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子出了楊家,也是一肚子氣。你說這苗家的,怎麼看也不是個好的,還口風不嚴謹,現在害得幾乎是被楊家轟出來的,里子面子都沒了!
花婆子雖然不高興,但苗家那邊還是要去一趟的,好歹也得給人回個話不是?不過,老楊家是一分賞錢都沒給,事又沒辦,苗家的賞錢也不用指了!花婆子想著心里就很別扭,這下可是壞了!自己這算是白跑一趟,而且到了苗家那邊還得挨頓罵!
不管花婆子怎麼怵頭,還是抖著手指敲開了苗家大門。
苗老爺這時候正為自家閨煩心呢,這孩子今兒又發了脾氣,把的丫頭又給打傷了。聽說花婆子來了,急忙人把請進來,開門見山的問:“怎麼樣?那楊家答不答應?”
花婆子站在苗老爺面前,毫不敢放肆,道:“那老楊家讓我回了您的話,說是他家孩子高攀不起苗家!”哼,一個不干不凈的小賤人,要是,也不要!花婆子這時候倒是公正的。
苗老爺臉一沉,似乎沒有想到楊家居然拒絕了自己的求親。他看著花婆子,聲音里滿滿的都是不高興:“那楊家還說什麼了?”
花婆子搖搖頭說:“沒說別的,直接就把我趕出來了。”
苗老板的臉就更沉了。在他看來,苗珊珊雖然有那些不好的經歷,但自己家有錢,所以也完全可以給兒找一個好的夫婿。現在他能夠看上楊家,那是楊家的福氣。
很顯然,苗老板沒有想過,苗珊珊的這種況,即便是一個窮秀才,也不會想要娶。娶了,就意味著被人脊梁骨。
苗老板低聲說道:“看來這楊家也不是沒有腦子,想要進他們家,還要多費幾番周折才行。”說著便皺眉沉思起來。
花婆子不著痕跡的撇撇,心里暗暗說道,就你家閨的況,將來有人能娶就不錯了,還妄想著算計要進大富大貴的楊家。
當然,最后的最后,花婆子還是沒有能夠拿到賞錢。不過就算是這樣,話婆子也在暗暗慶幸。現在只盼著,楊家不要把他這次說親的實際況說出去就行了!
說起來倒是花婆子想的太多了,楊雪畫一家正在忙著家里的事,倒真的沒有出去宣傳花婆子做的這些不靠譜的事兒。
楊運財回家后,聽說了花婆子為自己說親的事兒,又是害又是害怕,生怕家里人以為他沒有認真讀書,臉紅脖子的想要解釋。
楊運寶還是一如既往跳的子,聽說家里有人給大哥說親,頓時笑的差點兒沒掉到桌子底下去。他拍手笑道:“大哥,你這謙謙君子,還真是歡迎啊。”
楊雪畫先是跟著大家一起哈哈大笑。笑過以后說道:“我看這苗老板未必就是拎得清的人。自打上次姥姥姥爺的事兒之后,我六品縣主的份在這附近已經是傳的人盡皆知,這苗家頂著這樣的風頭也敢來算計,腦子是真的不夠用了。”
家里人正說著話,大丫低眉順眼的走了進來,先是規規矩矩行了一禮,說道:“小姐,隔壁周大娘家里出事了。”
楊雪畫聞言,臉有些凝重。據所知,周青的妻子王雪芬,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現在出事,會不會是王雪芬出事了?
劉氏在一旁也焦急的催促著:“畫兒,你快去看看,是不是你嫂子摔著了?現在可是雙子的人,半點馬虎不得!”
楊雪畫點點頭,去房間里拿了自己的藥箱,著夏荷一起去了周大娘家。
周大娘家人還多的,吵吵嚷嚷的好不熱鬧。楊雪畫在門外聽了一會兒,才推門進去。
“哎呀,他還是個孩子呢,你怎麼能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一個長相刻薄的人站在院子里,一手護著兒子,一手叉腰,聲音極其尖銳。楊雪畫看著,怎麼看怎麼像魯迅筆下那只細腳伶仃的圓規。
周大娘看見楊雪畫進來,整個人都鮮活了,仿佛看見了救星一樣。沖過來的握住了楊雪畫的手,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畫兒,快去看看你嫂子,有些不好!”
楊雪畫也沒有時間多說了,只點了點頭,就沖進了房間里。
王雪芬躺在床上,臉有些發白,雙手地捂著肚子,眉頭皺。見到楊雪畫,勉強勾起了一個蒼白的微笑:“畫兒……”
楊雪畫一把握住了的手,一邊給號脈,一邊安:“嫂子,你別著急,有我在,你不會有事兒的。來,跟著我深呼吸……”
王雪芬的脈象一點點的平穩下來。楊雪畫這才拿出自己準備好的靈泉水,喂喝了下去。王雪芬的況不算特別嚴重,只是有些了胎氣,只需要穩定下來就沒事兒了。
王雪芬也覺得自己比之前要好了太多。楊雪畫問道:“嫂子,周青大哥和周大娘對你百般疼寵,你怎麼會突然了胎氣?”
楊雪畫問完這句話之后,就見王雪芬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就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于是囑咐王雪芬好好休息,自己轉出去并關上了房門。
周大娘在外面等的很是著急,見楊雪畫出來,急忙問道:“畫兒,你嫂子沒事吧?”那滿臉的張不似作假。
楊雪畫搖搖頭說道:“我嫂子只是有些了胎氣,現在沒事了,接下來的一個月要好好休息。”說著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母子兩個,低聲問道:“大娘,我嫂子怎麼會突然了胎氣?”
周大娘搖了搖頭,看樣子是不想多說,想了半天,只說了一句“都是小孩子貪玩兒,不小心到了。”
一旁的人高傲的說道:“就是嘛。是我兒子不小心的,他還小,也不是故意推他姑姑的。大嫂子,你就不要計較了。”
周大娘的臉在那一刻變得很不好看。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那畢竟是兒媳婦兒的娘家人。所以只是點了點頭,道“只要我兒媳婦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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