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蘇沉央從街上買了顧岐吃的點心。都說生病的人口中大都泛苦,所以買了一些甜點,可以讓他甜甜的,心也會好點。
然而剛到顧家,就聽到院子有爭執聲以及孩子哭鬧的聲音。
蘇沉央腳步一頓,將東西遞給魏東廷,對他道:“你先和乘風去我爹那里,我過去看看。”
“那你……”魏東廷有些不放心,“注意安全。”
“嗯。”蘇沉央點頭,輕輕推了他一把,“快去吧!”
待父子倆離開,蘇沉央抬腳來到嘈雜的院子了。
“你們別吵了,別吵了……小爺都哭了。”
一旁抱著小爺的丫鬟一臉著急,一邊哄著小孩一邊還要勸那倆吵架的大人,一個是二夫人,一個是小姐,倆都不是省油的燈,這吵起來簡直要翻天。
“……我住在這里關你什麼事兒?住你家了?吃你家大米了?你是不是太多管閑事了點?”顧夢瞪向胡玲,“我是看在你是我二哥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你,你還給我蹬鼻子上臉,我看你就是欠罵了是吧?”
“嘿!我長這麼大還就沒有人敢罵我一句!你是什麼東西?”胡玲宛若一個潑婦,叉著腰懟上去罵道:“你不過是沒男人要的可憐蟲罷了!拖著拖油瓶還敢跟我/囂?要不是顧家上下可憐你你以為誰會愿意收留你?”
“這可是我家!”仿佛是踩到了顧夢的痛,眼紅脖子,“我愿意住到什麼時候就是什麼時候跟你有什麼關系?你是二房的媳婦,又不是三房的,你未免也太多管閑事了!再說了,我沒男人要沒關系,但我有孩子,你呢?你有什麼?你連個蛋都不會生,你還好意思說我?”
“你說什麼?你說誰不會生蛋?”胡玲像是被踩到了尾立馬跳了起來,“你會生蛋了不起啊?你沒男人陪,天天帶著孩子住在娘家你就不覺得害臊嗎?都說嫁隨嫁狗隨狗,你這連狗都嫌棄的人,難怪沒人要!”
“你說什麼?你想死是不是?”
“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吧?”
“嘿,我特麼今天非要用嫂嫂的份教訓教訓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
“來呀!誰怕誰啊?”
“住手!”
這時夏氏從另外一個遠門氣沖沖走了進來,雖然不喜歡自家兒媳,但也不喜歡自家兒媳被人欺負了,于是二話不說上來就給顧夢一掌。
“你說誰不會生蛋呢?你說誰呢?”夏氏指著冷聲道:“你生個小雜種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啊?再怎樣也是你二哥的二嫂!你的教養呢?哦我知道了,陳氏教出的閨向來沒什麼教養!”
被打懵了的顧夢聞言眸子一冷,反手就是一掌回了過去。
一旁的小孩子早已哭啞了嗓音,就連丫鬟都嚇壞了。
“你居然敢打我?”夏氏捂著幾乎是不可置信地看向顧夢,顧夢抬起膛冷冷地看著,“打得就是你,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你——”
“還跟廢話什麼,上去撕爛的!”
胡玲說著沖了上來,然而剛走兩步腳下就被什麼給絆住了,踉蹌地看向地上這才發現是一只穿著繡花鞋的腳。抬頭看向來人,瞳孔一,指著不知何時走過來的蘇沉央道:“好啊!又是你來壞我好事!”
雖然目標換了,但不妨礙胡玲將人給撕了。
面對手無縛之力的胡玲,會點功夫的蘇沉央找準時機掐住的一只胳膊,一個旋轉將的一只手反押在了背后。沒有吃過苦的胡玲哇哇大,哭喊道:“娘你看,又打我……你們大伙兒都看見了,又打我……”
夏氏見狀一急,連忙上前呵斥道:“你快放開!弄壞了,我看你拿什麼陪我兒子!快放手!”
“在我放開之前,我有話要說。”蘇沉央并沒有如們的意放開胡玲,說罷偏頭看向顧夢,對道:“你兒子哭這麼長時間,你也該哄哄他了吧?”
顧夢神變幻莫測,經蘇沉央這麼一提醒,這才從丫鬟手中接過兒子哄著,不一會兒那小孩便不哭了。
蘇沉央轉回腦袋看向夏氏,“雖然我只是干兒,沒有資格說你們。但我還是要說一句,夏氏,您這麼多年了還真的一點兒都沒變。自私自利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你想想你兒子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生孩子,是他真的不能生,還是……不能生?還是因為你——造了太多的孽業導致你斷后?”
“你什麼意思?”夏氏一怔。
蘇沉央嗤鼻冷笑:“什麼意思自己心里掂量掂量,當陳氏在照顧老爺的時候,你在干嘛?在你兒子忙需要清凈幫助的時候你在干嘛?家里的頂梁柱就那麼一,你還在這里禍顧家,你到底是吃飽撐著了還是見不得別人過得比你好?”
