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雪睡得迷迷糊糊,覺到自己抱著的熱水袋慢慢冷掉,那種不舒服的覺讓有些抗拒,忍不住推開了熱水袋。
但似乎沒過一會兒,一個熱乎乎的熱水袋重新塞到了的懷里。抱著熱水袋,又覺得小腹舒坦了不。但冒的癥狀似乎開始蔓延,的額頭慢慢變燙,整個人也昏昏沉沉了起來。
是不是發燒了?如果有個人能夠給個退燒就好了……迷迷糊糊地想著,試圖拿起手機給楊喬昕打電話,但現在實在是沒力氣,只能放棄。
但幾分鐘后,一雙微涼的手在了的額頭上,似乎在試探的額頭溫度,很快的,一個退燒在了的額頭。
難道真的出現了田螺姑娘?
努力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一個悉的修長影坐在床邊,拿著一塊巾,似乎正準備給臉。
“墨……辰?”江念雪艱難地開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雖然來姨媽外加冒發燒,但此時腦袋還算清醒。
明明在C市,趙墨辰怎麼會在這里?還幫臉換熱水袋……
“我是不是在做夢……”江念雪喃喃問道。
趙墨辰的手指骨節分明,慢慢地在了江念雪的臉上,“夢里還有人來服侍你,你未免想的太好。”
這個欠打的語氣,是趙墨辰本人沒錯了。
“你怎麼會在這里?”江念雪虛弱地問道。
“楊喬昕給我打電話,說你來例假很難。”趙墨辰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
“你瘋了嗎……我、我來例假跟你有什麼關系?”江念雪道。
“那是誰每次痛經的時候,都抱著我讓我肚子?”趙墨辰毫不留地反問道。
“那是以前,現在跟你沒關系了,你、你不必來的。”江念雪想表現得更強,但發燒加痛經讓說出這種話,都顯得綿綿的。
“既然你不識好歹,那我就走了。”趙墨辰冷漠地站了起來。
江念雪心里一陣針刺一般的疼痛,但閉上眼睛,用被子捂住頭,不想去關注他。
不知怎麼的,的肚子疼得更厲害了。在被窩里蜷一團,又忍不住去在意趙墨辰到底有沒有走。如此反復糾結,覺自己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就在心跌到谷底的時候,的被子被人掀開了一點。
“你讓我走我就走,我豈不是很沒面子。”趙墨辰冷冷地說完后,重新坐了下來。
江念雪心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但臉上依然裝的面無表。
趙墨辰走到房間自帶的廚房,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袋紅糖。
江念雪眼尖,一下子認出了這是自己最喜歡的牌子的紅糖。的心一時間五味陳雜。
趙墨辰沖好了一杯紅糖水,重新坐回床邊,想要扶起江念雪。但江念雪抿著,不愿意靠在趙墨辰上。
趙墨辰冷淡地說道:“如果你再這樣,我不排除我會對喂你,你如果喜歡這種方式,我們大可以試試。”
江念雪嚇了一跳,不爽地說道:“你就不怕冒傳染麼?”
“放心,傻子的冒無法傳染給我。”趙墨辰平靜地說道。
“.…..”
江念雪最終還是不想真來一次對喂水,只得不不愿地靠在了趙墨辰懷里。
趙墨辰端起紅糖水,遞到江念雪邊,就像之前每次痛經時一樣,“先把紅糖水喝了。”
江念雪只得喝了下去。悉的溫度,悉的甜味,全是最喜歡的。他依然記得很清楚……
趙墨辰又拿起了巾,慢慢拭著臉上的汗,還不忘吐槽,“又是發燒又是出汗,你的質也真夠奇怪的。”
“會喜歡像我這麼奇怪質的人,趙總你也是個大奇葩。”江念雪忍不住反吐槽。
“嗯,我是。”趙墨辰淡定承認。
江念雪一時間無法接話,但覺自己頭更疼了。
趙墨辰用手了的額頭,又出手,幫按了按太,的神經頓時舒緩了不。
“你不用去公司嗎……”低聲問道。
“明早去。”
“……你未免太任了。”
“放心,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見到我,即使再任,我也不會讓你為難。”趙墨辰淡淡地說道。
“.…..”
江念雪沉默時,趙墨辰出手,開始解的睡扣子。
“你、你干什麼?!”江念雪虛弱地喊道。以為趙墨辰是正人君子,沒想到他竟然想乘人之危。想推開他,哪知他單手就把的手扣住了。
“別。”他在的耳邊低聲說道。
趙墨辰的聲音低沉有磁,在耳邊響起,有一種說不出的人。
江念雪的心不爭氣地跳得有點快。
正思考著如何推開趙墨辰時,他的手到了的小腹位置,開始緩慢地按。
愣了愣,想了起來,以前痛經時,他也是這樣幫肚子的。
“幫你一,來例假會輕松一些,這是你跟我說的。”趙墨辰低聲說道。
“……沒必要。”
“有必要,上一次發生那事……是我的錯,你的不好,我有責任。”他低聲說道。
江念雪怔了一下,知道他在說前幾個月流產的事。
“你不用太自責,我現在恢復得好的。”不自然地說道。
“你就那麼想切斷跟我的關系嗎?”趙墨辰突然問道,嗓音里多了一悲傷。
“我……”
“這些事,都是我跟你的聯系的證明,它們不會消失,我也不允許它們消失。”
江念雪沉默了。
趙墨辰說完后,輕輕拍了拍的頭,“睡吧。”
也許是趙墨辰的話有魔力,也許是趙墨辰的懷抱給人安全,江念雪的眼皮又開始變得沉重。慢慢閉上了眼睛,似乎就連痛經也緩解了不。
做了一個夢,夢里趙墨辰看著,冷酷地告訴,他殺了的爸爸,尖著說不會原諒他。可又哭得很傷心。
這個夢漫長又真實,好不容易醒過來,又無比慶幸這只是個夢境。
坐了起來,發現整個房間只有自己一個人,仿佛趙墨辰昨晚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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