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兒可以讓茉兒去上學堂?蕭清然猛地把眼神轉向了他,倒是忘了,眼前可就是皇帝的孩子,他倒是真有這個本事的。
只是他們夫妻兩個,去麻煩一個十五六的侄兒,總覺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似乎是看出了蕭清然的難為,三皇子連忙地周轉道:“皇嬸,不用和寅兒不好意思,皇叔也教寅兒劍,還帶寅兒去軍營里訓練,不過是一個上學堂的事,這有何難?”
嗯,當皇子的就是好啊,連說‘這有何難’的時候,都是這麼的理直氣壯。
要是蕭清然也有這種底氣,也想信誓旦旦地說:這有何難?
“嗯……不過這事兒還是得等到明年了,明年開春吧,今年天氣太涼,若是讓茉兒出去了風寒什麼的,還照顧不到,嬸嬸心里也不好過。”
蕭清然現在,可是典型的寵狂魔,就差沒把寧茉給捧到天上去了。
不過這也不怪蕭清然偏心,寧茉確實又可又甜,一聲娘親加上那張嘟嘟的可小臉蛋兒,簡直能讓蕭清然原地躺尸。
“無事,若是茉兒妹妹想去學堂,嬸嬸隨時找寅兒都無妨,寅兒自會向父皇引薦,就讓茉兒妹妹在宮中的學堂里念書習字吧?”三皇子不免舉薦道。
宮中的學堂,自是外頭的許多都無法比擬的,有最好的大學士,夫子最低的也都是探花,當年那些文人雅士,自薦去皇室學堂里教書的,不在數。
寧茉要是能去,自然是最好的,不過蕭清然心中也有旁的顧慮,若是真的放在了三皇子的眼皮底下去念書,日后不是給皇后平添了一個兩家搭橋的機會了。
思慮良久,蕭清然還是暫且應付著:“等來年開春了再說吧,明年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景,今年的冬日就非常的寒,寅兒這些日子住在府上也要小心些涼,若是覺著爐子燒得不夠暖和,就和嬸嬸說。”
“沒有的嬸嬸,昨日在別院之中,睡得非常好,爐子也很暖和。”三皇子笑道,這西廂別院的里屋單獨地隔了一下,空間顯小了,反而沒有在宮中住著的時候那麼冷。
倒不是客套話,蕭清然也就放下心來,隨意地聊了會兒,便讓寧抉去教他劍了。
寧抉教的劍,都是一些基本門的東西,三皇子才剛開始學,當然不會教太復雜的東西,這些就夠了。
蕭清然也只是看了一會兒,沒有繼續盯著了,寧弈和寧茉那兩個小家伙也學得不錯,心里頭還是高興的。
想著待會兒怎麼去跟吳嬤嬤說,讓提前些把午膳做了,剛出院子門沒幾步,就瞧見桃紅匆匆地跑了過來,手里頭還拿著一封書信。
“王妃,王妃!”
桃紅疾步而來,蕭清然也沒有繼續前行,而是頓住了自己的步子,瞧著那匆匆而來的小丫頭。
“有什麼事兒這麼慌慌張張的?誰的書信?”
桃紅站穩了,這才遞出了手中的書信:“王妃,是宮中差人來送的一封書信,那公公沒怎麼見過,不面善,不過他反復地說了,這封書信對王妃很重要,必定要親自到王妃您的手中。”
很重要?
“難不是皇后送來的?”帶著迷,蕭清然接過了書信,兩下就拆開了來,那書信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五日后賞荷會,淳辰宮中。
落款是賢妃。
就一句話的事兒,帶個口信也就說了,為何要送封書信來,還搞得這麼神神的,害得蕭清然也差點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信收到了,下去忙吧。”
桃紅有些狐疑,向來王妃都是要道出信的容的,為何這次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但也不敢多猜,趕地拱手:“是。”
桃紅這會兒還要去秀坊那邊走一遭,監督他們冬的進度,順便做了賬以后,把當日的銀錢都給發放下去。
蕭清然在院子里走著走著,手里還捧著那封書信,只是好奇啊好奇,到底是為何與賢妃有牽扯,又為何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
算了,既然了邀,到時候一去便知。
說不定找著了機會,還可以問問賢妃。
蕭清然順手的將書信塞進了裳里,朝著膳房那頭去了,得先差人去酒樓里買一份今日中午的膳食回來,要和吳嬤嬤做得一模一樣的。
今日讓嬤嬤做的,是蒸蛋、清炒牛,再配一道素炒的蓮藕,湯就用普通的青菜豆腐湯即可。
連續兩三日,都是吳嬤嬤在給寧茉做吃的,但明顯地覺到這兩三日的臉一天比一天差,吳嬤嬤就好似丟了魂兒一樣的。
而那些親手做的飯菜,也全部都送到了郎中那兒去,他后院喂了一只小猴子,便是把這些東西全都喂給了小猴子吃。
連續喂了三天,那小猴子還是不停地吐,后面臉都變差了,郎中瞧著是時候,連忙地診斷了,給小猴子開了藥,把結果寫了下來,地讓人送到了岑王府上。
那結果,差點沒讓蕭清然把王府給掀了!
“夫君,你可瞧瞧!”
寧抉剛一進屋子,就被蕭清然住了,一張紙遞了過來,的語氣也有些不善。
定睛一看,原來是那郎中的診斷結果出來了,但看完以后,寧抉的表也和蕭清然差不太多。
“慢毒?”
蕭清然的整顆心都提起來了,說話都有些克制不住:“王爺,我不知道是什麼人要在背后害茉兒,也不知道這吳嬤嬤到底是聽了誰的使喚,但眼下給茉兒吃的飯菜里都下了這種慢毒。”
好在,好在第一次就發現了茉兒的不對勁,了郎中過來,如若讓吳嬤嬤再多下幾日,那本不敢想,是不是平日里活蹦跳的茉兒,就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小猴子尚且氣差虛,更別說是一個孩子了!
“本王讓人把置了。”
寧抉的臉上,連神都看不出了,顯然是了怒,剛走出門檻,袖子被后的人給拉住了:“夫君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