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文珊,嚇了一跳,慌忙沖過去,“顧先生。”
就連盛榮都被嚇壞了,秦如軾也皺了眉頭。豈料,顧席城卻抬手制止了文珊,“別過來。”
文珊拾起藥箱,“讓我替您診治。”
“我說別過來。”他的聲音加大了一些,旋即他再一次低頭溫的了,“項寧”臉頰的發。
“騙子,不是說要陪我一起的嗎?說好了,永遠不會離開我。”顧席城說著,心底仿佛被一只大手拽住了心臟,那種撕心裂肺的疼。
那種疼,仿佛會陪伴著他一輩子。
說完之后,他手懷中,拿出了兩枚發卡。一枚是那天項寧在被綁架的時候,留在電梯口的。
還有一枚就是那天在汽車掉下去的時候,在車底找到的。現在,兩枚發卡都靜靜的躺在顧席城的手心里。
他小心翼翼的捧著,如同捧著兩枚珍寶。
抬起手,他拿起一枚,小心的起“項寧”的發。
那樣好的人,現在頭發那樣的狼狽。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很難過吧?
“阿寧,讓我給你帶上發卡。”
說罷,他手過去。
突然,他的手指頓住了。
喬思思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
,頭突然哽咽了。
“對不起。”喬思思突然上前,跪倒在“項寧”的邊。“阿寧,是我害了你。那時候,如果我把你給顧席城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是我害死了你。”
項寧的突然離世,讓喬思思將所有的罪惡都引到了自己的上。
本來以為顧席城和項寧,并不是那麼幸福的。可是現在看來,阿寧本來擁有一段好的未來。
思及此,喬思思聲嘶力竭。
顧席城愣了一會兒,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喬思思。
“你和阿寧,認識多久了?”
喬思思正傷心,也沒有多想便道。“七八年了吧,阿寧是我最好的朋友。”
顧席城沒有再理會,突然抱住了“項寧”,起離開。
周圍的人,也都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家屬是想通了。這樣也好,人死不能復生。
顧席城沒有將“項寧”帶回家,而是直接帶去了殯儀館。其他的人,該走的都已經走了。
要是以前,秦如軾肯定會跟上來的。但是經過前兩天的攤牌之后,他很識趣的沒有跟來。
此刻,殯儀館里只剩下了,顧席城,喬思思,文珊和盛南。
喬思思哭的眼睛都腫了,還
是十分的自責。
反倒是顧席城,從剛決定回來之后,整個人都安定了下來。可是,他這個樣子,讓文珊和盛南更加擔心了。
都生怕他是太難過了,故意掩飾自己。
“別哭了。”顧席城突然開口,將喬思思的泣聲打斷。“我問你,阿寧的頭上又胎記嗎?”
喬思思停頓了一下,啞著嗓子嘟囔。
“阿寧完無瑕,才沒有胎記。”說完之后,繼續哭。可又哭了一聲,愣住了。
“你為什麼這麼問?”
顧席城擰眉,“這個人的頭發下面,有一塊胎記。”
聞言,喬思思瞪大了眼睛。慌忙手去翻了翻,在前額的發下面,確實有一小塊褐的痕跡。
顧席城又問,“按照你醫生的判斷,這是胎記還是傷痕?”
喬思思搖了搖頭,“這看起來像是胎記,但是我也不確定,我學的是心理學。”
后的文珊忙上前來,“我對這方面有點經驗,我看看。”說完,便走了上來。
小心翼翼的將“項寧”的頭發撥開,認真的比對了一番。
半秒后,整個人都放松了。
“是胎記。”
“這個人不是阿寧!”喬思思欣喜道。可很快
,又皺了眉頭。
“如果這個不是阿寧,又會是誰呢?阿寧現在到底去了哪里呢?”
顧席城沒有吭聲,他看了一眼后的盛南。
“封鎖住消息,按照顧家的標準舉辦葬禮。”
喬思思忙道,“不是說了,這個不是阿寧了嗎?為什麼還要舉辦葬禮?”
聞言,顧席城看了一眼喬思思。
“喬小姐,這件事已經結束了。后續的事,我會辦好。”
喬思思,“……我是阿寧的朋友。”怨念的說道。
“我知道。”顧席城點了點頭,“但是后面的事,已經不適合你來參與了。”
喬思思撇了撇,“你的顧慮我懂,但是你要知道,我不會背叛阿寧。現在,你是不是懷疑,有人將真正的阿寧藏起來了,放出這個假的阿寧來迷你的視線。你這麼做其實就是為了引蛇出?”
的智商突然上線,讓文珊有點目瞪口呆。就連一邊的盛南,都忍不住沖給了一個贊賞的眼神。
顧席城也不矯,點了點頭。“既然你知道,就更應該離開了。這件事,多一個人參與,多一份危險。”
喬思思擰眉,“我可以幫助……”
“不需要!”顧席
城說罷,再一次開口。“請喬小姐離開。”
喬思思無法,只好轉離開。行至門口的時候,小聲的嘟囔道。
“不近人,怪不得阿寧要離開你。”
的聲音不大,但是也不小,足以這間屋子里的人全部聽見。盛南和文珊都被嚇得噤了聲,大氣都不敢出。
顧席城則是瞇了瞇眼睛,眸有些深沉。
文珊猶豫著,勸了一句。“先生,喬小姐格開朗,剛才說的那些只是牢話,不是真的。”
顧席城愣了一會兒,才轉過頭看向文珊,“我以前,對阿寧真的不近人嗎?”
盛南口而出,“沒有。”說完,他心虛的看了一眼文珊。
文珊張了張,言又止。
顧席城輕笑一聲,“看樣子,你也覺得我以前對阿寧太不近人了。”
“沒……我……”顧席城本來就病著,文珊怕說的太過了,會惹他傷心。但是,他以前確實是不太近人,一時間十分的糾結。
顧席城心下了然。
“不用找借口了,我懂了。”說完,他了口袋里的那兩枚發卡心里默默的想著。
“阿寧,你一定要好好的回來。一定,不要讓我留下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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