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琛,怎麼辦?郁雪失蹤了!我的好朋友郁雪不見了!
耳邊回著時染絕無助的哭聲,寧琛狠狠閉眸,掩蓋其中的痛苦和擔憂。
——你會有上我的可能嗎?哪怕是一丁點……
——絕、不、可、能!一丁點也不存在!
“該死!”寧琛在方向盤上重重捶了一拳,震得整只手臂發麻,都難解心頭之悔,“郁雪,等我!一定不要有事!”
方向盤猛力一轉,寧琛將油門踩到底,極速往季家開去。
這樣盲目找下去就像沒有方向的蒼蠅,本沒用,寧琛篤定季郁白現在一定查清了郁雪在哪里!
……
“乖,你在家里待著。”季郁白吻了吻時染的額頭,抹去臉上源源不斷的淚水,“別哭了,郁雪不會有事的。”
“季郁白。”時染吸了吸鼻子,強歡笑,“一定要把郁雪平安地帶回來!”
時染著他離去的影,捂著無聲地落淚。已經整整一夜了,不敢想象,郁雪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年輕孩子,要是遇到了什麼事……
“哭!哭有什麼用!”季老爺子拄了拄拐杖,臉沉,“要是你們在家里老實待著,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時染了脖子,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面已經煞白一片,囁嚅著不知該說什麼,“對不起,我……”
董曼青之前險些厥了過去,好容易緩過來,見此拍了拍的手背,“已經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肚子里面還有孩子,別怕,有郁白在呢。”
再多安的話已經說不出來。
時染見季家人有氣無力,氣息低沉得不過氣來,快要被濃濃的自責淹沒。
“季郁白!”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季平彥驚怒加的聲音,“你想殺人嗎?”
“怎麼回事?”屋子里的老婦孺立馬被驚,全都站了起來。
“蔓青,快扶我過去!”前些時候了點外傷的季老爺子行還不怎麼方便,聽到長孫名字,一張老厲的臉劃過一慌。
時染已經沖了出去,目所及就是季郁白發怒的模樣。
或許稱不上發怒,但從未見過季郁白這樣,一拳頭下去,幾乎將人打個半死!
被打中鼻梁的寧琛往后直退,踉蹌了好幾步,很久都沒站穩。
時染連忙沖過去扶他,“寧琛,你怎麼在這里,沒事吧?”聲音都在發抖,總共就這幾個朋友,不能都出事!
還記得幾個小時前,他才給自己打過電話,那個時候他還在江陵,怎麼眨眼的時間就跑到季家門口來了?
時染驚疑不定,就被季郁白拉了回來,護在懷里。
寧琛角沁出一抹,不以為意地去,也不知道被季郁白到大腦中的那神經,有些失去平衡,失去支撐,他就又晃了兩下。
饒是如此,他的目一如既往的堅定,盯著季郁白冷沉無的面孔,“告訴我郁雪在哪里?……還好嗎?”
“你不配知道!”季郁白想將時染送回去,就被抓住袖口,“季郁白,到底怎麼回事?”
“郁雪一直不肯回家,就是因為寧琛。”季郁白簡短地解釋了一句,時染就明白了,震驚地看向寧琛,不知道他和郁雪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讓更為驚訝的是,郁雪這樣格的人,竟然會因為寧琛不肯回家?
寧琛究竟對郁雪做了什麼事?
時染已經來不及思考,眼看著寧琛向自己睇來懇求的眼神,就知道他對郁雪的……好似不那麼簡單。
否則也不會被季郁白打了還是這副反應。
“季郁白……”
……
得知郁雪此時在一家酒店的季郁白和寧琛火速趕了過去。
寧琛深呼一口氣,看著走在前面沉穩如山的男人,心想不愧是季郁白,即便泰山崩于前也能保持鎮定。
不像他,一聽說郁雪失蹤就了手腳、沒了方向、失去冷靜,以至于除了求助于人,竟然什麼也不會做。
寧琛苦笑。
走到門口,季郁白腳步忽地慢了下來,寧琛已經等不及沖了進去。
門開與門關的剎那,季郁白過隙看到地上支離破碎的服,那花和布料眼得很,是時染買給郁雪的子。
季郁白沉默地閉上眼睛,拳頭在兩側攥,好一會,就要推門進去,里面的寧琛突然厲喝一句,“別進來……郁雪的意思!”
郁雪扇了寧琛一掌,嗓音嘶啞,幾不聲,“你也滾出去。”
寧琛不退反進,跪在床邊將摟進懷里,抖的雙手像是捧著致的瓷,不敢,又恨不得將勒骨里相融。
“不怕,我來了,郁雪,我不滾,我再也不滾了,你說什麼我都不滾!”
郁雪突然劇烈地發起抖來,無助地在他懷里瑟著,“好冷,我好冷!好難……寧琛,我想死!真的好想死……”
寧琛低頭看到慘白的面,被咬得不樣的瓣,一雙原本漂亮清澈的眼睛此時紅腫得像是桃子,里面再無一亮,除了絕和黑暗。
目驚心……寧琛的視線再也不敢下移,心臟像是被人擂了無數拳,悶痛中夾雜著刺痛,愧疚和后悔如一巨浪拍打而來。
“郁雪,不說死,也不要死,你要是死了,我也會跟你一起去的,說到做到!”寧琛字字確鑿,像是打在海面上的雨滴,郁雪幾乎沒有聽進去。
“我好冷……”不斷重復著,細弱的聲音發著抖。
寧琛心疼得將抱得更,按進火熱的懷里,想要給溫暖。
郁雪看到眼前的男人,突然用力咬住他的手指,幾乎將他咬斷!
寧琛痛得嘶了一聲,低頭對上充滿恨意的眼,渾一震,手上瞬間失去了知覺,只覺得痛心扉。
門外,季郁白抬頭在走廊四周看了一圈,在不顯眼的角落發現一個落了些灰塵的監控。
走過去瞇眼打量,監控上有著明顯的痕。
被人過手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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