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就算周紀衡出車禍,你們警局的人怎麼會先聯系我?”
我不相信,既然警局的人知道周紀衡的份,理所應當地該聯系周家,又怎麼會聯系到我頭上。
那邊的人頓了頓,顯然有些吃驚。隨即他告訴我,他們已經聯系了周家,但因為他看見周紀衡的手機有很多個我的未接來電,想著或許周紀衡是我很重要的人,于是好心聯系了我。
我抓手機,默然無語,隔了好半天才說了句我知道了,掛掉了電話。
安然已經進了手室,估計現在已經躺到了病床上。我回頭看了一眼手室,抓起包便沖出了醫院。
一出醫院,我就拿起手機給趙廷健打了個電話,他聽后讓我別擔心,他馬上訂機票和窩一起去桐城。
我在醫院門口焦急地等待了半個小時左右,趙廷健才開著車來接了我,隨即趕去機場。
趙廷健說,現在能訂到的最早去桐城的機票是在四個小時之后,而在這兩個小時里,我們只能等待。
“安然......”
我猶豫著,不知道怎麼告訴趙廷健。恐怕這個時候,安然已經做完手出來了。想到這里,我便為周紀衡到傷心。
趙廷健很疑地問我怎麼提起了安然,我只好搖搖頭告訴他,我怕安然知道周紀衡的事傷心,所以囑咐他一定不要告訴安然,免得擔心。
在機場焦急地等待了四個小時之后,我們總算上了去桐城的飛機。我不知道周紀衡會發生什麼事,也不敢想......
在匆匆下了飛機,趕到警察說的醫院之后,我們抓到一個護士就開問。
“請問周先生是住的哪個病房?”
那護士的表很是冷漠,看了看手里拿的病歷表,面無表地問了我們是不是周紀衡先生。
在得到我們的肯定之后,指了指地面,“在太平間。”
說完便轉走了,我呆愣愣地木在原地,看著同樣呆愣的趙廷健,茫然無措。
愣了半秒之后,趙廷健拉著我的手便往底樓跑,跑到太平間門口,但因為沒有辦理手續,我們無法進去。
“怎麼辦......”
我苦笑著,看著同樣苦笑的趙廷健,慢慢垂下了眼睫。
哪知道那日機場一別,竟然是最后一次見面,從此以后,再沒有人喚我珊珊妹妹了。
淚水啪嗒啪嗒的掉下來,落在地上的聲音在這空的樓層,顯得格外清晰。
趙廷健攬過我的頭,讓我靠在他的膛上。
“周紀衡這個騙子,他說了要在桐城建立一番事業,再回去娶安然。他怎麼能騙我?騙安然呢?”
無聲的哭泣變嘶聲力竭地痛哭,我在趙廷健的懷里,淚水打了他一大片衫。
“珊珊,我們先離開這里。”
趙廷健安似的拍了拍我的背,將我摟住,一步步走上了樓。我能覺到他步履的沉重,失去最好的朋友的滋味兒,我想趙廷健心里很不好。
在我們走上一樓,打算出醫院的時候,剛剛那位護士住了我們,神有些慌張。
“抱歉,我剛剛看錯了,周先生現在在302病房......”
這護士完全沒了剛剛的漠然,反倒是一臉的恐慌,恐怕是怕我們投訴失職才這麼著急吧。
搞半天,周紀衡沒死?
我立馬干了眼淚,看向趙廷健,他同樣一副很無語的表。剛剛我倆是白傷心了一場?要是看到周紀衡,我非打他一頓不可!
我和趙廷健又急匆匆地跑去302病房,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而,但病房里空的,一個人影兒都沒有。
“怎麼回事?莫非那護士又看錯了?”
趙廷健走到病床邊,拿起床頭柜上的一枚火機,很確定地告訴我這就是周紀衡的病房,因為這枚火機是他倆以前出國玩的時候買的。
但周紀衡卻并不在這里,而且周家的人也沒有來......
“趙廷健,珊珊妹妹......”
杵在門口的周紀衡穿著寬大的病號服,臉有些蒼白,但看上去并沒有大礙。
不等我反應,趙廷健已經走了上去,狠狠在周紀衡膛上打了一拳。
“你死哪兒去了?”
這兩兄弟在無語凝噎半天之后,又開始勾肩搭背,訴說相思之了,看得我目瞪口呆。
講真,周紀衡和趙廷健兩個俊男如此親的狀態,讓我很難不打開腦,想象一出兩個帥哥之間的恨仇。
估計是看到我一臉的花癡外加口水直流的樣子,趙廷健皺著眉頭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讓我剛剛的思緒全都沒了。
“想什麼呢?”
我吐了吐舌頭,干笑一聲。
原來周紀衡只了些輕傷,沒什麼大事,只不過在說到車禍的經過時,周紀衡囁嚅著一直沒開口。
“周紀衡,你磨嘰,趕說。”
趙廷健厲聲一吼,周紀衡耷拉著腦袋坐到了床上,雙手握,臉也沉了下去。
周紀衡這幅樣子,莫非是車禍有什麼?
“我剛剛去了另一間病房,所以你們沒找到我。”
他的聲音很小,但我還是很清晰地捕捉到了。周紀衡剛剛怎麼去了另一間病房?他在桐城應該沒有人,難道......
我追問他,他無奈地嘆氣。
趙廷健拉住我的手,斜眼看了看周紀衡,告訴他我們直接去隔壁病房看就是了。他仍坐在病床上,沉默不語。
在附近的病房晃悠了一圈之后,我們總算見到了一個悉的人影。
是趙凌云,他似乎很焦急,沉著一張臉從電梯里出來,看到我們,他沉著的臉看起來更加狠了。
我到趙廷健背后,他了我的頭,讓我別害怕。
但趙凌云只是看了我們一眼就走了,我和趙廷健很疑他怎麼會出現在醫院,便跟隨他一起走了過去。
他進了一間病房,我看了一眼門牌,上面寫著306。
我在病房門口探了探,看見病床上躺著一個很小的人,如果沒有認錯,應該是趙苒。
“苒苒,你怎麼這麼傻?”
趙凌云心疼的語氣讓我很不適應,而趙苒抬起頭來,雙眼無,淌著一行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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