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識?能有什麼舊識,在連岳是已死之人,若是消息傳出去會對咱們不利的。”許芣靈氣不打一來,沖著書棋一番教訓。
“還看著我做什麼,你快去找啊!”
“小姐,現在當務之急是咱們送神回宮,不是一個無關要的姑娘。”書棋無視許芣靈的怒意,低垂著頭,聲音堅定。
那個姑娘帶著本來就是麻煩,巫醫不在更是沒人看管,若是真不在了反倒是好事。
“書棋,你怎會說這樣的話?”許芣靈難以置信的看著書棋,深吸一口氣,許芣靈憋了半天才道,“咱們好不容易從齊業的手上把弄過來,若是讓齊業知道真相,他定會對咱們西郢懷恨在心,若是惹得兩國禍端,到時候你可擔不起!”
沒錯,這時候還是以理服人比較好。
不過顯然,書棋并不承許芣靈的臉面,“小姐放心,齊業已經被連岳皇帝派去看守北境,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更手不了西境的事。”
見許芣靈面鐵青了下來,書棋神未變,繼續道,“小姐,咱們還是盡快趕路吧,今日咱們便可以離開連岳境和殿下的人匯合,莫要耽誤了時辰。”
“你威脅我?”
“屬下不敢!”
“你還……呃……”
為防止許芣靈再鬧,書棋直接趁許芣靈不注意時抬手砍向許芣靈的后勁,又一把抱住許芣靈昏迷下來的子。
“咱們走。”又低沉著嗓音對后面兩個車夫吩咐了一聲,書棋一掀擺踏上了馬車將許芣靈安置在里面。
清兒仍舊呆呆愣愣的坐著,書棋只抬眼看了一眼便又放下了車簾。
兩個車夫趕坐上馬車的車轅,一揮馬鞭駕馬離去,書棋則在暗中跟隨。
……
溫崖三人離開竹籬小舍,便繼續返回尋找送藥材的人,只是一直趕到瀘州的城門都不見人影。
“該不會是還沒到瀘州吧。”鶴蟄里無聊的叼著一草,皺著眉頭道。
“要在這兒等著嗎?”柳襲睨了鶴蟄一眼便看向溫崖。
神微頓,溫崖淡聲道,“你們就在城門先等著吧,我去城里一趟。”
語罷,影便早已不見了。
“哎,你去哪兒啊?”鶴蟄大喊了一聲,可是哪還有半點兒回聲。
又聽柳襲輕笑一聲,“你急什麼,東家來了,自然要好好招待著,日后益生堂說不定會有好轉呢。”
鶴蟄卻不同意地開口,“你這話什麼意思,說得好像咱們離了那個小丫頭就不行了似的。我瞧著不過就是個十幾歲臭未干的小丫頭,若是沒有咱們照樣能把益生堂的局勢扭轉回來。”
聞聲柳襲暗自搖了搖頭,“你莫要瞧不起人家,益生堂春風樓,那小丫頭不簡單嘍。”
活了這麼大歲數了,怎生還如此妄自菲薄。鶴蟄皺了皺鼻子,別開眼去。
“不過話說回來,溫崖喚一聲夫人還有方才那些黑人一聽到什麼‘齊夫人’好像都面大變,那丫頭的來頭應該不小。”
說著,鶴蟄又靠近柳襲幾分,低聲道,“誒,之前溫崖不是說咱們那東家是京城中人嘛,莫非是京城哪家的夫人?”
柳襲最不喜歡多管閑事,對這些沒什麼興趣,瞥了鶴蟄一眼,丟下一句話子某棵樹中,“管那麼多作甚,好好干好自己的事吧!”
