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發神經了！」

我嚇了一大跳，趕從桌子上跳下來。

陸澤南站在那裏，一不地盯著我，目熠熠。

我生怕他又發什麼瘋，趕安他：「你別著急，還有十天呢。」

陸澤南涼涼地問：「十天之後，你就會答應麼？」

「我……」我想了想，有點泄氣，「這個問題……我們慢慢說，好不好。」

「可以。」

陸澤南答應了一句，拉著我往門外走去。

我都沒來得及問他要幹什麼，就被他拽到門外，按進了一輛勞斯萊斯跑車裏。

陸澤南自己也很快上了車，發了車子。

我小心翼翼地問：「你這是要去哪？」

「去你家。」陸澤南面無表，說，「你說要想，我就看著你想。」

「你……」

我有點傻眼。還沒來得及表達自己的抗議，陸澤南就發了車子。

……

一路上，陸澤南表都很難看。

我幾次想告訴他不用送了，都沒開口。

是不想說，也是不能說。

按陸澤南的脾氣，我在他心不好的時候這麼違逆他，他非得了我的皮不可。

於是拖著拖著，我們也就到了我租住的地方。

剛到樓下，陸澤南就接到了個電話。

他一看來電信息，就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

我湊過去，看見來電人是郭總。

「沒事。」陸澤南了太，冷冷地說，「你先上樓，我在這裏和說幾句話。」

我猜，他可能是有什麼話不想讓我知道。

不過沒關係，人人都有。

「那好。」我答應了一聲，有點遲疑地問，「要不然，你乾脆直接回家吧？」

「喬葉！」

陸澤南瞪了我一眼，眼凌厲。

我脖子，轉一溜煙跑進樓道。

嘖，我不就是提個建議，他至於這麼兇麼。

我撇撇，按下電梯按鈕。

「叮」地一聲，電梯面板上的數字開始變化。

我忽然發現，電梯竟然是從我住的樓層往下走的。

這麼晚了，鄰居家居然還有客人來？還真熱鬧啊。

這個念頭，在我腦子裏一閃而過。

電梯很快在我住的樓層停下。

我下了電梯，看見一個瘦削的影站在我門口，正拿著罐油漆噴霧往我門上畫。

我愣了愣，剛要喊住手，又覺得那個影子有點眼。

這不是……喬菲嗎？

這次沒罵我是婊子，而是在門上畫了一個又一個滴著的人頭。

完全是瘋了。

我一激靈，門也不管了，立刻往後退，想從安全通道下樓。

喬菲現在的狀態，跟瘋了差不多。我還沒蠢到去招惹一個瘋子的地步。

沒想到退了兩步，後發出「當」的一聲。

我一低頭，發現腳跟抵著鄰居大叔家的鐵桶。

這下糟了！

喬菲子抖了抖，緩緩轉過。大大的眼睛裏，全是瘋狂。

「喬葉？」

頓了頓，用乾的聲音我。

我肚子不爭氣地抖了抖：「你冷靜點，別做傻事。」

「傻事？哈哈……哈哈哈……」

喬菲笑了好幾聲，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我，「喬葉，你的命為什麼可以那麼！我千方百計讓你死，讓你敗名裂，你憑什麼可以一一躲過去？！」

我心想：因為你太蠢，同樣的伎倆居然用了兩次。

這種話，我當然不可能在喬菲面前說出來。

我嘆了口氣，口是心非地說：「可能確實是命。但喬菲你想想，我要是命好，也不會在十六歲就被喬北亭從家裏趕出來了。」

誰知道我這句話，剛好中了喬菲的怒點。

「別提喬北亭！」

喬菲尖一聲，張牙舞爪地沖我撲過來。

我下意識往旁邊一閃。

喬菲整個人撞到鄰居家那堆垃圾上，

咚地一聲巨響，那堆垃圾整個傾倒下來，蓋到喬菲頭上。

我膽戰心驚地站起來，走到電梯旁邊。

喬菲一不，好像死了一樣安靜。

「喬菲？」

我了一聲，「喬菲，你怎麼樣了？」

喬菲還是沒。

糟糕，不會在我家門口死了吧？

我皺著眉頭，掏出電話想報警。

剛按出110的號碼，喬菲忽然從地上跳起來，一下掐住我的脖子！

我嚇了一跳，頓時被到地上，手機也咕嚕嚕滾到一邊。

喬菲紅著眼睛，掐住我的脖子。

「你……你放開！」

我被掐得不上氣，咬著牙說。

「放開？」喬菲瘋了一樣地笑，「我為什麼要放開你？喬葉，你毀了我，你毀了我的幸福……我要殺了你！我殺了你，就可以回到我本來的生活……澤南還是我的，我家也有錢……不像現在，不像現在……」

的念叨越來越沒邏輯。

這人徹底瘋了！

我暗自心驚，使勁撲騰。

可是，喬菲的力氣大得出奇。

儘管我用盡全力掙扎，還是沒能撼。

我覺氧氣越來越稀薄，氣管和肺里火辣辣的。

絕之中，我猛然看見，鄰居家的門開了！

「救……咳咳……」我勉強開口，被空氣嗆了一下，「救我……」

「喲，誰說話呢？怪瘮人的。」

鄰居大叔自言自語了一句，從防盜門裏探了個頭出來。

我拚命踢雙，想引起他的注意。

他果然注意到了我，罵了一句：「冊那！」又關上了門。

那扇門，又在我眼前關上了。

我絕了。

「你認命吧，喬葉。」

喬菲獰笑了一聲，雙手掐得更……

「喬菲！你在幹什麼！」

就在我意識不清的瞬間，我終於聽見一聲怒吼。

是陸澤南的聲音。

下一秒，喬菲整個人從我上飛了出去，撞到牆上。

「咳咳咳……」

氣管里湧大量的空氣。

我捂著嚨，拚命咳嗽起來。

此時此刻，陸澤南的聲音在我聽起來，簡直就是天籟。

喬菲吐出口，癡癡地看著陸澤南，笑了：「澤南，你終於來了。你是為來的，是不是？」

不用說，裏的「」，指的一定是我。

「瘋子！」

陸澤南嫌惡地瞪了喬菲一眼，抱起了我。

「你為什麼抱，不抱我？」喬菲又問，「是我不夠好看，還是我不夠乖？」

這句話讓我愣了一會。

我和陸澤南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找到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