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秦氏到底不像夏氏整個公司圍著一個項目轉,秦廷陪著浪費了一整個白天,只怕堆下來的公務是想都想不到的。
饒是理智上知道如此,夏云蘇還是有些郁悶,怏怏的裹著睡袍出了浴室,誰想一抬眼便看到窗前站了個人,一時沒控制住驚呼出聲:“你……”
那人聞聲回頭,到了邊的質問是噎了回去,再開口時換了盡量平靜的聲音:“你,你怎麼在這兒?”
“敲門沒人應,我怕你出了什麼事,就自己進來了。”
秦廷掃了一眼后稍稍移開目,直直床頭柜上的件示意自己進來的原因:“小陳說你手機落沙發上了。”
“啊。”
夏云蘇愣愣應了,先前無奈落下去的念頭又冒了出來:“你……”
“你……”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又同時噤聲,秦廷勾了勾角:“怎麼了?”
夏云蘇更張了:“我是想說,你盡量早點休息,咳,熬夜對不好。”
“這是你的經驗?”
“啊?”
“我是說,這是你熬夜熬出來的經驗之談?”
方才一直想著該怎樣才能實驗心中那個想法,繃著神經的夏云蘇這才意識到對方玩笑的語氣,一時窘:“沒有!”
“我看你最近像是睡不好的樣子。”
秦廷想起什麼似的,面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眼中神卻有些認真:“今下午睡得那麼安穩,讓我不得不自一把。”
他頓了下,稍稍躬盯著人的眼睛,放低了聲音:“是因為有我陪著,你才能睡好麼?”
男人突然過來,得夏云蘇不得不往后退,誰想被后的床絆了一下直接摔了下去。
眼看著男人一點點湊上前來,夏云蘇心跳的越來越快,卻不是往日的,而是不摻毫水分的恐懼。
在害怕秦廷的靠近。
但是不應該這樣的!
糾結一下午的問題終于有了答案,夏云蘇卻本不想認。
秦廷是唯一一個靠近他不會讓覺得惡心害怕的人,是唯一一個特殊的啊!怎麼會變這樣……那他們豈不是更不可能了?
無論如何也不愿接這個結果,才終于明白,自己一直糾結著的問題早已有了結果。
不甘心因為這個原因斬斷這段,夏云蘇是控制著心底泛上來的想往后躲的想法,直直看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秦廷只當是張害,可等輕到那人的他才意識到不對勁。
下方的人在發抖,本不是準備好了接吻的樣子。
夏云蘇的瞳孔放的極大,失焦的眼中仿佛再次看到了那個中年男人嘿嘿笑著過來的樣子。
是誰伏在上?是誰?
是不是被稱為“繼父”的那個男人,還是……還是韓承?
“……云蘇……醒醒……”
“不要……我不是的,不要我!”
上的重量消失了,夏云蘇終于覺得手腳有了力氣,猛然推開前的人,往后到了床腳,口中還兀自嘟囔著:“別過來,別過來……”
“別怕,云蘇,是我,是我啊。”
溫的聲音斬開了那些噩夢,夏云蘇茫茫然抬頭看去,就覺肩上搭了一只手,不等排斥就有輕輕抬起,落下……是哄孩子那樣的拍法。
但安力的確是不差,夏云蘇眼前漸漸清明起來,看著男人的臉上帶了惶然的擔憂,竟然覺得有些陌生。
秦廷……怎麼會出這種示弱的表呢?
或許并不只有一個陷在了這段的泥沼里,或許這個男人,也并不比高明多。
確定了秦廷與有同樣的心思,本該高興的,可夏云蘇卻只覺的可悲。
明明之前是可以接他的,恐懼癥唯獨對他一個人免疫,可那時候他們卻都怕自私膽小,護著一顆心不敢邁步。
現在可好,終于愿意敞開心扉了,老天卻是在他們之間攔上了一面墻。
“別怕,別怕……”
秦廷并未察覺的緒變化,他被人方才的樣子嚇著了,這會兒見人平靜下來才稍稍松了口氣,試探著低頭去看人的眼睛:“好點兒了嗎?”
夏云蘇下意識的躲開男人的眼神,余中瞥到了一抹紅,定睛一看登時驚怔:“你的胳膊……”
“嗯?”
秦廷順著的目看過去,才意識到右小臂上有一道手掌長的口子,正往外滲著。
床頭柜角上還染著跡,顯然是他剛才被人猛地一把推開,胳膊撞到了柜子上。
而他方才一直在安夏云蘇,直到現在才意識到那傷傳來的痛。
“你傷了……”
夏云蘇想去找傷藥幫人包扎,可方才的恐懼還未全下去,這會兒混著的鮮紅,眼前又有要浮現出那些噩夢的樣子。
“只是小傷,別怕。”
秦廷眼疾手快的拿桌布擋住了傷,用另一只手輕拍了拍狀態不太對的人:“云蘇?”
“沒……我沒事。”
夏云蘇深吸幾口氣終于緩過神來,心底卻泛上來一濃重的悲哀。
往后了子,躲開了男人安的輕拍:“秦廷。”
后者作微頓,隨即回手去,輕聲應了:“嗯?”
這是夏云蘇第一次這麼正式的喊他的名字,秦廷應聲之后才從繃的聲線中意識到自己在張。
夏云蘇并未察覺到這些,現在滿心煩,只有一個念頭越來越清晰:“我們,”咬了咬,還是說了出來,“我們可能真的不合適。”
像是怕過了這子氣再也說不出這些話似的,出口的聲音有些急迫:“我做不到,我真的……放過彼此吧,秦廷。”
只是一次嘗試便將人傷這樣,若兩人再繼續下去,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
秦廷本覺得夏云蘇是能聽進他的安去了的,怎麼也沒想到會聽到這些話,一時竟有些反應不過來似的,張了張口只出一句:“什麼?”
夏云蘇忍住心底泛上來的鈍痛,抬頭直直看向男人:“你放過我吧,秦廷,我真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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