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應杰,我看你是瘋了吧?”夏朵按下了錄音鍵。
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笑意,他說:“夏朵,我給過你機會的,不止一次。”
夏朵想要套出他的話,至能給許之森一些線索,于是強行下心里的憤怒,“我不會答應和你復合,你就針對我先生的公司,現在還讓人撞了朱迪,你這麼做,就是想我去見你?”
“撞人?我可沒有做過這種事,就算我再想見你,也不會去做違法的事。”喬應杰的笑聲更加明顯,還很得意,“不過,我是真想你了,我不介意你把許之森的孩子生下來,我們可以再生一個,我會盡力一視同仁。”
果然,他很聰明,壞事做了那麼多,怎麼可能不聰明?不警惕?
見他沒有說出自己想聽到的話,夏朵直接掛斷了電話。
喬應杰是真的不了解自己,那些年他們在一起,從來沒有因為什麼事吵過架,紅過臉,那是因為從頭到尾都是他導的一出戲,他只是在演,既然是演員,又怎麼可能演出真,怎麼可能給對手展現自我的機會?
脾氣不好也不壞,但是執拗,認定的事必須去做,也一定會做到底。
選擇在許之森生日這天,做出這樣的事,無疑是把自己推得更遠。
夏朵又給喬簡心打了個電話,讓找楚醫生打聽了一下朱迪和莫蘭慧的況,確認們都沒有生命危險,才給許之森打了電話,“三哥,朱迪和許夫人出了車禍。”
許之森正在查看森之集團下屬各項目一季度到目前為止的銷售況,看得一肚子的火,乍一聽到們出車禍,手里的文件瞬間為一團廢紙,“們在哪家醫院?”
“中心醫院急診,我哥已經過去了。”夏朵很想告訴他,哪怕毀了夏氏,也要讓喬應杰得到應有的懲罰,但忍住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莫蘭慧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他一定擔心得要命,“路上小心,我在家等你。”
許之森應了一聲,掛上電話,匆匆趕去中心醫院。
夏朵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很久,眼前全是和喬應杰那些可笑的過往,知道他有個母親,也知道神經衰弱,正在國某一療養院,本來不想這樣的,但是他已經喪心病狂到謀殺的地步,這樣的他,和鄭關山又有什麼區別?
但是的心很掙扎,許之森一定早就查到他的背景,可他一直沒有對他的母親下手。
夏朵不想為喬應杰那樣的人,不想讓自己變鄭關山那樣,更不希許之森為那樣的人,但是如果不這麼做,喬應杰就會像個瘋子一樣,繼續傷害自己邊的人。
一直沉浸在糾結里,就連許之森站在自己的面前,都渾然沒有發現。
“們沒事,輕微腦震,還有幾骨折和外傷,只是失較多,比較虛弱,不用擔心。”許之森在跟前蹲了下來,看到眼睛里閃著淚,突然心疼,“怎麼哭了?”
夏朵胡地抹了抹眼淚,“三哥,這起車禍是喬應杰做的,剛才他的書來找過我,讓我去見他,否則他一定會讓我后悔,他已經瘋了。”
“傻姑娘,不是你的錯,你只是走在路上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一坨臭狗屎,狗屎再臭,總有洗干凈的一天,再不濟,咱們把鞋下來砸到他頭上。”
許之森握著的手,之前聽說過,有時候也會像鄭天穎一樣懷疑自己,也從劉銳那里了解到關于神創傷的嚴重,加上孕婦容易緒失常,他能做的,就是盡力不讓這麼去想。
曾經過的那些傷害,是他沒有辦法去改變的,但是他可以改變接下來的人生。
夏朵扯出了一個笑容,因為帶著眼淚的緣故,所以覺得一定特別難看,“三哥,你一定知道喬應杰的母親在哪里吧?”
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許之森倒是有些意外,喬應杰的家底細,他確實查得一清二楚,但他一直沒有想過要去做什麼。
不想騙,他只好默認。
“三哥,我想把請過來,在我們的控制范圍好好地療養。”夏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在輕。
許之森握著的手更加用力了,“這真的是你的決定?”
夏朵點點頭,“是的,他都已經這麼做了,如果我們還要繼續當正人君子,恐怕只有挨打的份了,你遲遲沒有對他的家人下手,這次也一定不會傷害,我們只是自衛,和他們不一樣。”
“行,我讓陸林去把請過來,你放心,我不會對怎麼樣,還會以喬應杰的名義,給提供一個更好的休養環境。”許之森站了起來,“許家已經派專機來接許夫人了,朱迪的家人晚上到醫院,你不用擔心們,倒是我這個生日,你還要不要給我過?”
夏朵立馬站了起來,“過,當然要過!”
扶著后腰走向廚房,除了一條魚,該買的其實都已經買回來了,前期的準備工作,哥哥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不過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這麼多菜也吃不完,提議:“蛋糕是一定要做的,還有鱈魚和牛排,再做個蝦仁西蘭花吧,別的先放冰箱。”
許之森沒什麼意見,不過他看到餐桌上滿滿的一盤已經風了面的餛飩,眉頭皺了起來,“行,吃什麼都聽你的,不過你得先把午飯給吃了。”
夏朵接過餛飩,問他,“你是不是也沒吃?”
見他微微點頭,夏朵往鍋里倒了些熱水,把沒煮完的餛飩放進鍋里,差不多煮的時候,再倒進剛才那一盤,一起煮了舀出來。
夏朵把餛飩給他,由他拿著去餐廳,“我哥包的餛飩,醬料在桌上,他說是特意調的,我們試試。”
“你哥在做飯這方面,確實比我強,以后朱迪跟著他,也好。”許之森把風干過的餛飩挑了出來,把現煮的那些都留給,雖然熱過的那些影響了口,但是只要吃得開心,他就也會覺得開心。
屋及烏,從前他不懂,但是現在,關于的一切,他都充滿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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