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還要怎麼搞清楚?現在這事還不清楚嗎!”那老婦對著那將士,便是一道劈頭蓋臉的罵:“我瞧著你們這些人,穿著軍營里的裳,瞧上去倒是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心里頭竟然這麼黑!還想手來推我這把老骨頭了!這要是我摔了,你賠得起嗎!”
這架勢,讓一旁人群外的蕭清然,滿臉的佩服不已,還當真是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這老婦臉都不要了,這些將士尋思也不是對手。
“我……老人家,我不是故意要到你胳膊,只是我們杜副將,絕不可能做如此的事的!”好歹都是共事多年,一道在軍營里打拼的汗兄弟,怎麼可能相信這種無厘頭的事。
況且這老婦,一看面相也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人,一時間眾人都有些為難。
眾人也都想把人請出去,紅纓戟都亮出來了,但那不講道理的大兒子,愣是拿了把斧子,一把把那紅纓戟上的紅纓全部給砍掉了,還揮舞著斧子指向眾將士:“我倒是要瞧瞧,你們今兒個誰敢上前一步我老娘!”
就算他不拿斧子,也沒人敢,都是講道理的人,又不是都似他們家這般。
“都先把家伙放下來吧!”
蕭清然實在是看不過眼了,下了馬,把韁繩到了寧抉的手中,悠悠地走進人群之中。
那大兒子本來都青筋冒起,想要揮著斧子罵人了,但一瞧著走出來的蕭清然是如此的姿容絕,又緩緩地把斧子給放了下來,都看走眼了!
這……這到底是什麼絕的子?怎麼軍營之中,還有子?
正疑著,就見周遭的將士都對著蕭清然拱手,退到一旁:“見過王妃!”
蕭清然擺了擺手:“好了,都是怎麼回事?”
蕭清然看到這種場景,就覺得十分的悉,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只是此此景,還真的有和這老婦一樣不講道理的人嗎?
竟然是王妃?那大兒子的臉不好了,又舉起父子在蕭清然的跟前晃悠:“你是哪兒冒出來的人?這兒又沒你什麼事!”
“那有你什麼事嗎?”蕭清然對上那男人的視線,眼神里出的輕蔑,讓人都有些不心里一愣。
老婦多看了幾眼,心道這人似乎也不錯,可好幾個兒子呢,這要是娶到這般貴人,只怕是也有平步青云之日!
當即老婦又起心思,揪著蕭清然就不放了:“我告訴你!你今日若是不給我們一個代,不讓那什麼杜副將出來,別想著我們能放過你!你就是他們的頭吧?這讓個人當頭,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一群窩囊!”
蕭清然蹙眉,抬手便是把老婦手中的畫像給扯了過來,撕得碎:“大娘,你如若真的是要找麻煩,我覺著您怕是走錯了路,這是軍營,是朝廷管轄的,你若是不知道朝廷管轄是什麼意思,您可以自個兒上縣衙去問問!若是你為了心你兒的婚事,擔心你兒嫁不出去,非是要來死乞白賴的纏著杜副將,那大可不必!”
反正杜副將已經有親事了,想來杜副將那樣的人,也是不屑于威利而去娶一房小妾的。
更何況是攤上這麼一家子人,若是真的娶回家了,那以后的日子可才是真的有不好的時候!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不我們在這兒生活了這麼久,祖祖輩輩都在,我們能不知道朝廷管轄嗎?我告訴你丫頭,你可別拿什麼朝廷來我們!我老婦就不吃這一套!都說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杜副將做的事兒,難不我還怕個朝廷來管不!”
喲,這還是個,有點文化的老婦,蕭清然覺著自己剛才怎麼就看走眼了,既然有幾分的文化,那為何又要死纏著杜副將不放?
還在想著怎麼回呢,結果那老婦指著,又是語出驚人:“我瞧著你這個小丫頭,穿得也好,說話也伶俐!要我不找你們杜副將的麻煩可以,你若是肯嫁給我兒子做小,我一定讓我兒把這事兒給既往不咎!”
老婦心里頭的算盤可是打得叮當響,這太聰明的人,若是做正妻,定會把家里頭得死死的,但是如果做小的,那就只能是被們得死死的,讓往東不敢往西!
讓?蕭清然腦子里一團漿糊,剛才沒聽錯吧?
“老人家,你知道他們剛才我什麼嗎?”
老婦倒是沒有注意,左右看看:“我管他們你什麼!你要是不答應,那就還請杜副將出來吧!”
看來,是要死死的把杜副將給吃住了,這老婦還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我倒是想看看,是誰在這兒大放厥詞,要本王的人另嫁他人!”
正是愁著呢,寧抉緩緩地邁步上前,一把將蕭清然給摟在了懷中,那眼里的戾氣,當真是周遭好幾尺都能不寒而栗。
“你又是誰啊!”老婦還在生氣那張被蕭清然撕了的畫像,指著寧抉就是一肚子的火:“我告訴你,你們別仗著人多欺負我這把老骨頭!若是出了個什麼好歹來,我就去縣衙告你們!”
最看不慣就這些軍營里頭的小兵小卒,沒個什麼本事,也就那什麼副將,娶兒還差不多!
老婦倒是越說越來勁,周圍的將士已經低著頭不敢接話了,這婦人可真是膽大如斯,竟敢在王爺面前,說這些不知死活的話……
也不知道王爺會不會發怒,若是真的讓人橫著出去了,怕是要被一些早就想抓王爺小辮子的貪給彈劾了。
“喲大娘,你都帶著畫像來了,說是要指認杜副將,竟不知道這位是誰?”蕭清然挑了挑眉,一臉等著看好戲的模樣,往寧抉上了。
方才那大兒子,眼神里都帶了一抹不悅,這人漂亮是漂亮,可這也太不知檢點了……剛才都聽人王妃,怎麼還如此往男子上靠?
本來是想提醒老婦的,可他的眼睛似乎就被釘在了蕭清然上一樣,摳都摳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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