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南執著得出奇:「如果我真的認定你了,你怎麼辦?」
這人怎麼講不通道理呢?
我不耐煩了:「這種事哪有如果。」
說完,我從他懷裡掙出來,轉想走。
陸澤南一把抓住我的手:「回答我。」
我甩了兩下胳膊,始終沒甩開。
迫不得已,我只好應付他:「你要是真認定了我,那我也認定你。」
「好。」陸澤南沉了下,「喬葉,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
我盯著陸澤南,覺自己剛才出現了幻覺。
我?陸澤南?領證?
開什麼玩笑!
陸澤南還沉得住氣的,按著我在沙發上坐下:「選選吧,明天穿什麼服去拍結婚證上的照片。」
「你別鬧了行不行!」我覺得荒唐,又站了起來,「今天不是四月一號,你跟我開這種玩笑幹什麼。」
陸澤南定定地看了我一會,低笑一聲:「呵。」
笑聲帶著冷意。
我被他笑得渾不舒服:「你幹嘛?」
「……」
陸澤南沉默。
他緩慢地眨了眨眼,眼裡的忽而黯淡,忽而熾熱。
下一秒,他的手捧住我的頭,急切地過來,用力碾我的,像是要把我整個吞進去。
我還真是……從來沒被他吻得這麼疼過。
我用力捶了他兩下,最後一下不小心打到他肋骨之間的部分。
陸澤南悶哼了聲,把我整個人到沙發上,大手就開始不規矩地往我上。
男之間的力氣差異,天生就是這麼大。
我上那幾件服,很快就離了我,飄到地上。
我急了,用力把頭扭開,總算是擺了他的吻。
然後我覺到,有個堅的東西近了我間的。
我心驚膽戰,大:「陸澤南你別這樣!你瘋了你!」
「別怎樣?」陸澤南著氣反問我,「喬葉,你可以反悔,我為什麼不能用強?」
「我——」
他沒做一點準備就進來了。我疼得倒一口涼氣:「陸澤南你——」
「閉!」
陸澤南一邊兇狠地進出,一邊低頭吻住了我。整個過程,本不給我一點反抗的機會。
反正這種事也不是發生了一次兩次。我也累了,就放棄了抵抗。
不得不說,我和陸澤南的契合度,還是很高的。他作了一會,我就丟盔棄甲,完全忘了反抗這回事。
「嗯……陸澤南……」
一次深深的進之後,我難耐地。
「喬葉!」
陸澤南惡狠狠地了我一聲,整個埋進我。
然後,一切都結束了。
我閉上眼,著激的餘韻。
陸澤南了口氣,從我上起來,坐到一邊拿了煙。
「啪」的一聲,陸澤南用打火機點燃香煙,深深吸了一口。
我看著他的,發了會呆,說:「開車送我出去。」
陸澤南背脊僵了僵:「去幹什麼?」
我淡淡地說:「去買事後葯。」
……
氣氛僵了一瞬。
陸澤南把煙扔到一邊,轉咬著牙問我:「你說什麼?」
「我說,送我去買事後葯。」我又重複了一遍。
「你……」陸澤南頓了頓,「不希我們有孩子?」
我搖搖頭。
不管出於什麼角度,我都不希我們之間有個孩子——最起碼,現在不想。
陸澤南盯了我一會,那雙狹長的眼睛里冒著火。
幾分鐘之後,他穿上散落在旁邊的服,毫不猶豫地走出了房門。從頭到尾,就連一個字都沒說。
我知道,陸澤南大概是被我氣到了。我也不在乎。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吧,有人敲門。
這個時候,我已經有點昏昏睡的意思了:「進來。」
有個人推門而,把一盒左炔諾孕酮放到我床頭柜上。
我懶懶散散地乜斜了一眼,只看見一個彎著腰的模糊背影。
我還以為是張嫂,說:「真沒想到,有生之年,你居然還能學會敲門。」
「……」
張嫂沒說話。
我覺得,可能是被陸澤南教訓過了。
我也懶得管的心路歷程。打了個呵欠,說:「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
張嫂那邊一片安靜,跟死了似的。
「你怎麼……」
我有點疑,抬起頭,看見張嫂也在看著我。
表很古怪,像是有點得意,又像是憋著笑。
不過,這人一向就這麼奇怪。
我重複了一遍:「麻煩你出去。出去的時候順便帶門。」
「噢,行。」
張嫂角一揚,真就出去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過頭,不懷好意地說:「我就答應你這幾個要求,也不算什麼。反正啊——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
故弄玄虛。
我懶得搭理,轉背對著,想繼續睡覺。
張嫂竟然還滔滔不絕了起來:「喬葉你知不知道,我們家爺答應了大夫人的要求,明天就跟鼎盛集團的大千金去約會了?」
陸澤南?
要和別人約會?
我覺整顆心被人攥了一把。明知道張嫂是故意這麼說,還是上了的當,坐起來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張嫂嘲笑地抬高了臉,用鼻孔看我,「我們爺跟夫人打電話,我在旁邊聽見了呀!有什麼不行的麼?」
這麼說……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我閉了閉眼,著自己冷靜下來:「很好,我現在就去找你們爺求證。」
「你快去!」
張嫂一臉求之不得,側過讓出半個門的位置。
我笑了,慢吞吞地站起來:「行啊。那我就去問陸澤南,說這是你家傭人趁著你打電話的功夫,在旁邊聽見的——」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張嫂。
張嫂臉變了,又擋住了門:「算了,你別問了。」
「不想讓我去問,也可以。」我收起笑容,冷冰冰地看著,「你現在就從我眼前滾出去。」
張嫂好像明白過來,自己被我耍了:「你這個——」
我故意挑眉:「我什麼?」
「……」
張嫂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走了。
呵呵,真可笑。我不屑地想,我十六歲就離家出來闖,磨皮子怎麼可能贏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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