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再寬限些時日,微臣們自當是竭盡心力,把解藥給做出來的!”醫跪在地上,不住有些發抖了,皇后娘娘的手腕,他們這些老家伙可都是見識過的。
“寬限些時日?本宮等得起,三皇子等得起嗎?”皇后說著,眼神又忽然地轉向了蕭清然,滿眼的憎惡:“岑王妃,為何這般巧?本宮帶著寅兒來見你,又在宮中讓寅兒你皇嬸,如今到了你府上,你是不是在蓄意報復?”
皇后并不惱怒,語氣也十分的輕,但越是這樣,心底里的憤怒卻愈是在蔓延開來:“你針對本宮,本宮無話可說,可寅兒才多大,他還是個孩子!”
剛說完,一堵人墻擋在了的跟前,只聽頭上傳來寧抉低沉的聲音:“皇后娘娘息怒,此事并非然兒所為。”
蕭清然有些無奈,此時自己站出來說,怕是皇后在氣頭上也不會相信并非是所為,掙扎再三,還是站了出來。
“皇后娘娘,此事確實并非我們所為,如若真是這樣,三皇子剛來那日我們便可以下手了,何必再等到今日?”
這說辭當真是好笑之極,皇后只是冷笑了兩聲:“岑王妃,本宮只是想……只是想讓寅兒與你好,你就算不愿輔佐他,也用不著如此吧?你和岑王是一家人,是兩夫妻,說讓自然都是互相包庇。”
蕭清然知道,此刻不管多說什麼,皇后自然是無意聽得進去了,趕手拉住了寧抉的胳膊,朝著他搖了搖頭。
人在憤怒的時候,不管說什麼,都是做的無用功。
等皇后說完了,也無人應答,好一會兒,醫才敢開口道:“皇后娘娘,這……這很有可能只是,民間一般的毒,不不過,微臣們要先確定這個毒的解藥在誰手上。”
一會兒要研制解藥,一會兒要問解藥在誰手上,蕭清然怎麼覺得這個醫……有那麼一點問題。
一開始就一直是他在帶著眾人的思路走,也是他第一個提出來三皇子中毒了,之前了那麼多郎中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難不他真是妙手回春華佗在世?
“桃紅,你去把之前那位郎中再請過來一遭。”蕭清然忽然想到了那位給茉兒也看過病的郎中,今日來府上的好像沒有他,說是去山上采藥了。
這會兒時間過去這麼久了,說不準已經回來了呢,蕭清然抱著試試看的想法,趕地先招呼皇后:“皇后娘娘您先坐,別著急上火了,臣婦認識一個郎中,說不準能瞧出是什麼病來。”
皇后這心急忙慌的趕來,本就是舟車勞頓,思慮了片刻,還是先按照蕭清然說的做了,別無他法。只是皇后說什麼也要在三皇子這屋子里休息,不愿意去旁的地方。
著實是西廂別院小了些,在這兒就怕皇后屈尊了。
桃紅也是一刻也不敢耽擱,在門口蹲著了那郎中,急急忙忙地朝著岑王府趕,連事都還沒問得清楚,便是被一通抓來了西廂別院。
郎中見了是蕭清然,趕地見禮:“王妃娘娘!何事如此著急?”
蕭清然輕咳了聲:“三皇子忽而一病不起,前幾日未曾有如此狀況,你且快些來瞧瞧。”
郎中也顧不得給旁人行禮了,瞧著是些大人,但也沒有病人重要,三下五除二的,邁步走到了床旁,開始掏自己的醫藥箱子。
三皇子的事兒,誰也說不好,只能靜靜地等著郎中診治。
好一會兒,一個家仆悄然地走了進來,附在寧抉的耳側,隨意地說了幾句話,又默默地退了出去,一點聲響也沒有,瞧著就是練過武的。
趁著皇后并未注意,寧抉也悄然地附到了蕭清然的耳側,默默地說了句:“追上了,吳嬤嬤被人殺了。”
蕭清然心中一驚,抬眸的時候,眼神都變了:“殺了?逃去了何?”
“不知,我的人追到護城河畔,過了山林的時候,吳嬤嬤被一支箭矢所殺,箭矢上含劇毒,不敢。”
寧抉一說完,蕭清然只覺得有些頭皮發麻,這吳嬤嬤是按照吩咐辦事了,但背后之人并非良善,卸磨殺驢,速度快手段狠。
這查不查下去,似乎都沒法兒給出皇后一個代,吳嬤嬤一死,這線索也就斷了,只能先讓三皇子醒過來,才是重中之重。
好一會兒,才聽那郎中嘆了口氣,遂后笑了起來:“王妃娘娘,虛驚一場,虛驚一場啊!”
聽到郎中的話,皇后的眼神也亮了許些:“這麼說來,你知道法子?”
郎中趕地客氣拱手:“這現象,草民曾有幸診過一兩例,三皇子服用的,應當是江湖之中那些武林修士所造的假死藥罷了,不過此時才發作,應當是研磨讓其服下的!”
郎中把這事都說得清清楚楚了,蕭清然再不明白也都明白了,都有些怒意上頭了,三皇子還當真只是個孩子,行徑如此惡毒。
“桃紅,去幾個護衛,把膳房里的人全都帶過來!”
若是真的只有吳嬤嬤,斷然不可能那麼公然下毒,還帶到了三皇子的房里去,還沒有那麼通天的本事。
之前因為寧茉的事,大半夜的鬧騰把掌勺師傅全都喊起來了一遭,如今為了三皇子的事兒,又是把膳房的人全都召集過來了,膳房的人都快要每天心驚膽戰的過日子了,恨不得把那個下毒的抓出來給揍一頓才好。
但實際上就算這麼想,也是斷然不敢在岑王府里造次的。
“劉管家,膳房的人,就給你排查吧,另外……”蕭清然眼神一轉,看向了一側的郎中:“假死藥可有得解?”
“自然是有,只是這解開之后,還得守著,讓三皇子不要睡過去才是,若是夜里發起了高燒,那就不妙了!”郎中也沒說什麼不妙,但看他的神似乎也不是那麼的嚴重,蕭清然也就放下心來了。
郎中開了幾味藥材,有些珍貴的,皇后立馬差遣了人去宮中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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