“嘁!”鶴蟄輕嗤一聲,也覺得無趣極了,子一閃跳到鶴蟄后面的一棵樹上去。
等了許久,兩人倒沒有見到送藥材的車反倒見著溫崖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出來,不顧他們一眼就往城外走去。
“喂,他干嘛去啊?”鶴蟄沖柳襲喊了一聲,一臉惱怒。
真不夠義氣,他們在這兒等了半晌他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
“屋子里住了位姑娘,自然要置辦些東西。”柳襲看傻子似的回頭瞧了鶴蟄一眼,又轉過頭去靠在樹干上繼續盯著城門來來往往的行人。
整個院子都沒人,落竹又無事可干,只能坐在院子中的小椅上,聽著周遭鳥雀與山澗齊鳴,賞著這世外竹林般的景,好不愜意。
其實落竹細細想過,小柒他們該是不會尋來的,就算小柒有心,萬俟郇的人也自然不允。即便知道巫宿神的事,可今日他們應該就能帶神西郢境,神歸來,又有何畏懼。
這樣一來卻是算是暫時與那權謀之爭得了自由,但可惜是跟了溫崖一起回來的,又趕上益生堂出了事,既然在,一時半會怕是閑不了。
不過,也不知道邢卓他們怎麼樣了。
落竹斜倚在一旁小案上,杵著腦袋盯著前面竹段不停叮咚的水流,有些猶豫。
既然都是自己人,應該及時把邢卓給出來好好商量商量以后的事才行,可若是貿然行只怕會驚了旁人。
的確不好辦!
想了許久,落竹不由嘆了一口氣,益生堂的事云貴妃知道,父親知道,那個李連玉也知道了,不能直接手了。
看來,還是須得另辟蹊徑。
要舍棄之前最大的一筆牌,落竹覺得疼的,捂著心口,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好不絕。
正暗自蹉跎,竹籬的門突然被打開,落竹一個機靈趕做好子整理好自己的形象。
見是溫崖回來了,落竹扯出一抹清淺的笑,溫聲道,“事辦好了?”
“還未。”溫崖淡聲應道,走去落竹邊把自己手上的兩個大包裹放在落竹邊的竹編小案上,“這些是在下方才在市集給夫人買的一些和用品,還有一些糕點茶葉,夫人怕是要先在這兒住上一段時日,可以吃些糕點煮茶解解悶。”
“溫先生還真是細心。”落竹笑道,手扯了扯一個大包袱看了一眼,不過卻從中扯出一條雪白的面紗,手上作微頓,臉上又傳來些許痛意,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的臉已經毀了。
神黯了幾分,落竹收回了手,“溫先生放心,我很好。”
溫崖看到了落竹眼中的落寞,卻不知怎麼勸,還是只點了點頭,“這幾日在下均不會來此打擾夫人,屋子里的東西還算齊全,夫人在此住幾日還是可以的。對了,在下已經傳書給邢掌事,他應該也會盡快趕來同夫人會合。”
“有勞了。”落竹再次道謝,心中苦笑,再次見邢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些,他心思縝,這段日子定也傷神不,為難他了。
從瀘州到西境邊城路程很近,雖在那兒遭遇殺手耽擱了一些時間,但不過午時剛過,他們已經平安到達西郢的東境——冀城。
過境時書棋是在馬車之待著,這會兒進了冀城城,書棋便一下從馬車中跳了出來,不消片刻,便有一隊人馬圍了過來。
為首的正是一直跟在萬俟郇邊的胡雙,他了萬俟郇的命令特意在此接應。
“神呢?”胡雙走到書棋側,低聲問道。
“在馬車里。”書棋答道。
胡雙瞧了一眼馬車,卻皺了眉頭,又幾步走過去掀開了馬車車簾一角,看到里面的形心中大驚,趕放下車簾又走到書棋沉聲道,“怎麼回事,小姐怎麼也暈了,還有那個人呢?”
“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先回客棧吧。”書棋謹慎的瞧了一眼四周,亦是低聲回道,言罷便對后的車夫使了眼,馬車又緩緩了起來。
“你最好把事解釋清楚,不然殿下那邊可不好代!”
胡雙眸冰冷,輕哼了一聲便回到他帶來的那隊人馬中間,揚了手朗聲道,“回驛館。”
西郢境,胡雙帶的又是宮里來的軍,四周的百姓們自然沒有人敢瞧上一眼到底發生了什麼,紛紛避之不及。
安穩到了驛館之,將許芣靈和神給安度安好又讓人寸步不離的看管住,書棋才來到胡雙的房。
“到底怎麼回事?”胡雙怒聲質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殿下的話放在眼里,那個人不能放!”
“不是我們放走的。”書棋冷靜的看著胡雙,緩緩坐下,淡淡將今日晨間的那場刺殺隨口述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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