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給我舉起水杯:“想不到小婧婧還是這麼果斷和雷厲風行的人。那我就以茶代酒,先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我也端起水杯,還和江源的水杯了一下。
下午,我從江源的辦公室出來,暗暗松一口氣。
雖然還沒有最后正式合作,但是心里有底了。我沒有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那四個家伙。我要磨練他們的意志和玻璃心,好好的繃著神經繼續去找客戶。
回去推廣部,才發現金忠海出差了。想了想,我就直接去了林城分部總負責人那兒。
當然,我不是去找boss的,我是去找滅絕師太。
“玲姐,有時間麼,我想跟你談談。”
滅絕師太挑眉看看我,放下手里的筆,雙手環,拿出一副比老板還老板的姿態,高抬著下道:“陳組長,我若是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是帶著你的組員在外面跑業務呢吧。”
我將一個文件夾放到滅絕師太的跟前,隨手打開:“我已經跟一家醫院擬定了初步合作意向。我們部長不在,我又想這案子是玲姐直接給我的,我便將這意向書先給您過目了。”
滅絕師太的眼角挑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我這麼快就找到目標。手去拿文件,視線卻還落在我上,刻薄的道:“若只是一個私人小診所用幾包手袋,我奉勸你就有多遠滾多遠。”
我不吭聲,眼觀鼻鼻觀口。
滅絕師太見我淡定的,這才低頭看那份意向書。瞟了兩眼后,又認真看。
幾分鐘后,滅絕師太手合上文件夾,刻薄的口氣變了不:“陳組長,想不到你能拿到仁心醫院的意向書。對方還開出這麼大的訂單。就是……你應該知道我們公司的價格底線,最多只能讓利報價的百分之三。你卻私自答應百分之四,是想那些自掏腰包麼?”
我不不卑的說道:“玲姐,你看了意向書應該知道,仁心醫院沒有提返點的要求。這行不文的規矩你不會知道,百分之一是最的。人家不要返點,要將這百分之一放在價格上。如此一來,公司該獲取的盈利沒,人家的利益也沒多。只是將灰的收變公開明的收了。我沒有理由不答應。”
玲姐提醒我一句:“陳組長,你可知道那些灰收通常都不是對方獨自獲得。都會多分給推廣合作伙伴一些。如此的話,你應得的那一份就沒了。”
我笑笑:“我應得的是公司每月的工資,獎金,年底分紅。而不是什麼上不得臺面的返點分。玲姐覺得我這個意向合適,就跟大BOSS說。但請不要聲張,我還想我的組員憋著一口氣,多跑幾家,磨磨子,吃點苦頭。”
玲姐倒是痛快的答應:“行,沒問題。”
回去小組,差并不多下班時間,兩個小組的員回來,一個個霜打了似得。我給他們上上課,鼓鼓勁,讓大家回去好好休息。
正開車回家,周楠給我打電話:“婧婧,聽說你上班第五天就開單了!還是開的大單!”
我眉頭一皺:“江源跟你說的?”
“嗯,不是他還有誰啊。”
“那……該不會是你告訴他我跑好幾天單子了吧?”
“靠,我就知道你去了寰亞,你去做什麼我都不知道,跑什麼單子更不知道,我跟江源能說個屁啊。”
“哦,不是你就好。走吧,找個地兒吃飯去,我請你,慶祝我開單功。”
“沒時間,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恭喜,我等下還要去約會呢。”
“又有新目標了?”
“嗯,昨天夜店里認識的一個男人。風流倜儻,風度翩翩,簡直就是為我量打造的。那家伙一個小時前約了我,哈哈……”
“楠楠,江源對你的心思你不會不知道吧。人家為了你都減了了。”
“打住,江源現在就是我的合作伙伴,是我的哥們。他就是有一天變施瓦辛格站我面前,我也一樣會記得他曾經球一樣的。這是影好麼。影揮之不去,再給我弄冷淡了。好了,不說了,我要化妝了。”
“那祝你有一個愉快的夜晚。”我說了句違心的話。但心里是真心覺得江源不錯的。
在寰亞工作的第一槍算是打響了,心頭放松,晚上就做了兩個菜犒勞一下自己。
麻椒炒,蛋火。
不知道怎麼就做了這兩個菜。這不是我最吃的,卻是最簡單快速葷素搭配的營養餐。
餐桌邊,我端著一碗米飯,下意識的看一眼對面。
“你跟麻椒炒,跟蛋火有仇啊。每次都是這倆菜,我都要吃吐了。”
曾經,我每一次做這兩個菜,都會被某人吐槽。但每次他依然會給面子的吃很多。
可能是今天餐桌上遇見了珞宸的緣故,所以今天好幾次想到他。尤其是他那句‘我以后都不會再喝酒’的話總是不時的在我耳邊轉。
他因為喝酒弄傷了我,當初在病床邊跟我說過以后都不喝酒的話。我當是只是隨便聽一聽,覺得男人說話靠得住,母豬都能倒上樹。尤其還是算計我的男人。
但是現在,在和江源的飯局中堅持不喝酒,還意有所指的故意說給我聽。
他為什麼要說那些給我聽?是還在意我的心麼。
怎麼可能呢,他現在滿心滿腦子都應該在意的是珞荷的心才對。我當初和他同床共枕的時候都什麼都不是,現在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了,就更什麼都不是了。
我努力收起自作多的想象,將飯推開一邊,從冰箱里拿出幾罐啤酒。既然是慶祝,怎麼能沒有酒。
扔了最后一個易拉罐,腳步踩著云朵一樣回到床上。往床上一趴,再不想一下。酒有時候真是好東西,閉上眼睛忘掉一切,明天醒來就是重生。
一睜開眼,天大亮。
下意識的看看鬧鐘,八點五十。天,怎麼會起的這麼晚,上班要遲到了。等洗漱之后拿了手機才看到,今天雙休日,放假。
之前每天忙的陀螺一樣好,這忽然就雙修日了,倒有些不習慣。
有點頭疼,便去廚房想熱杯牛喝。牛快熱好的時候,瞥眼看看餐桌,桌上的兩碟菜都吃了大半,那碗米飯也空了。
歪頭想想,又使勁敲敲頭,昨天我不記得有吃那些菜還有那晚飯啊。
該不是……半夜家里來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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