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了,腦子里木木的不能轉圈。半年來,我一直以為我們倆之間我是委屈的角。可是現在,委屈的角還了他的,好像我是那個不安分過日子,又要離婚又要攀高枝的人似得。
“松開我。”
“不松。”
“我讓你松開我。”
“我就不松。”
“……我了。”
“啊?我們去吃好吃的!”
珞宸拉著我就去酒店的餐廳吃晚餐。點了一堆好吃的,還將我的牛排拿過去給我切好,再端過來。殷勤的就好像一個等著被表揚的孩子。
稚對男人來說不是一個褒義詞。但是珞宸的稚和偏執卻讓人又又恨。
世上有十全十的男人麼?珞瑜,趙劍鋒,霍子安都是功人士,都是別人眼中的英,但是他們也都各有缺點。
珞瑜冷無,對結發妻子下手狠絕。趙劍鋒直男癌,幾次暗示我人煙喝酒不好。霍子安優寡斷,遇到事只會逃避,有了友還惦記前事。所以,珞宸只是稚和偏執,也不是十惡不赦吧。
我不知不覺給珞宸開著他上的錯誤。
面前的男人俊眼修眉,吃相極好,舉手投足都著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和之前酒會時候那個發神經的男人判若兩人。
夜里的沙灘邊,我和珞宸吃完飯在這兒散步。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很大的聲音,我們卻是幾個月后最難得的平靜。
“你打算怎麼安排珞荷?”我輕聲問珞宸。
“我想給送到加拿大,讓移民過去。在那邊給開一家小店,讓自給自足。”珞宸說道。
“不愿意去吧。”
珞宸點點頭。
我嘆口氣:“丟了珞家夫人的頭銜,失去曾經的環已經心有不甘了。如今當然想牢牢抓住你,只有你能再給曾經的地位和榮耀。”
珞宸停住腳步,月下沉沉的看著我:“我知道想得到什麼。但那是不可能的。”
我深呼吸一口氣:“若是珞荷以死相呢?”
珞宸沉默了半晌才說道:“我是欠一個父親,但我這次站在那邊也免除了一場牢獄之災。雖然依然還不請,可心里不會那麼愧疚了。不管愿不愿意,不管做出什麼舉,我都會送走。”
珞宸說的堅定,可我想起珞荷和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臉,就覺得絕對不會輕易的放了珞宸。而一天不放手,珞宸就會一天不解。
“珞荷現在住哪兒?”我問珞宸。
“在西街那邊的公寓給租了一套房子。你放心,我一晚都沒在那兒住。”
“我沒問你是不是在那兒住過,我是想著回去以后會會珞荷。”
珞宸拉起我手道:“你去見做什麼?那麼恨你,保不齊對你再做出什麼不好的事。”
我呵呵兩聲:“我又不是去打架的,我是去和談談的。大不了我帶著錄音筆去,將我們的談話都錄下來,回來給你聽。”
珞宸還是搖頭:“你還是別去找了,一切有我。我會理好這事的。還有,說到錄音,江源跟我說,你腰部錯位住院的時候,珞荷去找你給你聽了一段錄音。還說我是故意弄傷你,就為了拖延開庭的時間。”
我挑眉:“難道不是?”
珞宸正經嚴肅的很:“當然不是。我是想拖延時間晚點開庭,但怎麼會故意弄你傷。你該知道,憑我的本事自然有的是辦法延遲開庭。”
珞宸這句話倒不是吹。他延遲開庭的辦法真的有跟多。別的不說,就是拿錢都能辦。但這是現在說話,當時在氣頭上,腦子本就混沌著,被珞荷再一挑撥,就什麼都相信的對號座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所以,江源早就跟你說過這事。而你在明知道珞荷心不正,心思歹毒,蓄意殺我的時候,還是努力給開了罪責。珞宸,你知道你的錄音出現在庭上作為證據的那一刻,我有多絕麼?”
珞宸手摟住我,的給我箍在他的懷里,恨不能箍進他的骨。
他該猜到我那一刻的心。但是因為心中的那個愧疚,還是義無反顧的去做了。
在他的心中,夫妻是一的,他的債,我也有義務跟著還。我不是不通達理的人,我也愿意和你一起還,但是提前說清楚不好麼?
事已至此,誤會解釋了,矛盾說開了。
就這樣原諒他?
不然呢,我還要怎樣。
江源之前跟我說,珞宸和珞荷在一起是有苦衷的。現在知道他的苦衷了,知道他世界單純的,知道他一直都把我當是自己人,將珞荷當是外人。
人家放下公司,面子,千里遙遠的追來。
不然呢,我還想要他怎樣?
我到底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
我這邊的工作被取消了,喬子安接下來的行程都是玲姐一個人陪著。
我第二天去找玲姐,大概說了我的事。
玲姐沒有嚴肅的訓斥我不珍惜這個工作的機會,只是語重心長的跟我說道:“婧婧,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每個人當下的選擇也都覺得是最對的選擇。選擇的對與錯,是以后用時間去證明的,不是現在應該糾結的。”
我茫然的很:“玲姐,你做過錯誤的選擇麼?”
玲姐笑笑:“我比你整整大了十歲,做過的選擇比你多,對的有,錯的也更多。就好像大四那年,我放棄學校保送出國深造的機會,只為和我喜歡的一窮二白的男人在一起。我那時候真正覺得,只要兩個人相,只要努力,想要的生活總會得到的,不一定非得出國,不一定有更好的工作機會就是幸福的。
對于當是的選擇,所有的人都說我的選擇是錯的,只有我堅定的覺得我的選擇是對的。三年后,我們小有就,還買了房子。周圍的人又都說我的選擇是正確的。只有我意識到,我當初的選擇可能是錯的。
那三年,我們只顧賺錢,買房子。沒結婚,沒登記。后來我懷孕了,那男人又說等孩子生下再說。為了孩子,我辭了工作,專心在家安胎。而就臨產的時候,我找不到男人。自己去醫院生下了孩子,他才匆匆趕到醫院,脖子上還有沒掉的口紅印子。還有他母親來了一看我生的是兒,轉就走了。
那一刻我知道真的不能再騙自己了。生活就是這樣,別人覺得是對的決定,你覺得是錯的。別人羨慕你的時候,你可能正承著別人不知道的痛苦。我帶著孩子離開醫院就回了娘家。房子全款買的,我拿了一半的錢,但沒有證據,口說無憑。我們沒有結婚證,財產不能平分。那時候……呵呵。”
那時候該是玲姐多麼艱難的時候啊,放棄大好的前程,把和青春喂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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