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樂場今天沒有多人,大概是工作日的緣故。游樂場只有幾個項目開著,招待著為數不多的客人。
我被趙廷健牽著手,走到了天附近。
“珊珊,再陪我坐一次天。”
趙廷健的語氣很傷,讓我想起我們第一次坐天時的他,明明還那麼孩子氣。但現在,他似乎已經不恐高了。
我點點頭,答應了他的要求。
天緩緩升起,地面的景象越來越遠。趙廷健坐在我對面,一直著窗外,若有所思的樣子。
“趙廷健,你......”
我想問他,有沒有怪過我,一句話不留就逃了婚,還給他帶去那麼多麻煩。
他笑了笑,“珊珊,我只想安靜的坐一次,回憶一下和你當時的點滴。”
我不再說什麼,只是悲傷地看著他,這個我深,卻不敢去的男人。
本以為阻礙在我們之間的東西已經全部消失,但那些阻礙又源源不斷地襲來,讓我沒有應付的余地。
天十五分鐘一圈,這十五分鐘顯得格外短暫,我和趙廷健在一片沉默中坐完了這次旅程。
下了天,趙廷健嘆了口氣,告訴我他不會我和他結婚,只希我們之間還像之前那樣,即使不結婚也可以。
我默默垂下頭,不再說什麼,即使我很想告訴他我想嫁給他,非常想。但嚨始終都發不出聲音來,我顧忌的東西甚至比我想嫁給趙廷健的念想更加強烈。
“趙廷健,我們還能跟以前一樣嗎?”
我抬起頭,很不甘心地問他,強忍淚水。
他抱了抱我,“珊珊,一定會的,只要你相信我。”
相信?對了,我們之間最重要的東西,信任已經全部沒有,在一次次彼此傷害中消磨殆盡。
我絕地苦笑,松開趙廷健的懷抱。
“趙廷健,我們暫時分開吧。”
看著他逐漸放大的瞳孔,我一字一句的說道,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割在我心上,疼痛無比。
趙廷健彎下腰,親吻我臉上的淚水,像以往一樣溫。
“珊珊,我尊重你的決定,只是......你一定要等我。”
他的聲音哽咽了,讓我心疼得無以復加,卻不知道用什麼話語來安他,只能抱他的,獲取這也許是最后一次的溫暖。
回到家,他將我抱到床上,輕輕了上來。每一次親吻都溫至極,每一次都小心翼翼。
“珊珊。”
他一邊呼喊著我的名字,一邊用力,讓我沉迷在他下,無法自拔。
他咬在我肩膀上,一口一口,留下串串痕跡。輕微的疼痛讓我無可抑制地痛苦起來,卻被趙廷健更深地索取。
最后,我已經是滿臉淚痕。他背對著我,默默穿上了服,背影落寞而傷。
這一次,我并沒有到愉快,只覺得全酸痛,這種痛苦伴隨著心里的疼痛,讓我痛哭失聲。
趙廷健沒有再理會我的哭泣,只是默默走出房門,留下我。
我啜泣了許久,才將服一件件穿上。最后,我收拾了我的行李,將那條真永恒放回屜,決然地走出臥室。
走到帽間的時候,那條繾綣白羽在顯得更加潔白無瑕,它曾是我的夢想,也是我破碎的夢。
我著它上的每一刺繡,每一羽,久久才放下,離開帽間,再也沒有回頭。
出了趙家宅子,我一無所有。
我在A市租了一套公寓,這公寓不大,我一個人住很合適。我當然也辭去了晨宜副總的職務,臨走前,苗苗和李睿思一直拉著我的手,不愿我離開。
我走之后,晨宜由趙廷健重新掌管,他說他放心不下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接管晨宜。我很欣,畢竟有趙廷健在,晨宜肯定比我在時更好。
我走之后,就去了一家小公司做策劃。那家公司人不多,公司老板很賞識我,讓我做策劃部部長,這讓我很是寵若驚。
“莫小姐,我相信你的能力,畢竟你在新斯那麼大的公司待過,來我們這種小公司,只能是大材小用。”
老板張逸,是個三十歲不到的熱滿滿的青年。這家公司是他自己創立的,雖然現在還不大,但我很看好這家公司。
留在這里,我總算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上班和同事們嬉笑打鬧,談天說地,回到公寓就吃著自己做的飯,看會兒喜歡的額節目,生活充實而愉快。
只是,這樣的生活始終空缺了什麼。每當午夜夢回,我從夢中驚醒,看著空的房間時,總覺得心里的空,越來越大。
趙廷健偶爾會來公寓看看我,給我帶點我吃的東西,說就算分手也是朋友嘛。
“趙廷健,你到底要待多久,我要工作了!”
某一天,趙廷健在我這兒逗留了一下午,難得的周六眼看著就要這麼過去了,我只能下逐客令了。
他跟沒聽見一樣,繼續賴在我的沙發上,斜躺著吃著本來帶給我的零食,跟在自己家一樣愜意。
“珊珊,就讓我多待會兒。”
他一個可憐兮兮的語氣求我,說他在公司累得要死,回家又只有一個人,所以來我這兒放松心。
“趙廷健,要放松自己滾回去放松去,別打擾我工作!”
我的計劃還沒做好呢!有他在,我本不可能靜下心來工作。
見趙廷健無于衷,我只好去了自己臥室,關上房門做起事來。只要不看見趙廷健那張臉就行了,這樣我的工作還能做下去。要是他一直待在我面前,我本不知道該做什麼。
他的存在就是在擾我的緒,讓我一刻都安寧不下來。
不知道在房間里待了多久,我的工作已經完了。想到趙廷健應該走了,我出了臥室打算找點東西吃。
剛出臥室門,就聞到好聞的飯菜香。我循著香味一直走在廚房,看見趙廷健正咋笨手笨腳地一邊看菜譜一邊炒菜。
他看見我,笑了笑,招呼我坐下,飯菜馬上就好。
我杵在那里,淚水無聲地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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