸側頭看了一圈這個房子,說道:「我們離開這個地方,離開海城,走的遠遠的。把這些不愉快的事都忘記了。就你和我兩個人好好過日子,好嗎?」
「我們兩個?」林月皺了皺眉心。「那……這裡的一切呢?」
「全部賣掉!能賣掉的,我們全部都賣掉。這裡對於你我來說已經是不吉利的地方。而且我們在這裡住下去的話,總是會想到爸爸的。對你對我都不好。媽,我們必須走。」蘇萸語氣堅定的說道。眼神里著一明。
「賣掉?」林月詫異的看著。自己從未想過會離開這裡,即使在蘇振揚得知蘇萸不是自己親生兒的那瞬間,也沒想過走啊。這裡是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怎麼可能捨得走呢。
「對,我們賣著這裡就完全可以有一筆足夠的錢去後半輩子了。媽,你聽我的。事不宜遲,你趕找中介來。這棟房子,我們必須在蘇萌得知爸爸的死訊之前賣掉。否則,這房子不一定是誰的。」蘇萸站起來走到了母親的邊,坐下來說道。
「這……」
「別這那的。我只問你,我不是父親的兒,這件事蘇萌是否也知道?」問道。
林月臉一白,最後似有似無的點了點頭。「好像是……知道的!」
「這不就結了。你在蘇家雖然任勞任怨這麼多年,但是畢竟我不是蘇家的孩子。這棟房子我可是一點繼承權都沒有了。你雖然有,可是保不準蘇萌連同顧北誓來跟你打司。說你當年背叛爸爸,房子一點不給你也是可能的。」
蘇萸慢慢的分析著利弊。「到時候,你一錢也得不到。還會在海城為人人唾棄的放婦。沒準在調油加醋說是你害死了爸爸。」
林月眼神中閃過一抹狠厲,看著蘇萸道:「死丫頭,你再給我說一遍!」
「好,我不說這話,你自己想吧。到底是賣掉這房子跟我走呢,還是在這裡死等吧。」蘇萸說完這話站起來往樓上走去。
「你幹嘛去?」林月焦躁的看著的背影問道。
「再去翻翻老頭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反正人已經沒了,東西不拿也便宜了蘇萌那個賤人。」回了自己母親一句后便繼續往樓上走。
林月低垂下頭去,雖然不想承認蘇萸的話,可是想到這完全有可能就覺得心中一陣煩躁。
思來想去,似乎也沒有什麼別的路可走了。站起來,也巍巍的往二樓走去。
一個月後,房屋中介的人再次打電話給林月,商量著價格的問題。林月一口要死,這棟洋房最低價格只能是五百萬,一分都不行。而在一旁的蘇萸著急了,一把將的電話搶過來。
「別聽我媽的,四百萬可以。讓客戶哪天有時間過來簽約吧。」說完這句話后,便快速掛斷了電話。
「蘇萸,你瘋了啊。」林月手打了一下。「這房子現在的市值起碼六百萬。我們要價五百萬已經是最低了,你竟然一開口又降了一百萬,你到底是不是傻了啊。」
哪有人一開口降價就是一百萬一百萬的。氣死了。
「我不傻,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呢。你就是捨不得這套房子!」蘇萸瞪著自己的母親說道:「一個月了,你自己看看你推掉了多客戶。再不走,等蘇萌反應過來,我們兩個別說四百萬了,一錢也沒有了。」
氣憤的說完這句話后,轉往外面走去。
看著氣呼呼的兒,林月漠然掉下了眼淚來。是捨不得,所以這麼久了房子才會沒有賣出去。從六百萬,一萬一萬的降下來,知道房子沒那麼快出手。
如今,蘇萸的話讓再次看清楚了事實。不得不……下定決心了。
房屋中介辦事效率很高。不過兩天的時間便帶著合同和客戶一起來了。
林月拿著房產證,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們。當大門被推開的那瞬間,側頭去看。這一看,竟然完全驚呆住了。
來人,竟然是……顧北誓!
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來,眼神警惕的看著眼前多日不見的顧北誓。
「怎麼是你?」啞聲問道,覺得難以置信。
顧北誓看了一眼,隨後環視了一下整個屋子。最後挑了挑眉,有點不滿的輕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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