夏氏被氣得渾發抖,是一句反駁的話沒說出來。
“還有你。”
蘇沉央微微一用力,胡玲跟殺豬般哇哇尖,蘇沉央嗤笑:“我還沒用多大力呢,你喊什麼?你以為這會誰敢救你?誰又敢在我手里救你?”
“你是個什麼東西?”胡玲即便是被擒拿住了依舊欠罵道:“別以為爹認你作干兒,你就不把自己當做外人……啊疼疼疼——”
蘇沉央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倒是繼續說啊?人在我手里,還這麼欠,我是不是應該那針將你這破給了?”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蘇沉央冷笑,“我反正是外人,無所謂,我跟你們又不親,有什麼不敢的?”
“你……你別來,不然我娘家人是不會放過你的!”胡玲一邊疼得著氣一邊威脅著。
蘇沉央恍然,冷嘲熱諷道:“哦,你爹不就是和顧家有生意往來的最大東嗎?呵,我當是什麼大人,可真特麼嚇死我了!”
“你要知道,如果我在這邊欺負了,顧家的生意就全完了!”胡玲繼續威脅警告,“現在的顧家已經不是以前的顧家了,你如果想毀了它,你盡管來便是啊啊啊啊啊——”
一聲凄厲地尖劃破天際,這次蘇沉央真的卸了胡玲的胳膊,應該說直接給整臼了。冷著一張臉放開痛苦大的胡玲,但見疼得滿地打滾,樣子格外凄慘狼狽。
一旁的顧夢和丫鬟都被嚇懵了,夏氏見狀也尖一聲,慌張道:“你你居然……你知不知道顧家會因為而毀了?”說著忙上前對胡玲道:“,你沒事吧?”
“我的手……我的手沒知覺了我的手……”
“手?”夏氏見的手臂已經掛了下來,嚇得臉發白,連忙巍巍道:“快!快大夫!快大夫過來!快——”
“哦哦哦,我這就去!”丫鬟回神,這才急匆匆跑了出去。
蘇沉央雙臂環冷眼看著們手忙腳,顧夢抱著孩子目瞪口呆地著不急不緩的樣子,一時心思復雜,甚至有些羨慕這樣的子。
“發生什麼事了?”顧文軒從外面回來聽到靜連忙跑了進來,見自己媳婦在地上打滾,一只手臂晃晃悠悠,臉一白,“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相公,我的手……我的手……”胡玲看到顧文軒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一副委屈的樣子著實讓人看著心疼。夏氏見狀指著蘇沉央告狀:“是!是折了的胳膊!”
“是我。”蘇沉央垂眸看向顧文軒,一臉‘你能怎麼著’的神。
顧文軒抿沒說話,抱起胡玲沖了出去,夏氏也跟了過去。
蘇沉央撇了撇,從他們剛剛一系列作可以看出來,胡玲還是很喜歡顧文軒的,只是這人天生驕縱,碎,脾氣還不好,尤其可能還不懂什麼喜歡,所以一方面霸占著顧文軒一方面又朝三暮四,嘖!
而夏氏,就是一個攪屎,一直如此。
“那個……”顧夢抱著正在嗦手指的小孩走了過來,“沒事吧?”
蘇沉央聞言轉看了過去,“你也不是那麼冷漠嘛!至還關心著?剛剛可是罵你罵得很難聽。”
“冷靜下來仔細想想,雖然罵得難聽……”顧夢微微垂眸,“但也說得是事實。”
蘇沉央有些意外地挑眉,“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有點變化的。”
“呃……”顧夢有些茫然,“我聽顧霖說到你,你好像認識我?”
“差不多吧!”蘇沉央微微傾湊到小孩跟前,從懷中掏出一個玩遞到他手里,然后了小孩的臉蛋笑道:“真可。”
這孩子八九個月大,還是個娃,逗了一會直腰桿轉道:“我去看看干/爹,你要過來看看嗎?”
“我……”
“有的時候讓他看看小孩,心也會好點,他很喜歡小孩。”
“……”
蘇沉央沒等說什麼,抬腳去了顧岐的院子。
“剛剛外面怎麼了?發出那麼大的靜?”待蘇沉央進院子,顧培明迎了過來。
蘇沉央了個懶腰,“沒什麼,教訓了一頓你弟妹而已。”
“教……訓?”顧培明神微變,“雖說弟妹確實有點欠教訓,但你這麼上手,怕是……”
“對顧家生意有影響?”蘇沉央挑眉看向他,無所謂道:“沒關系,這正是我要跟你談的事。現在店鋪的事都由誰管?你管還是其他人管?”
“一部分在我手里一部分在文軒手里。”顧培明自然而然說出來后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莫名其妙!”
“告訴我是正確的選擇。”蘇沉央抿笑,“首先呢,我可以幫你,其次呢,顧家有些七八糟的事也該整整了。要我說爹生病,都是被這些是給鬧心鬧的!”
“是干/爹。”顧培明糾正。
蘇沉央妥協:“OK,干/爹就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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