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往往下面藏著暗洶涌。
這些日子,我過得實在有些懶散,忘了在后宮之中的詭譎風云。
若想解開謎團,我必須先保住命。
這樣一想,我垂在兩側的手用力的攥。
這是一場難打的仗,結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我,不是那個任人欺辱的人。
接下來的日子,倒也跟之前一樣輕松,可是我的心卻越發沉。
那些人回來稟報,無非就是說歐茯苓又再次去了二皇子那里。
一連幾日,歐茯苓從未間斷過。
我心里面那不安越發濃重,流梨看著我蹙的眉頭,疑不解的問道,“姑娘,你是不是在擔心什麼?天天愁眉不展的。”
很勉強的笑了笑,隨后搖了搖頭。
“沒什麼,只是在這宮里,又有誰是輕松的?”
流梨嘟著,從懷里面掏出來一個玉簪,在手里面把玩著。
我看著覺得稀奇,碧綠的玉簪是一支蘭花,倒顯得清新俗,甚是好看。
我不經意的問了一句,“這誰給你的,好看的。”
“好看嗎?”
流梨撅著,隨后皺了皺眉頭。
“也不知道那個人腦袋是不是壞掉了,突然送給我一個簪子,我問他為什麼,他也不說。”
那個人?
我皺著眉頭問道,“那個人是誰啊?”
“還能是誰,不就是那天,那個混蛋!”
看著流梨跳腳的樣子,我立刻想起來了,說的應該是吳漾。
這倒是令人奇怪的,吳漾為宇文簡的侍衛,永遠都冷冰冰的,讓人覺得難以接近。
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會送給流梨簪子?
“姑娘,你說他是不是別有所圖?還是說想要恐嚇我?”
看著流梨擔心的樣子,我實在是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吳漾圖什麼啊?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個正經的人。”
“正經?”
流梨立刻不滿的說道,“我看他就是一個混蛋,長著一張別人欠他很多錢的臉,就連送給我簪子的時候,角都不帶掛著笑的,嚇得我還以為,他要殺了我。”
“你啊……”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一個小太監敲了敲門,沉聲道,“孟大人。”
我正襟危坐,輕咳了一聲,“進。”
“啟稟孟大人,欣妃娘娘又去看二皇子了……”
我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這都一連四天了,歐茯苓會如何下手?
我實在有些擔心,上次如果不是我把大皇子抱起來,也不會看到他上的傷。
這本就是很難注意到的事,而且上紗倒臺之后,本就沒有人會去見二皇子。
再任由歐茯苓如此下去,相信二皇子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待致死。
不行,我不能看著這樣,一個無辜的小生命葬送在的手中。
這樣一想,我立刻站起來,疾步朝著外面走去。
可是由于走的太快,沒有看到路,我迎面便撞了一個懷抱里。
我驚呼了一聲,形不穩,差點跌倒在地。
突然,一雙寬大的手掌,包裹住我的腰肢,胳膊微微用力,我再次跌了那個溫暖的懷抱里。
悉的氣息包裹著我,我你驚魂未定的抬起頭來看著宇文簡。
一瞬間我有些詫異,“皇上……”
我立刻彈開,整理了一下上的服,朝他拜了拜。
“微臣參見皇上!”
“免禮。”
宇文簡在那說了一句,隨后抬起腳便往屋子里走。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實在沒有想到宇文簡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這幾天,他也會時不時過來看一眼,都沒有說話,只是遠遠的瞅一眼,就會離開。
今天難道想要留下來?
見我呆愣在原地,宇文簡聲道,“你跑這麼快,是想要做什麼嗎?”
我立刻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想出去走走,沒有看路罷了。”
他環視了一眼屋子里,不經意的說道,“你這里不算太熱,需不需要給你加些冰。”
“不必了,謝謝皇上,微臣不覺得熱。”
“那就好。”
他站在屋子中央,目落在流梨上,流梨嚇了一跳,立刻跪倒在地。
“你下去吧。”
“是……”
流梨走了之后,宇文簡把帶來的東西,遞到我的手中。
那是一件白的披風,金線雕花,做工細,一看就是一件不凡之品。
“皇上這是……”
“這是朕送給你的。”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我想要立刻回絕掉,“皇上,這東西實在有些貴重,微臣不能接。”
“這就是給你的,朕只給你一個人了。”
“可是……”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宇文簡卻向前了一步,出一只手,一把把我攬進了懷中。
我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呆愣在原地,僵。
他灼熱的氣息噴薄在我的脖頸,我頓時清醒過來,下意識的手就要推開他,他卻把我抱得更了。
“蘿傾,就讓朕好好抱抱你,就一會。”
“皇上,你放開我!”
即便是聽到我這麼說,宇文簡也毫沒有打算放開我,我在他的懷中用力的掙扎了幾下,卻發現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只是覺他灼熱的氣息熨燙著我的皮,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雙手錮著我。
我用力的掙扎,臉因為氣惱而變紅。
幾番掙扎之下,我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這個時候宇文簡才開了口,他的聲音嘶啞,像是極力制著什麼。
“你不要,你知道朕不會放開你,你子還沒有好,就不要掙扎了。”
一聽到他這麼說,我索放棄了掙扎。
每次面對他時,我能做的只有妥協。
他是天下之主,在皇宮里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如果想讓我死,易如反掌。
所有人都臣服在他的腳下,都不敢挑戰他的威嚴。
我也不敢。
實在沒有辦法,我只好咬下,努力的想要跟他保持距離,他卻抱得更了。
他的呼吸急促,灼熱的氣息噴薄在我的臉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聲音在我的頭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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