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卿如月冷哼一聲,確當看笑話似的看著落竹,角嘲諷,“夫人以為我會信你這麼拙劣的謊言?”
果然,落竹心下微微一震,難不卿如月也知道了什麼?
“卿將軍的話落竹怎麼有些不明白?”落竹輕輕扯了角,笑面如花。
“不必在此跟我裝!”卿如月神一冷,直直出右手,眼神極迫,一字一句皆是咬牙用盡力氣,“虎符,拿出來!”
“卿將軍在說什麼?虎符,什麼虎符,落竹一介卑微婦人,怎能有如此能力。”落竹一臉驚訝似的看著卿如月,臉上滿是無辜。
可是卿如月這般的人,一旦認定了某件事便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
但見卿如月冷笑道,“都這個時候了,夫人難道還想試圖掩飾什麼嗎?令妹親自來跟說這事兒,今兒夫人又有這般行徑,這事兒本將軍是不信也得信啊!”
“妹妹?”落竹眉頭輕皺,“卿將軍說的是我那二妹妹柏落柳?”
“自然。”卿如月冷眼瞧著落竹,“如今夫人可是無可狡辯了,我勸夫人還是在大錯未釀之前把虎符出來,否則,我可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些什麼!”
“落竹早說了,許是卿將軍弄錯了,我那妹妹素來與我子不和,故意挑撥誤導卿將軍也不是沒可能啊。”落竹溫聲道,事到了這個地步,自然不畏,更不會就這麼出虎符。
“夫人,若是再堅持,可就沒有意思了。”卿如月淡淡道,竟然帶了幾分慵懶,只是那另一只手已經又我上了劍柄把手,蓄勢待發。
見狀落竹眉一凝,微微收回了步子往后退了幾步,心頭卻盤算起來。
照這個架勢待會兒應該會打起來吧,不知道卿如月武功怎麼樣,不過比起揚七的應該能是不相上下的吧,那按此算來,清兒應該有幾分勝算的。
嗯,那麼該做的,應該就是保護好虎符,保護好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逃跑不給清兒添應該是可以的。
對,就是這樣。
落竹覺得自己應該是想的夠全了,腳尖使力,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落竹還是那句話,卿將軍若是實在不愿意信,落竹也是沒有法子的。”落竹扯了扯角,眸微,卻是大吼一聲,“清兒,這兒就給你了!”
“夫人放心!”清兒樂呵應下,手腕一轉,形已然移,執掌往卿如月那兒襲去。
見清兒已經手,這兒該是也沒什麼事了,落竹倒也麻利,立刻掉轉頭腳尖一點跑了,雖說的輕功不怎麼樣,沒一段距離就要歇下來重新使力,但是也總比自個兒跑強啊。
卿如月剛才躲過清兒一掌,形剛穩,便見落竹跑了,竟然敢跑?
“柏落竹,你……”卿如月怒喝一聲,就要追上去。可是清兒哪里會給卿如月機會,一掌接著一掌就這麼快速襲去,招式極穩。
清兒攻勢兇猛,柏落竹又帶著虎符跑了,卿如月真真是分乏了,可是清兒近在眼前,還是不得不見招拆招,躲著清兒的掌風。
卿如月如何都沒有想到,區區一個柏落竹邊的小丫頭竟然有這麼高的武功,如此一來卿如月更篤定了落竹叛國的罪名,柏落竹的背后定然有不小的勢力,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卿如月想法設法地想走,不跟清兒再次做無謂的糾纏,可是清兒偏偏不允,招招急,卻不致命,似乎是在玩弄一樣,刻意在拖延時間。
落竹溜得極快,生怕出了岔子便可以再樹林里繞來繞去,現在時候還早,不能讓卿如月去了醉忘峰攪和了大事,所以還是先混淆視聽比較好。
不過落竹不知道,就這個混淆視聽,的確讓某些人糊涂了,但不是卿如月,而是流心他們。
雖然驚訝于之前看到的那個瘦弱小丫頭竟然會武,而且武功不敵,但是本來卿如月跟清兒打起來了,倒也不關他們的事了,夫人跑了,他們自然要跟著夫人。
只不過竟沒想到夫人這麼能繞,一個林子就那麼大,夫人卻是繞出個花來了,這會兒那些人只怕是天南地北都分不出來了,一眨眼的功,再看時夫人卻沒了影兒了。
“現在該怎麼辦?”一人看向流心,有些不知所措,明明好好的,怎麼偏偏就這麼出了差錯。
流心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一時眉眼也凝重起來,嘆了一口氣,又凝聲道,“大家分散開來去找,一旦找到便寸步不離的跟著夫人,尋找時機再發出訊息,我們大家再去匯合。”
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若是大家都聚在一,能力所及的范圍就大大小了,還是分開來幾率大一些。
眾人散開之后,流心看著面前幾乎一模一樣的各個地方,有些迷糊了,一咬牙隨意選了一個方向便閃而去。
落竹就那麼跑著,到頭來險些將自己也給轉暈了,好不容易停下步子,看了一眼天想辨別方向。
上北下南左西右東……
什麼七八糟的,落竹趕搖了搖頭,西邊兒,西邊兒,對,就是那兒。
終是辨明方向,落竹卻猛然往后瞧去,眉頭輕皺。
沒靜了?他們沒跟上來?
