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做賊心虛吧,每當跟宋權對話,白羽墨就覺得完全沒有底氣,害怕下一秒就全部餡,或者是宋權跟談幾句便突然間恢復了記憶。
「那可能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吧。」宋權的眸子中好像失去了芒,他覺得心有些悲涼和失落,並且充滿無力。
「其實。」
「其實什麼?」
「你變了好多。」
白羽墨忍不住著宋權開口說道,如果換是以前,他一定不會這麼安靜地跟說這麼多句話,也不會出現在這公車上,這個時間點他應該還在公司里忙著,或者在家裡的書房理事。
宋權的腳步和節奏總是很快,快到讓白羽墨怎麼都追不上。
「因為我失憶了吧,我的爺爺也這麼說我,他們說我變得有人味了,我真想知道以前的自己是多麼地冷無。」
宋權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夠高冷的,真不懂以前他是怎麼活的。
白羽墨只是一時有才說了這麼幾句話,可是在下一秒馬上就後悔了,前面才說自己和宋權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現在又表現出很了解宋權的模樣,這不是打臉,自相矛盾嗎?
「是嗎。」白羽墨有氣無力地回答著。
「我剛剛才做完記憶治療回來,覺得太悶了就不想回家。」宋權在白天是風,高高在上的總裁,可是每到夜幕降臨,他總有一種難過在心中揮之不去。
所以他很討厭夜晚,更討厭睡覺。
白羽墨沒有回答宋權,而宋權卻像是找到了知音那樣子繼續滔滔不絕,「記憶在慢慢恢復了,可是記起來的人都是一些不重要的,醫生說對我最重要的那個人可能要到最後才能想起來。」
「是嗎?對你最重要的人應該是你的爺爺吧。」
「是的,除此之外應該還有一個人,那個一直在我夢中出現的人。」宋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可以問問白羽墨有關於那個夢中人的事,他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以前我是不是有一個很的人?的特徵我無法描述出來,只是給我的覺我能約約地記住,又或者是夢中的那個人跟我是仇家,你知道不知道以前我有什麼仇家?」
「仇家?」
「是啊,每次在夢中我們都在吵架,好像沒有安靜下來的時候,我能夠到對我的討厭,就好比是你每次見到我的模樣,就跟我欠你錢一樣。」
宋權斂了一下眼開口說道,他一定要弄清楚夢中的人是誰。
「對不起,這個我真的不知道。」白羽墨想快點結束這個沉重的話題,低著頭開口回答著。車上的廣播播著到站的信息,白羽墨抬起水眸看了一眼,時間剛剛好,終於可以溜了。
「我要下車了,我到站了。」白羽墨站了起來,急匆匆地往前走。
「你等一下。」宋權也跟著下車了,這讓白羽墨整個人都十分張,攥著手站在原地,轉回頭看著他。
「還有什麼事嗎?」
「你有一塊錢嗎,借給我一塊錢吧,我剛剛就沒有零錢,等一下還要回家。」宋權揚起了好看的笑容,對著白羽墨傻笑著可憐地開口說道。
堂堂宋氏集團總裁竟然還要向人借錢,這消息要是傳出去可能大家都不會相信。
「那你剛才是怎麼上車的,不會是逃票了吧?」白羽墨張大了,驚訝地開口問道。
「沒有啊,我怎麼會做那樣子的事,我剛才投了一張一百塊的。」宋權撇了一下,無奈地開口說道,即使他真的不差錢,可是也不能這麼揮霍吧。
「不是吧……」白羽墨在裡嘀咕著,然後了自己的包包,從裡頭找出一塊錢來,遞給了宋權,「那你怎麼不繼續投一百塊啊,反正你不是錢多的是。」
「你當我錢多人傻啊。」
「本來就是。」白羽墨低了聲音開口說著,可惜還是被宋權聽見了。
宋權現在失憶了,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傻裡傻氣的,不知道在別人的眼中他是不是這幅模樣,反正在白羽墨的眼中他就是這樣,而且傻的有些可。
這跟以前他給的覺完全不一樣了。
「你!」宋權看著白羽墨離去的背景,他猛然想起來,又忘記問什麼名字了。
被潑了墨水的暗黑天空中點綴著漫天的星星,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霓虹燈在各個大樓五彩繽紛地閃爍著,繁華的街道上車輛飛馳而過,公站上了很多廣告,宋權一個人在那裡站著,久久沒有離開。
原本能夠早點下班,白羽墨是心愉悅的,可是遇到了宋權像是突然間有了小曲,略顯疲憊地推開了自己的家門,然後把東西放到旁邊,整個人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也不想了。
白羽墨眨著自己的大眼睛,然後著天花板在想事,沒有想到給宋權留下的印象是那樣子的,他們的吵架真的有那麼頻繁和激烈嗎?
為什麼就算宋權失憶了,可是他也依然能夠模模糊糊地想到那些不好的回憶?這些真的對他的打擊那麼大嗎?
白羽墨實在想不明白,費勁了心思去躲開宋權,可是宋權好像又費勁心思地想找到。
真的不是要故意出現在他的面前,可是緣分太捉弄人了,它一次又一次地安排著他們見面,如果讓宋知道了怎麼辦,那麼會不會以為是自己去見宋權的。
白羽墨有些不安,害怕宋會誤會,誤會出爾反爾,明明答應了不再見宋權的。
所有的事一下子全部朝著白羽墨涌過來,的腦袋疼的要炸開了,緩緩地起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靠著冰箱咕嚕咕嚕地把水喝了。
宋權的影一直在白羽墨的面前晃啊晃的,怎麼都忘不掉他們見面的場景,於是白羽墨拿著浴巾和睡走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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