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安靜的房間里,窗簾被地拉上,外頭沒有任何一束可以進來,床上的被子枕頭都擺放整齊,沒有一點被躺過的痕跡。
這是距離申雪瑤去世后的第二十四個小時,陸暢還是沉浸在悲痛中無法自拔。
自責,無助,惶恐一時間涌了進了他的腦子裏,他甚至不到自己了,他整個人都麻痹了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子?陸暢不斷地問自己這個問題,或許是從小就被保護得太好了,這是陸暢第一次到什麼做「失去」。
一種痛徹心扉的覺不斷地席捲而來,他的人就這麼離開他了,而且是去世了,這是個什麼概念?意味著他們永遠都見不到面了吧。
陸暢蹲在房間的角落裏,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沒有開口說話,房門也被他鎖了起來不允許任何人進,他的兩手環抱在膝蓋上,然後將頭深深地埋了進去。
他的腦子裏都是一些有關於申雪瑤的回憶,越想念就越痛苦,陸暢甚至把自己定位為害死申雪瑤的兇手,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害怕得渾發抖了。
「陸暢開門啊,你在裏面幹嘛呢?」陸太太優哉游哉地走了過來,聽到傭人說陸暢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才開始著急了起來。
申雪瑤的去世讓陸太太得意極了,就像是眼中釘中刺被連跟拔起了一樣,的心頭大患就這麼除掉了。
房間里的陸暢並沒有答應,陸太太一直在敲門,靜越來越大了。
「你把自己鎖在裏面幹嘛呢?不去上班了嗎?」
「我你開門呢,你聽到了沒有啊,好歹也出來吃個飯啊,陸暢!」
陸太太的聲把陸盈盈吸引了下來,眼神迷離一副剛睡醒的模樣,穿著寬鬆的睡走了過來。
「阿姨,你在這裏幹嘛啊?」
「你哥哥把自己鎖在房間裏頭,你快把他喊出來。」陸太太微微皺眉開口說道。
陸盈盈還不知道申雪瑤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一臉茫然不知道怎麼了。
「哥哥,你在裏頭幹嘛呢?」陸盈盈也敲了一下門,可是陸暢依舊沒有來開門。
「哥哥,怎麼了啊?幹嘛待在房間裏頭啊?」
陸太太看了看陸盈盈天真的模樣,這才把事告訴了。
「申雪瑤出了車禍。」陸太太也沒有繼續在門口待著了,拉著陸盈盈去了客廳,一邊走一邊呢喃開口。
「出車禍?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
「那哥哥為什麼把自己關起來啊,他不是應該去醫院照顧申雪瑤嗎?」
「申雪瑤去世了。」陸太太說的不痛不,然後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起來。
這個消息使陸盈盈到震驚,愣了一下,然後張大了,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申雪瑤去世了?怎麼會去世了呢?
「什麼?你在開玩笑吧?」陸盈盈搖了一下頭,車禍這種事每天都要,怎麼會嚴重到去世呢?很無法理解並且以為是陸太太在跟開玩笑。
「你覺得這種事有什麼好開玩笑的嗎?」陸太太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明顯有些不悅。
「可是……可是……」陸太太的心揪了一下,雖然也不喜歡申雪瑤,可是畢竟是活生生的一個生命,怎麼說沒有就沒有了呢?吞吞吐吐地開口說道。
「別可是了,你看看你哥哥,也不知道在房間里搞什麼鬼,班都不上了,不就是個申雪瑤嗎,那麼多人等著嫁進我們家呢。」陸太太的臉有點難看,在心裏白了一眼一臉嫌棄。
「阿姨!你怎麼這麼說啊?」
陸盈盈雖然平時刁蠻任,不懂事也不懂得為人著想,可是有時候還是蠻天真善良的,看不慣陸太太的行為,平時也就算了,可是現在都發生這種事了,怎麼還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模樣。
「要不然呢,我又不是肇事者,也不是我害申雪瑤那個人失去生命的,我能怎麼辦啊,我只希你哥哥能夠好好振作起來不要因此而墮落下去,這幾天就讓他好好待在家裏吧。」
陸太太有點恨鐵不鋼,現在孩子都很長,如果能多像自己一點,就不會有這些煩惱了,在利益面前什麼都是虛無縹緲的,世界上還有用錢買不到的東西嗎?
「反正哥哥肯定很傷心。」陸盈盈立刻清醒了過來,然後匆匆地上了樓。
「盈盈你去哪裏啊?陸盈盈我你呢沒有聽見嗎?」
陸太太煩躁地把桌子上的杯子摔到了地上,原本以為沒有申雪瑤這個人後會皆大歡喜,誰想到陸暢竟然跟變了一個人一樣,連的話都不聽了。
……
申念珠來到了申雪瑤之間住的家,在出事後的第一時間,張朝就趕來陪著,寸步不離,他害怕申念珠會出什麼事,可是事實證明他想的太多了。
申念珠的悲傷已經削減了不,替代悲傷的更多是恨意吧,上天把唯一的親人帶走了,原本還是有肋的申念珠突然間變得無堅不摧,好像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擊垮了。
「朝,你先回去吧,我在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待會。」
「你真的沒事嗎,我陪著你吧。」張朝很關心申念珠,在這件事上他所表現出來的沉穩和可靠是超乎申念珠的意料的。
原本以為他就是一個沒有啥用的草包,跟宋權和君之獻相比更是比不上。
「我想收拾收拾我媽媽的東西。」申念珠的眼睛已經哭腫了,認為自己的眼淚早就已經流幹了,彷彿以後沒有什麼事可以讓流淚了。
「那我在樓下等你,如果你好了可以下來找我。」
「嗯嗯。」申念珠點了點頭然後就把門關上了。
這個房間彷彿還有申雪瑤的氣息,在這裏住了這麼久,現在說去世就去世了,申念珠極力地抑制住自己的緒,不讓自己再被悲傷包圍,從以前到現在申雪瑤都是最關心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