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渾一震,莫晚風說得不錯,憑著梓辰寶貝和夜墨琛那七相像的臉,兩人一旦相見,必定能夠一眼猜出對方的份,而這絕不是想要看到的。
想到這里,月如霜手中的作頓時加快,爾后,抓起之前磨出來的藥,轉又去拿了消毒藥水和剪刀、紗布之類的東西,徑直往外奔去。
明顯愣了一下,莫晚風才追了上去。
他實在應該早些將梓辰寶貝給搬出來的,那樣的話,估計如霜早就過去了。
加快腳步追上月如霜,莫晚風低聲音,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如霜,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月如霜腳步未停,也未回頭,挑眉反問。
末了,也不待莫晚風開口,又繼續道:“幸在你提醒了我,所以,我必須快些去把紫煙給治好,三日,這兩人都得給我滾出天香樓。”
的梓辰寶貝,誰都不能搶走。
為免不必要的麻煩,必須阻止這父子倆見面。
月如霜心中盤算著,卻不知,的梓辰寶貝正在病房里和夜墨琛大眼瞪小眼。
“你是誰?你娘親是誰?你父親又是誰?你娘親可是在天香樓?”夜墨琛一臉探究地看著月梓辰,問題是一個接一個地。
自月梓辰地鉆進屋里時,夜墨琛就一直看著他,待到看清月梓辰的長相后,他心里的震驚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便是眼神再不好,記憶力再不好,也能看得出來,眼前的小家伙是他的種。
他活了二十幾年,唯一過的一個人,便是中了醉生夢死那一次,他令人找了三年多,一直沒有半點消息,他都打算放棄了,卻突然看到了一個與自己長得神似的孩子。
夜墨琛早已下去的念頭,又再一次升騰起來。
以前,他只是想要弄清楚,才會想要找那個人,可現在,他竟有種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這孩子的母親是誰。
等等!
夜墨琛突然又想起來,他當初好像的是一個男人啊,那一地破碎的服,分明就是男人的。
可若是男人的話,那這孩子又是怎麼來的?
難道,男人也能生孩子?
有了此種想法,夜墨琛被狠狠地嚇了一大跳,如果是真的,那麼,他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樣的奇葩?
但,有沒有可能,這孩子只是長得與他相似,是他那幾位皇侄中的哪一位的孩子呢?
有了那樣的懷疑,夜墨琛又顧自否定了,且不說,他對幾位皇侄的子嗣都有了解,單就眼前這孩子的長相,便是他那幾位皇侄都沒有如此像他,若然這孩子不是他的,又何以會如此神似?與他兒時簡直一模一樣。
心,狠狠地震著,夜墨琛想要知道孩子母親是誰的念頭越來越強烈,連帶著他的臉也越漸凝重起來。
月梓辰卻沒有半點害怕,他睜著大大的眼睛,與夜墨琛一樣,探究地盯著夜墨琛,學著夜墨琛的樣,反問:“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話雖如此問,梓辰寶貝心里卻是門清,娘親從來未曾告訴過他,關于他的父親,他也不是沒有問過,但是,娘親不愿意說,他不想惹娘親生氣,也就沒有再問過。
有了莫晚風的陪伴,梓辰寶貝心里其實是很想讓莫叔叔和娘親在一起的,但是,娘親不愿,他也不敢多講。
他一直在想,他的父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夠讓娘親一直記掛著,他好奇,腦子里也勾畫過父親的模樣,但是,那些想象,終究也只是想象。
他以為此生或許永遠都見不到父親的,卻在無意中聽人提起厲王,他一時好奇,便趁著娘親不在,想要跑進來看看。
他沒有想到,進來后,會看到一個與自己長得如此相像的人。
幾乎是第一時間,他就猜出了自己與夜墨琛的關系,但是,他沒有說出來。
“你不知道我是誰?”夜墨琛反問。
月梓辰疑地問:“我應該知道你是誰?”
“你難道看不出你和我長得很像?”夜墨琛再次反問。
月梓辰搖頭:“沒發現。”
夜墨琛角一,這臭小子是真看不出來,還是裝作看不出來?
還不待他說些什麼,月梓辰又道:“我長得這麼帥,你長得這麼丑,怎麼會相像呢?”頓了一下:“當然,本爺向來大人大量,不會跟你計較,畢竟,長得丑也不是你的錯,想要變得更帥,也是人之常。”
夜墨琛額頭上頓時下一排黑線,這臭小子什麼眼,他分明長得英俊不凡,居然敢說他丑?
還未緩過神來,卻又聽月梓辰道:“我娘親說過,邪醫的整容之天下無雙,你這臉,倒也不是不能挽救,想來,邪醫定然會有辦法,你呢,準備個幾十萬兩銀子,前期費用差不多也夠了。”
“幾十萬兩銀子,還只是前期費用?”這邪醫黑,月如霜比邪醫還黑,可眼前這個臭小子,比月如霜都還要黑,一開口,便是幾十萬兩銀子,真當銀子都是大風刮來的?
月梓辰點了點頭,說得煞有其事:“娘親說:整容是為了讓一個人變得更完,邪醫付出了腦力和力,整容之人自然要付出銀子。這銀子用了可以再賺,但是,整容卻不是誰都能整得像邪醫那麼完的。”
夜墨琛角狠狠地搐,雖然這是事實,但是,他聽著從這應該才三歲的小不點口里說出來,怎麼就那麼怪異呢?
月梓辰看著夜墨琛,突然又道:“你不會死吧?”
夜墨琛看著月梓辰,不答反問:“你希我死嗎?”
月梓辰搖頭,夜墨琛心里頓時涌起一雀躍,但是,他還沒有高興太久,便聽月梓辰繼續道:“你要是死了,誰給銀子啊?你這一的傷,怎麼著也得有幾十萬兩銀子吧?你要是不給銀子,我吃什麼去?”
夜墨琛頓時聽出月梓辰最后句話的異樣,他問月梓辰:“為何我不給銀子,你就沒東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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