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嘀咕:「真倒霉。」
剛停車一分鐘,就被抓到了。這運氣,簡直要逆天了。
陸澤南沒說話,把車開得飛快。
我還以為他是被了罰單,心裏不舒服,也沒怎麼當回事,只是提醒他:「車子開慢點,別超速。」
陸澤南還是沒搭理我。
這種況,我當然不能再問安妮瑪麗的事。於是,我們就一路沉默著回了家。
回到家,張嫂切了盤水果端上來。
我剛好有點,叉了塊菠蘿吃:「謝謝張嫂。」
「哎喲,不客氣的……」
張嫂笑了朵花兒。
我剛想打趣幾句,就聽見陸澤南冷哼了聲。
他又怎麼了……
我有點詫異,轉過頭,看見他頭也不回地進了浴室。
張嫂問我:「爺怎麼了?」
「不知道。」我想了想,不確定地說,「可能是路上被了張罰單,心裏不舒服吧。」
張嫂驚訝了:「不會吧?爺不是這樣的人啊。」
我聳聳肩:「誰知道呢。」
說話間,陸澤南從浴室出來了,發梢上還在滴水。
他沉地看了張嫂一眼,說:「去準備一下午飯。」
「好好,張嫂這就去。」
張嫂答應了,轉下樓。
陸澤南轉過頭,冷冷地盯著我。
我被他看得全發,轉過頭去。
邊傳來腳步聲。
陸澤南在我旁邊停下,語氣抑地我:「喬葉。」
……他到底想幹嘛……
我無奈,問他:「到底是怎麼了?你不高興?」
「難道我應該高興?」陸澤南冷笑了下,「你對我是什麼態度,對一個條的警,又是什麼態度?」
我啞然:「……」
原來,他真是在生氣。而且生氣的原因……
居然這麼不靠譜?
陸澤南惱怒地瞥了我一眼,轉要走。
他這一走,萬一再生氣,再不跟我聯繫……
過幾天,安妮瑪麗可就真住進來了!
「你別走!」
我來不及多想,一下從後邊抱住了他。
陸澤南僵了下,冷冷地說:「放手。」
「我不放。」我抱得更了,微慍地說,「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我對警態度不好,萬一明天上新聞怎麼辦?」
「是啊。」陸澤南嗤笑,「明天小行星也可能撞到地球。」
「你……」
我氣急。
這男人簡直不可理喻。我都不鬧彆扭了,他還鬧什麼?
可是,這一時半會的,我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勸他……
就在我想詞兒的空當,陸澤南掰開我的手,走了。
留給我一個背影。
「陸澤南,你混蛋!」
我氣急,沖著他的背影踹了一腳。結果作幅度太大,差點把自己的腰閃了。
陸澤南頭也沒回,走得更快了。
我生著悶氣,自己回臥室獃著去了。
我安靜了一會,差不多也冷靜了下來。這一冷靜,就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好像,早上打了個電話之後,陸澤南的反應就變了。
不但很冷,而且還很莫名其妙……甚至,他都主提到了安妮瑪麗……總之是怎麼想,就怎麼不對勁。
我琢磨了一會,開始思考,自己先前有沒有什麼可能得罪陸澤南的地方。想來想去,也只有前陣子私下裏和Aaron接這一條而已。
我看了看錶,發現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半了。
離吃飯還有半個小時。而且,這一時半會的,陸澤南也沒有要回來的跡象……
我掏出自己買的手機,打電話給Aaron。
「嘟,嘟……」
電話響了兩聲,接通了。
Aaron溫潤如玉的聲音帶著驚喜,在話筒里響起:「葉子?」
「嗯,是我。」我也沒心和他多寒暄,直接就問,「我們查霍子寧的事,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Aaron沉默了片刻,說:「應該沒有。」
這個「應該」,讓我心口了。
我有點焦躁,忍不住說:「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
Aaron反過來問我:「葉子,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因為……」
我言又止。
我該怎麼說呢?說我和陸澤南吵架了,他打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反應很奇怪?
天,這麼說也太……誇張了。
我說不出口。
我們都沉默了一會。
Aaron嘆了口氣,輕聲說:「葉子,你知道嗎?這段時間,你已經是第三次問我,陸澤南知不知道這件事了。」
「我……」
我語塞。
「葉子,聽我說完。」Aaron溫而堅決地說,「如果一個男人對你沒有一點信任,那麼,或許你應該再考慮一下,是不是應該離開他。」
「……」
我完全怔住了。
Aaron聲說:「我這邊還有工作,先掛了。你如果有事,隨時打電話都可以。」
「……好。」
我有點苦,點頭答應。
Aaron主掛斷了電話。
我把手機收起來,仔細想了想Aaron那句話。越想越覺得委屈,忍不住掉了兩滴眼淚。
……
兩天之後的早上,有人放出風聲,說Miumu在市值上造假。
這個消息也不知道是從哪出來的。剛被發現,就鬧得沸沸揚揚。幾家紙、端甚至自,都在同時爭相報道。有細心的甚至搜集了證據,還有先前Miumu公佈出的數字,全方位證明Miumu造假。
一下子,這個消息就傳遍了十里洋場。
消息傳到下午,就連證監會都被驚了,開始派人去Miumu取證。
這,也為了倒Miumu的最後一稻草。
證監會的消息一放出來,Miumu的價開始全盤崩潰。甚至,當天就跌到了停板。
如果不是國市的規則和不同,我覺得,Miumu的價恐怕能跌到親媽都不認識。
……
當天下午,張嫂來我房間找我:「。」
我正在看君弘合作公司的資料,順便敷面。聽見張嫂的話,我把資料放到一邊,問:「怎麼了?」
「有個人來找你。」張嫂想了想,「好像是哪個公司的董事長。」
我還以為是君弘的合作公司,也沒放在心上,一邊摘面一邊問:「那個人姓什麼?公司是幹什麼的?」
「我也不知道他姓什麼。」張嫂想了想,不確定地說,「不過,他好像是什麼時裝製作公司的人……」
「……」
我摘面的手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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