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手過一把新枝綠葉,隨即又看向蕭清然:“這周遭的花花草草啊,都打理得如此這般好,岑王妃,若是有空啊,你還真得和賢妃請教一二,你那王府本宮去了兩三回了,花草也不見得多打理打理!”
蕭清然有些愕然,以為皇后只是到那都是有事而來的,沒想到竟還把花草都看得那麼細致。
“臣婦倒不是個喜歡打理花草的,不過王爺倒是喜歡得,王爺書房之中和院子里的花草,幾乎都是他親手照料。”
賢妃看了看蕭清然,隨之又把眼神轉到了懷中的九公主,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沒想到王爺也有這般興致,不過岑王妃這來,倒是還和九公主一道來了,看來這九兒啊,倒是十分粘著王妃你了!”
賢妃出手去,想要輕輕地拉一拉九公主的手,但不知為何,九公主卻飛快地把手了回去,一頭埋在了蕭清然的頸窩,甚至到了九兒吞咽口水的細微作。
怎麼覺得……九兒是在怕賢妃?可為何?
賢妃倒是也不惱,自顧自地道:“瞧上去妾還當真是沒有孩子緣,一無所出不說,就連這宮中的皇子公主啊,也都不愿意與妾親近。”
“何來有此一說?”皇后嗔了句:“本宮瞧著賢妃也是良善之人,況且本宮的孩子也是與賢妃有過接,賢妃也切莫著急,這孩子總歸是會有的!”
皇后這話倒是說得沒錯,蕭清然也打心眼里贊,要不就是賢妃自己不想要孩子,不然就按照兆嘉帝那雨均沾的子,賢妃也不該一無所出。
就算賢妃有什麼疾,那也是敬事房會登記在冊的,蕭清然心中冒出一個念頭,難不這賢妃,是當真不想要孩子?
可是……在深宮之中,就算不爭不搶,難不也不知道母憑子貴這個道理嗎?真的等到人老珠黃了,沒個依靠,是想想蕭清然便覺著不太行。
賢妃也只是笑了笑,趕地把話題又引開了:“妾倒是謝過皇后娘娘吉言了,快些到屋里先坐吧,讓畢春上兩壺熱茶,這外頭的天氣怪冷的,到里頭來也好暖暖子。”
兩人倒是不客氣了,跟在賢妃的后往里走,這賞荷會本不是什麼稀奇事。
但這都過了十月了,淳辰宮的一大片荷花都還開著,這才是人稀奇的地方。
在屋子里,賢妃邊的大宮畢春倒是勤快得很,泡上了好幾壺的茶水,興許是知道九公主不喝這個,還特意地兌了杯糖水放在那桌前。
“聽寅兒說,你想讓茉兒來皇家學堂里聽課?”
皇后只是抿了抿熱茶,忽然地問道。
蕭清然方才還在陪著九公主玩,這會兒倒是正了,說到底心中還有一張,想讓茉兒學最好的,但又不想讓束縛在宮中:“此事,臣婦還未曾想好,畢竟是大學士的教導,況且茉兒是子,此事卻為不易,臣婦心中自是都知曉。”
“倒也不是不行的,本宮與那大學士算是好,進這學堂,本就不是需要皇上點頭的事兒,只要大學士肯教,那茉兒就定是能來。”
皇后再一次地拋出了這橄欖枝,但也沒有強求,比之前的態度轉圜了許多:“但這個決議,本宮還是覺著你應當同岑王一道商議,再問問茉兒的意愿,若是孩子都不愿來,也莫要強求。”
蕭清然心中是默默地松了口氣,但明面上卻還得皺著眉頭:“臣婦一定會好好同茉兒說的,這事也得問問王爺才是。”
倏地,九公主站起來,不知道是在找什麼,在自己的羅里索了半天,才把一個小玩意兒給掏了出來,手拉著蕭清然的手,一個咯手的小東西塞到了手里頭。
九公主笑得甜極了,但蕭清然卻是慢慢地打開了手心,手心里頭躺著一個編制的小玩意兒,瞧著像是一只蝴蝶,又不太像,歪歪扭扭的,樣子有些可。
“九兒送我的?”蕭清然笑著問道。
九公主點頭如搗蒜,好半天才撲進了蕭清然懷中,不知道為何,覺九公主的話愈發的了,不過可倒是一不變。
皇后似乎也是逗弄的模樣,嗔怪道:“那九兒,母后就沒有嗎?”
九公主低下了頭,好半天,才委委屈屈地道:“九兒沒有多的了,下次給母后。”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九兒這聲母后,得極為勉強,大多時候母妃貴妃才是心甘愿的吧。蕭清然有些心疼,手了九兒的發頂。
深宮墻垣里的孩子,大抵都是這樣了,不管是哪個妃嬪的孩子,見到了皇后,那自然都是要尊稱一聲母后的。
“九兒,誰讓你跑的?”
這還沒一會兒呢,蕭清然便聽見了那悉的聲音,不側目,小聲地對著皇后道:“貴妃也應邀了?”
“之前本宮也以為,貴妃眼高于頂,不會應邀賢妃的賞荷會,但今日一見,還當真是讓本宮大開眼界。”皇后也小聲地回了句。
兩人似乎是心照不宣,看著九公主低頭朝著貴妃走去,的高興勁頭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
“母妃。”
貴妃稍稍地整理了一下儀態,手拽過九公主的小手,這才緩緩地朝著屋子里走去:“妾見過皇后姐姐,皇后姐姐今日來得如此早,想來,這三皇子的病全然是好了?”
蕭清然縱使是不想,但也朝著貴妃見了禮,這才緩緩地回到位子上。
皇后連一個正眼也不想瞧,晾了半天,才不疾不徐地回道:“自然是好了,皇上調了宮中大半的醫隨著本宮一道去的,倒是貴妃如今在這里幸災樂禍的,也不知是安的什麼心,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貴妃朝著三皇子下的毒呢。”
貴妃握著杯子的手猛的抖了一下,片刻便恢復如常,出一抹尷尬的笑意:“皇后姐姐可真是會開妾的玩笑,這三皇子可在岑王府上,妾縱使再是只手遮天,也辦不到讓三皇子抱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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