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客房經理的臉更難看了。

我深吸了口氣，推開換間的門：「是我們報的警。」

幾個警衛嚇了一跳。

我覺得，他們也沒想到，櫃里會有人。

那個警衛問我：「報警的是你們？那，你門怎麼沒出來制止呢？」

「我怕不安全。對方有三四個人，我們絕對鬥不過他們。」我頓了頓，又說，「而且，你們也聽見了。是那個人……設局先想害我的。」

「哦，你說得也對。」

警點點頭，應該是認可了我的想法。

Aaron不聲地走到壁爐旁邊。

我在餘里看見，他的手了。有一樣黑的小東西，落到他手心裡。

「那這樣吧。」警跟我說，「你和你男朋友先跟我回警局，做個筆錄。做完筆錄之後再回去，行嗎？」

我答應了：「好。」

……

於是，我又做了一下午筆錄。

我出來的時候，Aaron還沒出來。倒是陸澤南等在路邊，不知道站了多久。

「喬葉！」

陸澤南一看見我，幾步到我旁邊，拉著我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幾圈。

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麼了？」

「……你沒事就好。」

陸澤南一把把我拉到懷裡，聲音有點悶。

我原本應該的。但是，想起喬菲，我心裡頓時就沉重了不，也沒心了。

「我……我沒事。」我嘆了口氣，「可喬菲被人暴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

陸澤南臉沉了沉。

「我……」

我抬起頭看著他。剛開口說了一個字，旁邊就響起顧湘的哭嚎聲。

「兒啊！我的兒啊！」哭著喊著往派出所里撲，被兩個警衛攔住了，「你怎麼就了這麼大的苦啊……」

陸澤南擁著我，往後退了兩步。

顧湘一扭頭，看見我，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是你！」

跑到我面前，巍巍地指著我，「是你讓那幾個混混強我們菲菲的……啊！我要殺了你！」

顧湘一邊說，一邊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甩了我兩掌。

我臉上一陣熱辣，覺角都腫了起來。

不止如此，我耳邊的傷口也作痛，好像裂開了一點。

立刻就有兩個警衛一左一右，架住了。

「顧湘。」

陸澤南閉了閉眼，冷冷地開口。

「……」

顧湘作一僵。

「你兒到底做了什麼，我心裡有數，你心裡也有數。」陸澤南沉聲說，「你還想保住喬家的錢，保住你們現在食無憂的生活，就別再對喬葉做任何事。要不然……」

陸澤南沒繼續說下去，而是冷笑了一聲。

顧湘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最後還是罵了一句：「小畜生和賤婊子，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陸澤南沒理，攬著我出了門。

出門之後，陸澤南罵我：「你沒事去華爾道夫幹什麼？喬菲讓你去你就去？你沒長腦子？」

「……」

我詫異的。

陸澤南罵了我幾句，一下抱住了我。

「還好你沒事。」他聲音有點抖。我和他認識一年多，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聲音有點抖的時候，「你如果有事……喬葉，不準你有事！」

我說：「簡禕。」

陸澤南作頓了頓：「什麼？」

「我說，是簡禕把我到華爾道夫的。」我想了想，委婉地說，「喬菲……和很可能有關係。」

「簡禕。」陸澤南放開我，瞇了瞇眼，「很好，我不會放過的。」

……

我和陸澤南一起，回了他的別墅。

我本來想回自己家待著，但陸澤南堅持不讓。

這天晚上，陸澤南沒有要我。但他一直抱著我，抱得很很。

……

次日一早，我們一起去天弘集團上班。

到公司之後，陸澤南先去開會。我自己待在辦公室里，給Aaron打了個電話，想問問他昨天筆錄的事。

「葉子。」

電話里，Aaron聽起來心很輕鬆。

他的態度，也可以理解。

喬菲害死了他父母。現在，喬菲遭到報應了……Aaron當然會很高興。

我「嗯」了一聲。筆錄的話，忽然就有點問不出口了。

我和Aaron都沉默了。

「葉子……」

沉默許久，Aaron嘆了口氣，「你是不是對我很失。」

我趕否認：「啊……也沒有。」

「我知道你的想法。」Aaron沉聲說，「但是，如果再來一次，我的決定也不會更改。」

我只能「嗯」一聲，心裡糟糟的。

又沉默了一會。Aaron輕聲說：「你……什麼時候你想通了，再過來找我吧。」

聲音裡帶著苦。

我答應了：「好。」

「再見，葉子。」

Aaron溫地道別，掛斷電話。

我握著話筒，心裡一陣酸一陣，有點難。

幾分鐘之後，小董過來敲我的門。

我趕抬起頭，把那些緒都下去：「怎麼了？」

小董告訴我：「小喬姐，總裁讓你去他辦公室。」

「行，我現在去。」

我點點頭，站起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小董問我：「小喬姐，你……你昨天還好吧？」

「我？」我愣了愣，「我好的。喬菲可能有點不好吧。」

「那就行。」

小董立刻就一臉放心。

我問：「你就不想問問，喬菲是怎麼不好嗎？」

「喬菲不關我的事。」小董憤憤地拉起袖子，「小喬姐你看，燙在我上的煙疤還沒消呢。這麼對我，我憑什麼擔心。」

我點點頭：「你說得也對。」

喬菲為人這麼不厚道，出事之後大家是這個態度，那也是正常的。

我轉進了總裁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我就看見簡禕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旁邊還沾著幾個彪形大漢，一黑西裝，一看就是陸澤南的保鏢之類。

我不知道他們鬧的是哪一出，繞過簡禕，走到陸澤南邊坐下。

陸澤南握住我的手，勾了勾，扯出一抹冷笑：「簡助理。」

「……」

簡禕哆嗦了下。

「我聽說，你和喬菲關係很好。」陸澤南笑著說，「有句話，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有福同，有難同當。」

「陸總……」

簡禕面惶恐。

陸澤南沒理，繼續說：「昨天，你的好姐妹喬菲倒了霉。今天，你也應該陪一起倒霉。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