應該不至于吧,畢竟是齊業訓練的人,落竹又趕否決了自己的想法,許是他們匿本事不錯的,想著,落竹倒也不擔心了,一掀擺大步朝前走去。
這麼一磨蹭都到了巳正時刻了,還有半個時辰,那邊兒的人應該已經在那兒了,但愿齊業的人是機靈的,可莫要在事之前出破綻。
心中喟嘆一聲,落竹就這麼朝前走著,前面便是山道,應該就在上面了,不放心地又回頭看了看,還是繼續走去。
一路走去,四周皆是靜謐無聲,倒存了幾分詭異,艷高照的,能有什麼,落竹心中安自己,眼瞧著就快到山上了,敗就在此一舉了。
快步走著,卻見前面正是堪堪再沒了路,斷崖?
落竹眉頭不覺皺了起來,此竟是斷崖?
明明快到午時了,可是四周還是沒有一人,今日無風,此刻竟是什麼聲音也沒有了,靜謐十分。
不是說好的午時,為何還不來?落竹心下總覺得有些忐忑,莫非,他們察覺到了什麼?
正想著,落竹眼觀四周之勢,那斷崖之下則是不見底的深淵似的,不知其中氤氳著什麼氣息,總覺得不想是平常之地。
“柏落竹!”一道含著冷意的聲音如平地驚雷般突然炸起,將落竹生生嚇了一大跳。
“卿將軍?”落竹眉頭微皺道了一句,眼睛卻看向清兒的方向。
清兒在后面跟隨而來,接收到落竹詢問的眼神有些自愧地低下了眸子,不敢太用力,誰知,竟然讓卿家大小姐給逃了過來。
卿如月本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主,落竹心中清楚倒也不是責怪清兒,只是沒想到會在這是趕過來,眼看著就要到午時了啊……
“你想干什麼?”卿如月看著落竹獨自一人站在那兒,又瞧著四周,瞬間明了似的,眸子半瞇,“你是在等人?等你的同伙?”
“不是!”落竹矢口否認,眼中幾分不耐,這卿如月倒真是難搞。
“好啊,”卿如月卻驟然松下了語氣,不過那眼睛中冷意卻不曾變過一分,“夫人不是說要帶這丫頭去祭祀親人嗎?今兒本將軍心好,便陪著你們一起,夫人還是早些走的好,這兒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死在這兒的人怕是數也數不過來的。”
“卿將軍何出此言?”落竹輕抿角。
聞言,卿如月倒不急于走了,反倒頗有興趣的說了起來,“這下面是有名的障霧林,里面充滿瘴氣,尋常人都是靠近不得的。曾有不人從這兒掉下去過,其實這斷崖并不算高,只不過瘴氣繚繞,看起來有些不見底罷了,若是這個高度摔下去會傷卻不至死,可是從來掉下去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過,夫人以為是如何?”
卿如月眉梢輕挑,饒有興致的看著落竹,尋常人聽到下面的障霧林就會害怕躲開,這兒可不是什麼能呆的地方。
不過卿如月顯然預料錯了些什麼,但見落竹不甚在意的回答起卿如月方才的問題,“卿將軍的意思是,所有的人都是被瘴氣給毒死的?”
卿如月不語,只是看傻子似的看著落竹,這個任誰都能想的出來。
“那倒是有趣的。”落竹輕輕笑了,并沒有退避的意思,卻是對卿如月道,“既然此地這麼邪乎,那卿將軍還是快些離去吧,對了,我這丫頭的那位親人就是在這兒離去的,正如卿將軍所言,掉下去,再也沒有拉起來了。”
說著,落竹對清兒招了招手,清兒也乖乖巧巧地走到落竹跟前,站在落竹邊。
“你果真是冥頑不靈!”卿如月真是怒了,不再多言,直接了腰間的劍直直就往落竹那兒刺去,“既然你不知悔改,那本將軍便例行公事,為國除弊!”
“夫人小心!”卿如月一劍刺的急,縱然清兒反應極快地趕擋在落竹前一把推開落竹,自己的左肩還是不免了一些刺傷。
清兒手上沒有武加持,本來就薄弱些,只能靠著武力撐著,可是卿如月目標是落竹,招招不懈地往落竹那兒擊去,這次似乎是真格了,清兒都覺得有些力不支了。
落竹沒料到卿如月發起瘋來這麼可怕,無可奈何卻只能一步步后退盡力靈活地躲開卿如月的襲擊,一步步退著,竟然已經退到了斷崖邊上。
“啊!”腳下一,石土微松,險些就要落了下去,落竹趕傾向前好不容易保持了自的平衡。
此打斗聲有些激烈,對于習武之人來説一聽便知出了事。流心他們也都齊齊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只是到時,卻看到清兒和卿如月纏斗不休,而夫人早已被退在斷崖邊上,稍有不慎便會掉落下去。
任誰都知道這斷崖下面是什麼,流心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匆匆趕到,流心趕大喊一聲,“卿將軍手下留,夫人小心!”
“流心?”卿如月悉流心的聲音,以前在西境之戰中,曾經見過。
齊業的人?
偏生此刻卿如月心中本就不快,又想到齊業竟然一心一意偏袒這個通敵叛國的人,心下卻覺得愈發憤怒,手下之勢不減反增,愈發激烈。
料想到事態不好,流心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現在還是把夫人帶回安全地地方為好。想著,流心形一就要越過纏斗的清兒和卿如月想去把自家夫人帶過來。
這些日子雖然將軍對夫人做了那些事,但任誰都知道將軍對夫人總歸是袒護的,若是夫人出了什麼事,沒人能預料將軍會做出什麼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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