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得如此爽快?
夜墨琛看著月如霜,心里陡然升起一不祥的預。
月如霜不是口口聲聲地說心里只有邪醫,為何現在放棄得如此干脆?
沒錯!他覺到的就是干脆。
“你不會是想玩什麼花樣吧?”夜墨琛不確定地問道。
“王爺以為呢?”月如霜挑了挑眉,反問:“你看我的樣子,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呢?莫不是王爺怕了?”
“本王會怕?就你這樣的人,本王本就不屑看。”夜墨琛重重地哼了一聲,隨后才道:“邪醫去了哪里?”
“北極看企鵝啊!”月如霜道。
“月如霜,你把本王當猴耍呢?企鵝在北極?本王怎麼不知道?”夜墨琛怒喝。
月如霜嘆了一聲,頗有些惋惜地說:“不知道北極有企鵝,那是你的孤陋寡聞,并不代表北極沒有,虧得你是王爺,難道就沒有人告訴過你,北極有一種大企鵝?”
“北極哪里?”夜墨琛臉難看地問道。
月如霜搖頭:“這個問題,只有小邪回來告訴本小姐了,本小姐才能回復你。”
“你……”夜墨琛氣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后,他才繼續道:“你沒騙本王?”
“本小姐沒買到糖果,騙你做什麼?”月如霜反問。
把他當小孩子?還糖果!
月如霜道:“夜墨琛,本小姐該說的都說了,你是不是可以寫休書了?”
“你以為本王很樂意留著你?”夜墨琛怒問。
月如霜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眼看著夜墨琛取出文房四寶來寫休書,莫晚風才陡然驚醒過來,他心下頓時也是糾結不已,很詭異地,他既希夜墨琛休了月如霜,又希他不要休,總覺得休了月如霜,以后夜墨琛會后悔。
再三糾結猶豫后,莫晚風終究是開口制止了:“阿琛,你不能寫休書!”
“怎麼?給本王戴了如此綠帽,還要本王保全月如霜?你是把本王當傻子,還是把天下百姓當傻子?”夜墨琛抬眸掃了一眼莫晚風,繼續道:“晚風,你若是明正大地來跟本王要了月如霜,而月如霜又愿意的話,本王會全你們,找一個理由,把大家的面子都顧著了,可現在,你們讓本王被天下人恥笑,那麼,本王自也不能讓你們好過了去,你說呢?”
“阿琛,我和月如霜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也是被他算計了,如此布置,一定有什麼謀。”
“你說說我有什麼謀?到底又要多大的謀,我才能把自己的清白給搭進去?”
“你有清白那玩意兒嗎?”莫晚風瞪著月如霜:“你如此算計本公子,便是想要那一紙休書,只要遠離阿琛,便沒有人知道你就是邪……唔……”
話到最后,月如霜上前捂住莫晚風的,湊近其耳邊低語:“莫晚風,你要是敢再多說一個字,弄得本小姐今日拿不到休書,不得離開王府,那麼,本小姐絕對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你也不必懷疑,邪醫有什麼樣的本事和手段,為毒圣的你,應該多知道一些吧?”
莫晚風震驚,月如霜竟真的是邪醫,而自己也承認了。
“莫晚風,讓本小姐離這里,于你,于本小姐,都有好。”月如霜道。
莫晚風看著夜墨琛,他之前與邪醫在一起呆了那麼長的時間,竟沒有發現邪醫就是月如霜?而現在,他滿大街的找邪醫,卻不知邪醫就在他的面前。
很想就此告訴夜墨琛,可月如霜本就沒有給他那個機會。
腰間突然多了一尖細的東西抵在那里,耳邊繼續傳來月如霜的聲音:“莫晚風,現在,本小姐放開你的,你不許再多言,否則,本小姐手中這針一刺下去,你那第三條便永遠抬不起來了,而你這后半輩子的福就沒有了。”
這人真是夠狠的呀!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莫晚風,你要答應,便點點頭,本小姐立刻放開你。”頓了一下,月如霜又繼續道:“你也知道,本小姐跟夜墨琛相過一段時間,本小姐也曾暈倒過,夜墨琛這都未曾發現什麼,那也只能說他蠢,怪不得本小姐。”
莫晚風其實很想否決,但是,為了自己后半輩子的福,他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畢竟,他可以懷疑月如霜,但是,絕不能懷疑邪醫。
月如霜松開莫晚風,這個時候,夜墨琛的休書已經寫好了。
月如霜那個興啊!
拿到夜墨琛這紙休書,再與月府離了關系,那月如霜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越想,月如霜越是興,那種高興勁,直接表現出來了。
夜墨琛只覺得刺眼:“本王休了你,你便如此興?你就如此不愿做本王的王妃?”
“王爺,你邊男人、人都不缺,一大堆人等著你,你心里又藏著一個人,本小姐留下實在有些多余,本小姐不過是老早就認清了這樣一個現實,留在你邊并無半點好,離開,何嘗不是本小姐唯一的選擇?”月如霜如是道。
夜墨琛微微瞇眸,總覺得今日的月如霜格外古怪,可是,為了邪醫,他也僅猶豫了一下,便把休書給了月如霜。
月如霜拿著休書,笑厴如花:“厲王,看在你今日寫下休書的份上,本小姐便不計較你之前將本小姐莫名其妙娶回來之事了。”
夜墨琛看著月如霜,只覺得臉上的笑,怎麼看,都覺著刺眼。
月如霜卻是沒有再多停留,拿著休書便跑了。
“清竹,咱們收拾東西,明日便回相府去。”
“小姐,你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清竹回頭看著月如霜,笑問。
月如霜揚了揚手里的休書,道:“本小姐想了數種方法,沒想到,要夜墨琛寫一紙休書竟是如此容易,虧得當初讓邪醫救人時,他還明確拒絕了,這男人就是假。”
卻不知,在離開后,夜墨琛突然有些后悔起來。
他實在是太沖了!怎麼能如此放月如霜離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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