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了?”言也重復問了一下。
夜墨琛制住心里的憤怒,道:“本王在問你,他們去了哪里?”
“不知道!”言搖了搖頭。
“你是知道不告訴本王。”夜墨琛很肯定這一點。
可言的態度很明確:“言確實不知,邪醫那是主子,言是仆,邪醫要去哪里,沒有義務告訴言。”
“若然天香樓有事,你總要聯系邪醫吧?”夜墨琛道。
言道:“王爺到底是想要說些什麼?”
夜墨琛也不拐彎抹角:“本王要你聯系邪醫,讓他立刻回天香樓。”
“這不可能!”言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說:“我不知道邪醫去了哪里,亦不知道如何聯系他,邪醫說了,他要回來之時,自然就回來了。”
“你以為本王會相信你這一套說詞?”夜墨琛不信,他絕對有理由相信,言可以聯系到邪醫,且有辦法讓邪醫立刻回來。
言卻道:“信與不信是王爺的事,言無法左右,言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該做的,也都已經做了。”
“言,你跟著邪醫這麼多年,必然有獨特的方式,本王命令你,立刻將邪醫回來。”夜墨琛沉聲道。
言態度堅決:“王爺,言無能為力。”
夜墨琛雙眸驟然瞇起,渾都散發出駭人的氣息。
該死的,不過一個天香樓的仆人,一個總督府的小姐,居然敢忤逆他。
等等!
總督府的小姐?
夜墨琛頓時有了主意,他看著言,沉聲道:“莫言,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把邪醫找回來,否則,本王對你總督府不客氣。”
“厲王,你有什麼理由對總督府的人手?若然你真的有占理的緣由,那麼,你只管便是,何需告訴言?”言也是沒有半點退讓。
夜墨琛的眉頭皺得更了,他把整個總督府都用來危脅莫言了,居然還不為所。
眉目愈冷,他說:“莫言,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嗎?”
言搖頭,正待說些什麼,卻聽后傳來悉的腳步聲。
下意識地轉,便見莫晚風一步步走來。
而在言開口前,夜墨琛倒是率先開了口:“晚風,你還在天香樓?”
“沒辦法,邪醫被總督府的事給嚇到了,故而,將梓辰寶貝帶著找他親娘去了,也沒有來得及待什麼就走了,留下天香樓和言,我這不是不忍心嗎?只能將邪醫的爛攤子接過來了。”話到這里,莫晚風還低低地嘆了一聲,似乎他真的是接收了一個了不得的爛攤子。
頓了一下,還不待夜墨琛說些什麼,莫晚風又繼續道:“阿琛,你還是別著言了,若是知道,能不告訴你嗎?你現在便是真的對總督府的人怎麼樣了,也還是不知道。”
“不知道,那麼,你知道?”夜墨琛下意識地反問。
莫晚風道:“我也不知道。”
夜墨琛明顯不信:“邪醫未曾告訴你們去了哪里?何時回來?你們又要如何找?”
“邪醫走得急,還真是什麼都沒說,所以,你看我這不著頭皮上嗎?”莫晚風道:“我也盼著邪醫早些回來,只是,不知道這一去會是多久。”
夜墨琛還是不信,但是,他暫時也沒有辦法。
想了想,夜墨琛才又道:“晚風,紫煙的病似乎并沒有好轉,你能否想辦法將邪醫給找回來?”
“阿琛,除了等邪醫自己回來,我也別無他法。”莫晚風明顯也是沒有松口的意思。
說起紫煙,以前吧,他總覺得紫煙漂亮,知書達理的,但是,自三年前再次醒來,他就覺得紫煙并非他想象中的那般了,且,見過如霜,習慣了如霜那般子,再看著一張與如霜相同的臉,卻做著不同的事,他心里就別扭得無以復加。
夜墨琛不甘:“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莫晚風道:“只能等邪醫自己回來。”
夜墨琛眉頭蹙,眼神明顯暗淡了下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許是一會兒,許是很久,莫晚風才在夜墨琛轉離開時,道:“阿琛,若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去看看紫煙的況。”
夜墨琛轉,頗有些懷疑地看著莫晚風:“你可以嗎?”
“這三年,跟在邪醫邊,多學了點,眼下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嗎?那麼,我也只能著頭皮上了。”頓了一下,莫晚風的話鋒陡轉:“當然,如果你信不過我,不愿意,那麼,我便不去了。”
這三年來,他多是陪在月梓辰邊的,他能學著些醫,還全耐月如霜對兒子的嚴格,給布置的那麼些功課,他陪在月梓辰邊時看功課,與月如霜一起治病時,偶爾能練手,日復一日的,到底還是有所長進的。
紫煙已經被如霜診治過,他也有聽如霜提起過的況,包括有些什麼問題,對癥下了些什麼藥。
如果夜墨琛同意,他或許還真能幫得上忙。
可夜墨琛沒點頭,他也不好去看。
莫晚風上前拍了拍言的肩膀,道:“行了,別想了,去休息一下,完了做事。”
言抬眸看了莫晚風一眼,輕輕點了點頭,轉上了樓。
莫晚風目送夜墨琛離開,待到其影消失眼前,也沒猶豫,轉又往樓上走。
然而,才走了沒幾步,夜墨琛便又折返回來:“晚風……”
聞聲頓步,卻未回頭,夜墨琛道:“晚風,隨本王去看看紫煙可好?”
“你確定?”莫晚風轉看著夜墨琛。
夜墨琛道:“本王相信你!”
話到這份上,莫晚風又如何能拒絕?
兩人并肩而行,很快就到了總督府,莫晚風隨著夜墨琛去了紫煙的屋子。
紫煙還睡著,莫晚風上前檢查了一下紫煙的況,眉頭頓時蹙了起來,起便道:“阿琛,紫煙的藥方可還在?可否給我看一下?”
夜墨琛也沒猶豫,直接將藥方遞給了莫晚風。
莫晚風一看,頓時怒了:“你給劃去了兩味藥?邪醫開的藥方能隨便改嗎?便是以其他藥代替,也要問過邪醫才行。你倒是好,紫煙還活著,那是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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